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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必要批评他吗?她与之并排挽住他的胳膊,说起周末要和姜雅参加其同学交流会的事,她试探性道:“你和我一起吗?”

秦宴辞暗暗遗憾,周末正好是初六,他离开的日子。

否则,他一定跟着她。

这次回来,他被王八蛋戏耍。

走的那天,他准备戏耍回去。“这次没空,下次吧。”

应姒姒无声道:你是没空吗?你是要走了吧?我看你什么时候坦白!

“.......”

两人来到客厅。

秦闫军询问鱼的来处:“你哪个朋友送的?我给记下,过两天端午节,往人家家里送点礼品,以表心意。”

应姒姒:“于思泛,您不认识的,礼品的事情不需要您操心,我自己送。”

“yusifan?啥字?这名字念着好生绕口。”

应姒姒:“您的名字也挺绕口的。秦闫军,军同君主的君,秦像擒拿人的擒。”

秦闫军:“.......”有没有礼貌?

和宴辞一起好的不学,和长辈顶嘴学了十成十。

他默念两遍,按照她的解释套字。

于思泛,于思泛。

鱼私贩?

私人鱼贩子哪买的?

死丫头,前儿被人跟踪的事情刚解决,今天就开始蹦跶。

“也不知道多少钱。”他嘀咕一句。

应姒姒不经意伸出四个手指头:“管他多少钱,又不用您掏,这鱼十二斤多呢。”

秦闫军懂了,一条鱼四块。

花三毛多一斤。

他不买菜,也知道鱼的价格,一向贵,十几斤,起码六七块吧?

她还挺会过日子的。

“下次别要人家东西。”秦闫军不愿意她讨巧。

应姒姒乖巧状:“哦。”

“......”

........

饭后,应姒姒和秦宴辞外出。离开家一段路后,他道:“你吃饭的时候,是不是和爸说,你的鱼是在鱼贩子那里花四块钱买的?”

“是呀。”应姒姒言笑晏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

稍稍笔划下,他们便明白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来到广场。

原本空阔的场地,坐满了人。

应姒姒挤不进去,只得靠外围观。

电影开始后,她发现是在影院看过的白毛女,便把注意力放到围观的人身上。

有一对夫妻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引起她的注意。

小孩扎着两个小揪揪,坐她父亲的脖子上,一直揪他的头发。

男人每次只挪开小孩的手,并不打骂。

当妈的嗔怪男人溺爱小孩,男人笑哈哈,不当回事:“自己家姑娘不溺爱,难道溺爱别人家的?”

“........”

秦宴辞余光瞄到应姒姒盯着一个方向,循着她的方向望,瞥见一家三口的身影,以为她羡慕别人家有小孩,笑道:“喜欢那个小女孩么?胖乎乎确实挺可爱。”他俩生的小孩,肯定比别人家的要更可爱。

“我想变成那个小女孩。”应姒姒说。

骑父亲脖子上,怎么折腾他,他也不生气。

妈妈嘴上批评,面上带笑。

秦宴辞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我们可以让自己的小孩享受我们的关爱。”

“只能如此了。”应姒姒下意识抚摸肚子。

决定下次来月事之前,不和另外的阿辞同房,以便于怀孕的,区分是谁的小孩。

秦宴辞垂眸,眼底收入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勾:“如果你以后生个女儿,我们便叫她,锦伊,前程似锦,一举成名,一字太大,用伊人的伊代替。”

应姒姒:“........”名字都起好了?万一不是你的呢?“如果你没有女儿呢?”

“我怎么可能没有女儿?我找人算过命,我有女儿,也有儿子。”

应姒姒:“......”大学生也算命?

她不方便说:我给你算过。

算命的说你有儿子。

没女儿。

话说回来,老头算的好像是真的。

刚说过她乌云盖顶,隔天她便被人跟踪了,卷烟厂附近也不太平,如果她继续做买卖,无异于在红线上试探。

老头最后说,她不出门便可化解。

也没说多少天。

老实在家待一段时间吧。

“姒姒,你有什么好名字么?”

“锦伊不错,寓意也好。”应姒姒道,她的小作坊名字叫锦绣,和锦伊很衬。

“你不看,我们回家生女儿吧。”秦宴辞弯腰,凑近她耳边小声说。

应姒姒:“.......”昨晚不是刚要过吗?又来?不累吗?“你的腰不酸?”

“不酸。”秦宴辞觉得自己身体好的很。

手臂,腰腹,明显结实了。

多亏那人的努力。

应姒姒:“我酸。”

“.......”

........

应姒姒等电影播完才走,回去的路上,见小卖部开着门,透着光亮,冰棍的广告,格外吸引人。

公公早前给她了一沓冰棍票,没几天被她用个干净。

此刻又馋了。

上前买了两根红豆味的,秦宴辞不吃,全落她肚子里。

到家已经十点钟,洗洗便睡下了。

睡到半夜上吐下泻。

“便宜没好货,亘古不变真理,鱼有问题!”应姒姒虚脱了,有气无力的说。

“鱼我们都吃了,怎么没事?冰棍的原因。”秦宴辞说。

“冰棍我不是第一次吃啊。哎,肚子又疼了。”应姒姒往卫生间跑。

秦宴辞外出拿药,她吃下后身体渐渐好转。

这么一折腾,便到了天亮。

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好,因此白天便没有去学习单位,秦宴辞为她请假,拿着假条离开时,被人叫住。

“你好,我叫苗凌,应姒姒的同桌,她今天怎么没来啊?”

秦宴辞垂着眼不去看她:“她病了。”

苗凌说:“我还以为她考了第一名骄傲呢,她什么时候来?周末我生日,我想请她为我庆祝,麻烦你通知她一声哈。”

“她明天能来,你请她的话,当面和她说。我脾气不好,不习惯和姑娘家搭话,下次请你离我远点。”秦宴辞走了。

如果姒姒不在他面前说此人的坏话,他兴许便替她答应了。

且他思考过。

姒姒更喜欢那个暴脾气的原因,大概是对方从不与女子搭话。

而他,受礼仪教条束缚,无论对谁,只要主动与他交流,他均会回应。

这一点,他以后得向那人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