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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过后,今朝带着一个小男孩过来,他手里抓着一块杏仁糕,嘴边还有糕点碎屑。

蓝玉一下子就明白今朝拿糕点做什么了,果不其然,下一瞬,听见小男孩的声音,“我吃了你们的糕点,就要带你们去县令府,赶紧走吧。”

跑完这一趟,他还要回来和小伙伴继续玩耍呢。

小孩的语气催促,看起来是个急性子的人。

他走在前面,回过头说,“先说好了,我只负责带你们去县令府,其他的一概不管。”

“你们不能因为没见到县令大人的面,就找我索要杏仁糕的钱,反正杏仁糕我已经吃进肚子里面了,吐不出来。”

“行行行。”蓝玉还有性子哄着点他,“绝对不找你要钱的。”

她真是穷疯了,才会计较这么两枚铜板。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小孩心里踏实多了,脚步也轻快不少,哼着小调,带着今朝他们七拐八拐,到了一座大宅子外面。

“喏,这就是县令府了。”小男孩指着大宅子说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华棋早看这小子不顺眼,啰里啰嗦一箩筐,还偷偷看他的剑,他最好是赶紧一边去。

小男孩一溜烟就跑了。

左通抬目看一眼“县令府”三个字,走上台阶,抬手扣了扣门。

半晌过后,才有人散漫地拖着步子过来开门,“有冤就鸣鼓,敲什么门啊?”

“说吧,什么事。”那人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没睁太开,也不知道是看着哪里问的。

左通将视线转向今朝。

少女声线,清脆悦耳,“你们县令可是柳知兴?”

那人瞌睡一下子醒了,眯了眯眼,看向说话之人,“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们柳大人的名讳?”

蓝玉小声问华棋,“今朝师妹她怎么知道杨溪县县令叫柳知兴的?”

“而且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耳朵。”

几个平日里都是不关心宗门琐事的人,一直在潜心修炼,对于传得沸沸扬扬的朱蛮一事,知之甚少,更不清楚柳知兴还在其中插了一脚,偶尔听过的一两句闲言碎语,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此刻当然不记得柳知兴。

华棋直接说道:“我们第一次来寒州,你上哪去听过这个名字的,今朝师妹她知道,肯定是事先调查过,我们不能和她比。”

都是大老粗,谁能有今朝师妹心细如发啊。

“也是。”蓝玉觉得他说得有理,遂附和地点了点头。

今朝走上石梯,对着小吏低语几句,他脸上神色微变,打量几人,言语里多了丝敬意,“诸位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县令大人。”

蓝玉内心好奇,忍不住问道:“今朝师妹,你和他说什么了?”

明明先前那人还是一副颐指气扬的样子,眨眼功夫,态度就转变了。

剩下三人也都看向今朝,她笑眯眯地说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他,我们是明心宗的人。”

她报的任姓。

今朝直觉,柳知兴和任尔尔之间,肯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华棋摸着下巴思索,“我们明心宗这么出名了吗?连这种小旮旯边县的人都知道。”

这时,蒋霖忽然想起来什么,正欲开口,门内迎面走来一位青衫男子。

蓝玉、华棋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身上,这就是杨溪县县令?如此的年轻,竟然还是个已经修炼到炼气七层的修士。

这个修炼速度,放在明心宗内都算可以了,怎么会想不开放着好好的宗门不待,跑世俗做县令来了?

蓝玉心里很是不解。

这里没有灵气,所以这位柳县令肯定是在别处修炼入道后,回的此处。

而一般的宗门弟子,只有筑基无望后,才会向门内申请离宗回到世俗。

杨溪县县令瞧着比她还年轻一点,四十岁之前筑基,肯定是没问题的。

柳知兴看见今朝的身影,眸光微顿,随后不着痕迹地移开,在四周找寻着什么,他没看见任尔尔,失望之余更多的是庆幸。

今朝师姐已经找到了这里,证明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只要尔尔没回来就好,没有人知道他和尔尔的关系,他做的事,不会连累到她。

松了一口气的柳知兴,朝前走去,温声开口,“今朝师姐,好久不见。”

比起在明心宗的时候,柳知兴现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气质截然不同,身上的怯懦,沉默全然不见,面露微笑,从容淡定,若不是这张脸没有变过,今朝差点以为找错人了。

如果说曾经的柳知兴是山间静默的石,现在的他,便是杨溪河边迎风的柳,周身有一股历经了岁月沉淀的宁静,亦不失阳光照耀下的朝气。

是权势养人吗?

今朝不知道。

而蓝玉、华棋等人已经被他开口的这一句“今朝师姐”震惊到无以复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茫然得不行。

柳知兴是他们明心宗的弟子?

“我好像是记起来了这个名字……”华棋推翻了自己的前言。

这个时候,除左通外,大家基本也都记起来这件事了,对于柳知兴,或多或少有点惋惜。

今朝笑意吟吟回了一句“好久不见”后,说道:“任师妹到杨溪后就回家去了,不然也该和我们一道过来的。”

她既然是借用的任尔尔的名义,自然要说明一声,免得柳知兴以为,她在胡诌。

今朝观察着柳知兴的神情,他神色几乎未变,还是保持着从容的笑脸,邀请几人进府。

柳知兴落在大家身后,以眼神示意小吏回家。

蒋霖忽然转过身,柳知兴眉头跳了跳,待看见小吏已经走远后,方才放下戒心防备,听见他问,“柳县令,你和尔尔是同乡,之前又都在明心宗,我怎么从未听尔尔提起过你?”

柳知兴一方面感叹尔尔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另一方面又因蒋霖对她的称呼心里泛起不明的意味。

他和尔尔的关系,似乎要比其他人近一点。

柳知兴说不出是应该替妹妹高兴还是忧心。

眼前的人必然是一位筑基境,有他照看尔尔,她的路会好走很多。

但尔尔性子弱,人又单纯,很容易受骗受伤。

她认识的人中,仅有那位叫陶洛妍的,没什么心计,这样的人,才适合做尔尔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