莫怀兮走进堂屋就打开罐头盖子。
放在两盘菜的中间,“这是昨天一个战士哥哥给的,自己腌的菜,我觉着好吃,就换了一瓶回来。”
齐征尝试性的夹了一根腌菜,心里想着要是酸就立马喝水。
但想象中的酸并没有出现,咸辣的口感让他瞬间爱上。
“好吃!一点都不酸。”
辣味越吃越重,齐征不得不吃一口腌菜就要吃一大口米饭。
桑芷也吃了几筷子,根本不说话,闷头吃饭。
不过两人的速度都不慢。
一碗饭很快也就没了,莫怀兮的饭也是,但每次桑芷都是煮适量的饭,根本就没有多的。
桑芷喝了两口水,忍住斯哈声,“这个好吃,很下饭,晚上我多煮点儿饭。”
中午的两个菜剩下的还是莫怀兮解决的。
没办法,他们家不剩饭菜。
齐征意犹未尽的说,“要是以后天天吃就好了,真下饭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桑芷,桑芷拿着罐子看来看去。
莫怀兮憋着笑,说,“妈妈,我去问问那个战士哥哥怎么腌制的?”
桑芷有些犹豫,“我是想着自己腌,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这么好吃,多半是人家家传的呢?”
莫怀兮委婉的说,“我问问吧,咱家就是自己吃,应该可以换一换。”
桑芷是真的想要,于是不再犹豫,很是坚定的点点头。
齐征也很是兴奋,因为这样一来,早上吃饭的时候,他再也不用光看着他们吃腌菜了。
饭后莫怀兮在桑芷的帮助下,洗了个头。
这头发养了快八年了,期间一直没有剪过头发,现在已经到了屁股的位置。
加上莫怀兮本来就比同龄人小上不少,大眼长睫高鼻小嘴,加上披着的头发,看上去就像一个慵懒的公主。
“小妹,你真好看!”
没有人不喜欢听人夸奖,莫怀兮也不例外,嘴角微微上扬,牵扯住右边眼下的泪痣,好一幅美人画。
“哥,你也不赖,咱家人都好看着呢。”
两人的互相吹捧逗笑了桑芷。
“好了,赶紧进屋,别一会儿头发冻上了。”
莫怀兮听话的进了屋,冻头发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
堂屋有一个烤火的小炉子,莫怀兮就坐在边上。
齐征有些疑惑的问着桑芷,“妈,咱家电吹风呢?小妹头发长,这么烤好慢啊......”
桑芷一拍脑袋,还真把这东西忘了。
莫怀兮止住了桑芷的动作,说,“妈妈,咱不用电吹风,那个声音可太大了,还要用好多的电。”
而且一时半会儿也吹不干,跟直接烤干没啥大区别。
桑芷停下来,往堂屋外看了看,猛的关上门,窗户都关上了。
跟莫怀兮说,“电吹风就是这样的,偶尔用一次也没啥,之前不用是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你这头发还真要吹一吹。”
齐征也在一边帮腔,莫怀兮无奈,只好任由两人折腾。
莫怀兮不是第一次使用电吹风,每次都不是很喜欢。
吹风的结构很简单,自己重新造一个好的也可以,但外观这东西莫怀兮至今没有找到可以拿到明面上来的。
现在的电出风机壳都是机器做的,如果纯手工,耗时会非常长。
但要是让莫怀兮直接使用原有的壳子,她不愿意,因为不喜欢这个壳子,又重又丑,像个铁疙瘩。
二十分钟后,莫怀兮的头发才吹干。
桑芷给莫怀兮扎了两条麻花辫,垂在身后。
莫怀兮收拾妥当后正准备离开家,往祠堂那边去。
桑芷赶紧说,“瞧我,光忙着眼前的事儿了,早上天还没亮,你李爷爷就让人来说了,说今天可以不去。”
莫怀兮掩下眼里的情绪,开玩笑的说,“那我还是去看看吧,正好可以和那些姐姐们一起玩。”
桑芷叹口气,说,“想去就去吧,但是要注意安全知道吗?今上午我可听见那边动静有点大。”
她也没出去看过,不知道什么情况,本想着孩子不去也安全,可谁知道孩子自己想去?
莫怀兮保证似的点点头,出门往祠堂的方向小跑着。
大早上说不让她去了,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莫怀兮找到李闻,拉住站着不动的李闻的袖子。
“李爷爷,这是咋的了?”
自留地上本来就满是帐篷,除了帐篷,现在还有很多的人在四处走动,但都没有离开祠堂的范围。
李闻很是无奈的说,“我们也不清楚,一觉醒来,似乎大家都好了一样。”
“......上午一问才知道,他们好像都不记得在那里面的事情,只记得他们被救出来.......”
莫怀兮松口气,这跟她预想的结果一样。
“上午不让你来,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是因为他们还想找你玩儿.....”
莫怀兮一愣。
嗯?
找她玩儿?
怎么个事儿?
她不是把自己删除了吗?
“那我......”
李闻拽住莫怀兮的手说,“你就不要露面了,万一有个好歹?”
他可是知道的,齐元帅家唯一的女娃,还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可一点闪失都不能有啊。
莫怀兮也不反驳,去不去都无所谓。
失神的看着面前的帐篷,他们的这个帐篷位于角落,不注意是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有人在。
是个发呆的好地方。
莫怀兮延展出精神力,进了一个受害者的识海,就见他们的记忆载体上残留着她的精神力。
莫怀兮想要抹除,还不行,似乎只能等它慢慢的消失。
所以.....
他们还能记得这两天他们之间的相处,是因为残留?
找到症结所在,莫怀兮的精神又回归正常。
跟着李闻在这边站了一会儿。
就见身后帐篷的旁边帐篷出来好些人。
“严老,根据大家收集来的信息,应该就是创伤性失忆,就像我刚说的,有可能暂时有可能永久。”
中年男人一脸无奈,但严老板着一张脸不吭声。
男人也不说话了,有些为难的看向旁边的其他人。
其他人也无可奈何。
就在所有人不自在的时候。
严老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