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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直到霁芷妍回到东宫才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吓得手脚冰凉,恭送完霁帝,就转身抱着霁芷妍半晌说不出话。

霁芷妍安慰她:“没事的嫂嫂,我们身边都有暗卫保护着的。”

“再多暗卫也只是遇了危险出手,可没法提前预知危险不是!幸好你没事,不然怎么跟你哥哥交代……”云舒看向若竹,“多亏了若竹机灵,东宫里有些祛疤生肌的膏药,拿些等伤口愈合了用。”

若竹连忙推辞:“全是奴婢分内之事。都怪奴婢,若是能找到殿下要的东西,本不该让殿下走这一趟。”

“好了好了。嫂嫂赏的得赶紧收下,一定是原先哥哥从哪里得来的好东西。”霁芷妍笑嘻嘻的,“若竹早些休息吧,今夜我同嫂嫂一起睡,不用你守着了。”

若竹谢恩称是,霁芷妍拉着云舒进了屋。

“昭儿这么早就睡了?”

云舒还是愁眉不展,“殿下说的时候我还当他太过紧张,没想到他们真的竟然敢在宫里行刺!从明日起,我们就别离开东宫了,外头巡逻的人多了,他们派来的人手也集中起来,我这就让人去给大哥送信。”

“云展哥哥应该已经知道了。嫂嫂别慌,今日的行刺如此仓促,恐怕是临时下的决定,如今行动失败,他们这几日定然不敢再动了。”

这一次的行动确实是临时决定的。

第二日霁玉煊一早就接到消息,惊惶不安地在房内踱步,不巧丫鬟碰落了茶盏,被他一脚踹上心窝,当场吐了大滩血晕死过去。

他想了想又急匆匆进了宫,先按捺着神色去御书房回禀了一些杂事,偷偷观察了霁帝的神色,看他脸色十分不好,怒火未消的模样,虽未提及昨夜之事,却莫名把来议事的几位大臣都挑了毛病骂了一通,吓得御书房内外跪了一地。

霁玉煊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向霁帝请旨去虞清苑看望娄贵妃,霁帝挥挥手并未阻拦,也不像往日一样嘱咐他多留一会儿陪陪母妃,霁玉煊心中难安,出了御书房便快步往虞清苑去。

虞清苑里气氛也十分紧张,霁玉煊到的时候,娄贵妃正罚完小宫女,见他过来,才让人把被打得鞭痕累累的小宫女拖下去。

“母妃!你怎么能如此行事!”

娄贵妃把手里的茶盏重重一放,怒声道:“大皇子原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

“儿臣不敢。”霁玉煊赶紧行礼,“请母妃安。”

娄贵妃脸色稍霁,指了指椅子让他坐下,一口茶还没喝进去,又听他急切的问话。

“母妃何以派人行刺?太过仓促了!”

“你以为你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筹谋?”娄贵妃一杯茶端起来又放下去,早就没了温度,她没好气地瞪他,“晏景烨不日便返京了,纪阳关的事败露了,那个姓华的也是一枚废子,不如就先下手为强,把这些碍事的人都杀了。”

“可昨夜怎么会失败呢?安福苑里没几个人,禁卫军又被调走了一部分。”

“她竟然有暗卫护着!”娄贵妃一拍桌子,“据说都是以一当百的绝顶高手。”

“霁玉宸和晏景烨都不在京中,派高手护着她也是情理当中……”霁玉煊又焦躁起来,“就不该去刺杀她,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完什么完!六个人都死了!一点证据都没有你慌什么!”

娄贵妃比知道行动失败时还生气,她自认为自己有不输男子的勇气谋略,他的父亲也……真不知道这副窝囊样是哪里来的!

霁玉煊离开虞清苑时当真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感觉这一路来被母亲和外公推着走,越走越觉得迷茫,越走越怀疑他们的做法——自己现在也挺好的,不一定非要……

这个念头一起来他都心惊胆战,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清醒。

不知道霁芷妍现在怎么样了,听说是没有受伤的……他们两人之间相差岁数太大,母妃对她又极为不喜,两人就十分生疏,连她出嫁自己随的礼也是让人依例准备的,现在都有些想不起来到底送了什么了。

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安福苑外了。门口守卫见了他都恭恭敬敬行礼,他不免有些心虚,加快步子出了宫。

安插在娄府的人来报,娄高驰昨日下了朝就直接回了府,一直在书房待到天黑都没有出来,送进去的饭菜只动了一点就端出来了,今日的早朝告了假,说是受了寒起不来身。

哪有这么巧的事,云展摸摸下巴,找来个人低声嘱咐了几句。

昨夜安福苑一出事他就收到消息,之前晏景烨安排的人和霁玉宸安排的人不是一路的,不过最终决定消息都报给他,现在两边人又合在一起了,传话更方便。

寻常的刺客是打不过这些暗卫的,昨夜差点得手还是因为算准了他们没料到真的敢行动,云展算了算时间,把消息发给了晏景烨,催他速度再快一些。

安排好几个人的行动,他自己披了条新做的大氅,闲庭信步地溜达到聚福楼,直上三层,虞淄亲自前来招呼,各色酒菜摆了一桌子,云展大大方方给端菜送酒的小二们都打了赏,一副败家子挥霍的做派。

虞淄自然不会还当他是个纨绔,云展也知道这虞掌柜不是个普通掌柜,两人脸上都挂着刚刚好的笑容,一个花钱一个赚钱,看起来和谐得不得了。

乐坊的女乐师到了,虞淄恭恭敬敬地退下,云展翘着腿让人捏着,半眯着眼听聚福楼新来的叫柳月的乐师轻拢慢捻一曲《梅花三弄》,乐师刚起手他就做出一副陶陶然之色,外人都当这云大公子果然毫无底蕴,连附庸风雅都做不好。

一曲弹毕,柳月放下琵琶,坐到云展身边,借着敬酒半腻在他身上低声同他调笑。

小二敲了门进来送酒菜时,云展颇不耐烦,吓得人一溜儿跑了,不敢再有人进来。

柳月一串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