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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云之羽:爱情这件小事 > 第56章 宫门男人的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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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将云为衫堵在门口,抢了对方拿来的药材跟盒子。

蓝悦趁机跟宫尚角说:“出云重莲直接服用太过浪费,不如去后山雪宫,借助我布下的聚灵阵充分将药力炼化吸收。”

“就像远徵那样?”

“是,而且尚角哥哥行走江湖多年,身上应该有不少暗伤吧?”

宫尚角撸猫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立刻恢复原样:“还好。”

“正好趁这次都治了吧,不过,我估计尚角哥哥此番修炼需要的时间应该比阿远要多,你可得跟长老们提前打声招呼,把宫门事务安顿好。”

蓝悦一伸手,鸳鸯立刻跳出宫尚角的怀抱,屁颠屁颠的甩着尾巴,喵喵喵的蹭了过去。

宫尚角瞪了一眼那翻脸不认人的大屁股,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无妨,我自会安排。”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如就趁我和阿远去后山试炼的时候吧,既不会暴露你功力大增,也不会暴露是我帮的你。”

“说实话,我真不知该不该信你!”

蓝悦眉头一挑,印象中的宫尚角可不是个会轻易示弱的人。

他这是单纯因为慕强,还是另有所图?

“尚角哥哥不是被当成少主培养的,自然无法理解我的行事作风,但我相信,以尚角哥哥的能力,迟早会成为让人心服口服的家主。”

“至于要不要相信我,看你心情呀,我是无所谓的。”

轻飘飘的一句无所谓,让宫尚角心里的荒漠刮起了飓风。

她是那么的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可这样的她,分明是拥有着自己和弟弟不曾拥有过的底气,才能长成这副无所畏惧的性子。

如果她能跟远徵弟弟相守终生,或许远徵就可以摆脱曾经不幸的过去,重新生活在阳光之下。

思及此处,宫尚角咬牙切齿道:“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蓝悦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拿出十足的诚意来面对这位‘托孤’的兄长。

“我相信你不会失望的!”

心脏好似被密密麻麻的荆棘缠住,坚硬的刺扎了进去,随着每次跳动,都会扎得更深一分,撕裂出口子,鲜血就从那伤口中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可他素来只穿黑衣,流了多少血,轻易是看不出来的。

“那再好不过。”

“尚角哥哥接着。”她把鸳鸯递过去。

雪白雪白的狸奴,看着本来不大,拎起来却很长。

只可惜身子再长也是个小短腿,后腿蹬了好几下都没够着,到底是宫尚角心疼孩子,单手托住肉垫才让它勉强找回安全感。

“尚角哥哥果然擅长带娃,我已经跟阿远商量好了,将来我们想多生几个孩子,那孩子多了肯定是带不过来的,嘿嘿~”

宫尚角斜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角宫这么大,别浪费呀,麻烦尚角哥哥多赚些银子,帮我们把孩子养了。”

“哼!我帮你们养孩子,那你们干什么?”

“我们接着生呀。”

宫尚角语凝,这话一听就很蓝悦,虽然离谱,但总感觉她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恍惚间,仿佛门口就有几个小萝卜头在追逐打闹,还有几个在书房前的空地上画格子,丢石子,大的小的聚在一起,争着抢着玩跳房子。

“咳~也不能一点都不管吧?”宫尚角气笑了,居然就这样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又妥协了?蓝悦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怪不得说宫远徵是他的软肋呢,其实他软肋的根源是重视亲情,所以才会在十年前立下誓言,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宫门血脉。

“那肯定不至于,但我答应阿远了,不管生了几个孩子,他都是最重要的。”

宫尚角狠狠翻了她一个白眼,心里却对她愈发满意起来,忍不住开始期待起子侄绕膝的快活日子。

蓝悦又喝了杯茶,见宫远徵还不回来便起身去找。

正巧路过上官浅的房间,听见宫远徵说:“你这茶一般。”

上官浅倒是没像剧里那般回敬他一句“你哥选的”,蓝悦心下对破局之事更有把握了。

云之羽原本是个不完善的小世界,主要剧情都围绕着宫门和无锋开展,且时间线忽长忽短,天道气运又全聚在宫子羽一人身上,俨然一副走向灭亡之相。

蓝悦来了之后,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天道拉回正轨,这方小世界经过十几年的修养开始逐渐完善。

天道没有了所谓气运之子的束缚,蓝悦才能有机会为宫尚角逆天改命,助其坐上执刃之位。

先前只改宫尚角的命,是怕天道不许。

在某些时候还要帮着把剧情拉回原位,但刚刚通过上官浅终于确认了,此方小世界的所有人都已经觉醒了自己的意识,随时可以脱离剧情。

乱局将起,时间有些紧啊。

宫远徵一开门,正对上蓝悦玩味的双眼,立时想到她向来不喜欢自己跟上官浅扯上关系,赶忙解释:“我是因为云为衫......不是,我就是来......哎呀!”

“好啦,别在这打扰上官姑娘休养,跟我回家吧?”

“嗯,咱们回家!”

宫远徵欢天喜地的牵着她往徵宫走,见她一直笑着,脚下的步子都迈的比往常更欢快些。

回到徵宫,满院的花灯依旧挂着,喜庆的很。

就好像上官浅没有重伤,雾姬夫人没有挣扎在生死线上一样喜气洋洋。

徵宫上下早已奉蓝悦为女主人,她不主动提撤掉,自然没人愿意去触她的霉头。

再说了,不过是前执刃的妾室受伤而已,干徵宫什么事,关起门来想怎么热闹就怎么热闹。

谁不知道徵宫的新夫人不喜欢妾室呀,连商宫那位母凭子贵的她都说打就打了,眼下受伤这位只不过是羽公子的养母。

朝阳和夕阳,下人们还是拎得清的。

蓝悦拿出那条亲手做的缂丝抹额:“送你的上元节礼物。”

“还有礼物?我以为......”说着,他看向院子,还以为那些花灯和鳌山就已经是礼物了,没想到她竟如此用心。

“这是我亲手所制,帮你戴上可好?”

宫远徵重重点了下头,眼圈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明明华服加身,却像头回吃到大白馒头的小乞丐般胆怯又兴奋。

她将镜子摆正,摘下原来那条放入他的手心。

没办法,都是他哥哥送的,不能随便扔。

他从镜子里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她让镜子把自己独一无二的偏爱展示给他。

抹额以黑色打底,银线缂出卷云暗纹,金线穿插其中,还钉了许多宝石和珍珠,戴上给人一种端庄大方,雍容奢华的感觉。

宫远徵年纪小,最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

“阿远,你们宫门的抹额,跟我们蓝氏的抹额很不一样呢。”

“哦?哪里不一样?”

“姑苏蓝氏佩戴抹额是家规祖训,意在规束自我,是家族传承,所有嫡系都必须戴。

但你们宫门的抹额,只有几位公子在佩戴,与其说是饰品或是规矩,可感觉更像是你们宫门男人的守宫砂。”

“什么东西?”宫远徵一激动,嗓子都劈了。

“你没注意吗?自从宫子羽把云为衫接回羽宫,就再也不戴抹额了,但我记得初见他时,他明明和你一样是戴着抹额的。”

“不过,你哥哥的抹额还戴着哦。”

蓝悦通过镜子,看到什么叫真人版瞳孔地震了。

嗯,起码七级以上的那种大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