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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四人下剑,步行入城。

内城是不许御剑的,这一点朝见在出发前就叮嘱过。

守城的修士们细细查过他们的路引,又是一遍一遍的细问,所幸他们这路引造的实在精巧,四人又提前背过对答如流,守卫这才将人放了进去。

这不寻常。

萧玄同与阮蔚对视一眼。

进城门时,萧玄同领着双生子特地与她走的分开了些。

阮蔚则挑了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守卫。

阮蔚状似随意,笑着问了句,“上次来还没查的这么严呢,敢问道友,这城里可是出什么事了?”

小伙一下脸红,摇头,“没,没什么事……过几日便是继位大典,家主便要我们对来客审的严一些。”

“噢,”阮蔚轻轻颔首,没再多问,“多谢道友。”

小伙摆摆手,不敢再看她。

等走的离城门远了些,阮蔚这才在一处巷子里与他三人合会。

萧玄同,“怎么说?”

“几日后是阮家继位大典,”阮蔚盘算着,想起刚才在城门外见过的人,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不想让我兄长继位。”

萧玄同赞成,“所以他把阮渐姜叫回来了。”

常怀瑾这时惊讶道,“!师姐,你是阮萳之的妹妹啊?!”

阮蔚,“是啊,怎么了?”

通州不是传的很开吗?蓬莱仙宗二弟子是阮家麒麟子胞妹。

看出阮蔚不解,握瑜也表示震惊,“传闻大多真假掺半,大家更多只是听个乐呵,而且通州传闻多如飞雪、一般没什么人会当真的。”

“尤其和蓬莱沾边的传闻,十个里面十个假,但耐不住通州就喜欢琢磨蓬莱的故事。”

常怀瑾点头,“是啊是啊,而且师姐你和阮萳之长得一点也不像。”

闻言,阮蔚忽然发觉自己记忆里的兄长竟然有些模糊了。

“你见过他吗?”阮蔚沉默片刻,“他看起来……怎么样?”

已经太久了。

她对这个世界最初的印象,便是阮萳之单薄的背。

却只睁开眼看过他半日。

双生子想象不到兄妹四年不见面是什么感受,常怀瑾不大明白阮蔚的意思,但他还是认真的描述起阮萳之来:

“见过啊,师姐你知道,世家都是很早就定下少主的,年节时亲近些的也会走动。阮萳之是前几年定下少主的,我们两家不亲近,所以我和他也不是很熟。”

“但有一回年节后,阮家来我们这拜年,握瑜那年没去外祖家、我俩一块见的阮萳之。啊我知道了!我说他好端端问握瑜喜欢的东西作甚,想来是为了送给师姐吧!”

常怀瑾回忆着,“看起来啊,阮萳之个头很高,比我还高一些呢。还很有气势,我父亲叫我多向他学习。”

哦,个头很高。

阮蔚回忆着四年前阮萳之的个头来,却发现已经比对不清。

她那时个头更小,说不准还没师尊剑高。

很有气势,那是自然。

她阮蔚的兄长,堂堂阮家少主,没有气势那还得了?

阮蔚听他描述,想起阮萳之,心情倒是变得好了一些。

阮蔚笑道,“赶巧,阮渐姜的玉牌应该能让我们混进阮家吧?”

萧玄同把玩着玉牌,“可以试试。”

“不过,”他话音一转,“我觉得他不知道自己是回来继位的。”

握瑜点头,“在城门处,不像假的。”

阮蔚顿住,嗓子却喑哑了些,“说不清楚,当时不知,难道现在知道了也不想吗。”

像她的大伯,嘴上说着弟弟这家主做的如何如何优秀,实际呢。

他对他们一家赶尽杀绝。

常怀瑾说,“我觉得刚才那个阮渐姜和阮萳之比较起来,差的有些太多了。他做不好一个家主的。”

“是了。”

阮蔚轻笑,她凝神去看芥子袋中为阮萳之准备的大红色窄袖长袍,若是继位大典上阮萳之穿的是这一身,一定鲜亮极了。

“赤兔剑主,即为阮家家主。”

“我有个主意~”

阮蔚拿过萧玄同手里玉牌,“我们给我哥扶正吧,反正他本来就是正统。”

“他当上家主,我身上的毒能解、小鱼儿需要的魔血说不定也能找着。”

她眸中闪着精光,狡黠的笑着。

三个师兄弟妹立即点头。

于情于理。

都该是阮萳之继位。

于情,他是他们师妹(师姐)的兄长,哪有不帮亲的道理。

于理,赤兔剑主是阮家家主这是全修真界都知道的事,阮家大伯想使阴招将自己儿子怼上去,可没那么容易。

四人敲定了大概方向,细节还需要时间推敲。

他们便去了论真下榻的客栈。

萧玄同,“劳驾,四间。”

店家打了两下算盘,头也不抬伸手,“上房一百上品灵石一晚,四百。”

“……”

萧玄同与阮蔚对视一眼。

阮蔚震惊,她在蓬莱一年也花不出去一百上品灵石。

这么黑心怎么不去抢啊!

师尊给的灵石不算少,但也不是光用来听个响儿的。

她今日必要叫他见识见识穷鬼神技——

砍价!

阮蔚一把推开前头耽误她发挥的常怀瑾,她气势汹汹的撂衣袖、这价她非讲不可。

“还没说完,四间下房、谢谢。”

萧玄同向来面瘫,声线也没有起伏。

店家这时才看见他们腰间的剑,笑道,“原是剑修,是我冒犯,四间下房八十上品灵石。”

他笑容真诚,看得出没什么贬低意味。

果然。

剑修的穷是刻在每个修真人心里的。

阮蔚还是不满,“八十?”

“你怎么不去——”

萧玄同一把将阮蔚薅到了后头,给了握瑜一个眼神。

“师姐抱歉。”握瑜很上道的上前捂住了阮蔚的嘴。

萧玄同将灵石给店家,“请带路吧。”

见店家收下,他才传音给阮蔚,“八十差不多了、这儿的物价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别乱来啊,小心我回去告诉二师叔。”

阮蔚:……你就亏吧,亏不死你。

消费者的正当权益都不维护。

你不穷谁穷!

要面子的剑修,更穷!

马无力气只因瘦,人不风流只因穷。

读出她愤怒意味,萧玄同白她一眼,是他想穷的吗?

那店家收了灵石,将他四人的路引又看了一遍,这才带他们到了各自房门处。

店家,“几位道友是来我们这做什么的?”

“赴宴。”

挣脱束缚的阮蔚晃了晃手里玉牌。

她想看看这阮家内城里的人们能不能认得出这牌。

店家一看,连忙停下脚步,“各位竟是阮家的客人?!”

“抱歉!还请各位随我来,这等下房配不上各位的身份,我这就带道友去上房歇息。”

萧玄同摆手,“不必,我们付了多少钱就住多少价的房。”

店家汗都下来了,硬是要将几人带去上房,“不可!几位就随我来吧!若是让家主知道我们客栈这般怠慢客人,我这小店怕是也开不下去了。”

萧玄同还要摇头,阮蔚一把将他扯住。

阮蔚眉眼弯着,“那就多谢店家了。”

一番折腾。

总算是安顿的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