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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形如枯槁的妇人,忽然爆发,她一双冻得僵直得的手此刻灵动无比,抓住今朝的手臂,“怎么会无此事!”

朱氏愤恨咬牙,憔悴的脸上恨意狰狞,“阿蛮就是为了替你捡拾寰灵鸟鸟蛋没有回来!”

“我可怜的阿蛮啊,他还那么小,活生生被人害在了冰天雪地里,你赔我儿子…….赔我阿蛮!”

朱氏宛如疯妇般晃扯着今朝的身子,浑浊的眼泪布满了她皲裂黝黑的脸颊。

今朝心底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上首传来戒律堂大长老玄扬的嗓音,“今朝,你虽因单火灵根,被青荷女君收为弟子,然品行不端,以明心宗弟子身份,欺压朱蛮为你捡拾寰灵鸟鸟蛋,完成宗门任务,骗取贡献点,更肆意妄为谋害凡人性命。”

“今苦主寻来,讨求说法,我明心宗自是不可能包庇于你,令尔受三鞭散灵鞭,贬黜出宗,回人间界官府受审,依律法处,你可有疑议?”

他手里蓦然多了条银钩虿尾似的鞭子,森森寒意,哪怕是堂外的雪都比不上。

朱氏眼里流露出喜色。

下一瞬,扑天盖地的威压袭来,朱氏脚底一软,栽倒在地。

“玄扬,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青荷起身,沉甸甸的威压向玄扬压去,“我青荷的弟子,是你想贬黜出宗就贬黜出宗的?”

每落下一个字,玄扬的膝盖就忍不住下弯一点。

“明心宗的掌门还没轮到你来坐。”青荷冷声道,“不辨青红皂白,就把罪名加在今朝身上,我看你才需要挨几鞭散灵鞭,醒醒脑子。”

她略一扬手,玄扬手里的散灵鞭脱手飞入青荷手中,啪嗒,玄扬的膝盖跪倒在地。

无边的屈辱在这一瞬间席卷玄扬全身,他看着银钩寒芒闪动,终于知道怕了。

而旁边的朱氏早被吓得魂魄离体,神不守舍。

青荷收了威压,坐回座位,“好好重新审。”

“再这样一言定罪的话……”

玄扬冷汗连连,抬手擦了擦,怎么也擦不尽。

“青荷女君这也太霸道了吧?这不明摆着威胁玄扬长老吗?”

“那还有什么公正所言,因为她是青荷女君的弟子,所以连戒律堂都管不了,对其他人也太不公平了!”

“掌门怎么不在,都说他最公正严明了,此时却避而不出,不会是默认了青荷女君的行为了吧?”

堂外不知何时围聚了一群看热闹的弟子,都是维护自己,指责青荷的,玄扬心里微微得意。

众目睽睽之下,她青荷再想对自己动手,就需得好生掂量掂量了。

玄扬如获护身符,底气足了不少,他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施展术法神通,其中一页的字飞了出来,整齐有序的排列,漂浮在空中。

“九月二十三,你接宗门甲级任务,捡拾寰灵鸟鸟蛋,两千一百枚,可有此事?”

“此乃任务堂取来的物证。”玄扬将册子传递给大家观看,招了招手,人群中走出两道身影,“金小宝、郑莫,你们两个说说当日的情形。”

金小宝看了看众人,低眉说道,“当日我与今朝师姐同时触碰到捡寰灵鸟鸟蛋的这个任务牌,不过任务牌被今朝师姐拿到了,任务堂有许多人都可以作证。”

很快有人应声,“我记得当日的事,任务牌确实是被今朝师姐拿了。”

“这个金小宝没说谎,我当时也在,金小宝本来还想抢今朝师姐的任务牌的,但没抢到。”

郑莫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入门得早,知道戒律堂和青荷女君之间不太对付,他明显是被卷进了两边的斗法里面。

若非这档子事,他应该跟着纪离师兄一块去虎川谷历练去的,郑莫心中百感交集,不过好在戒律堂不是让他做假证,他只要实话实说就行。

郑莫道,“今朝师妹当日捡拾两千一百零七枚寰灵鸟鸟蛋,剩下七枚,她央着我抹零带走了,没记载在册上。”

玄扬闻言,眸光一闪,他居高临下的看向今朝,“宗门弟子捡拾寰灵鸟鸟蛋的均数在五百左右,而两千一百零七这个数量,足足多出四倍,你可敢说不是欺压朱蛮,替你捡拾所得的?”

【难怪师尊提起戒律堂是一脸难言的神情。】

【原来还有这种胡搅蛮缠,急不可耐就给人定罪的老头。】

【真是修仙把脑子都修没了。】

【不对,或许不修仙也没有脑子。】

青荷看见玄扬脸上又惊又恼的神情,唇角轻扬,漾开一抹笑意。

今朝开口,“大长老,九月二十三的寰灵鸟鸟蛋,是朱蛮提前捡拾好的,为了等明心宗弟子,护他去千丈山寻一样东西,作为报酬。”

“此乃我与朱蛮的平等交易,不存在我欺压他。”

今朝眸光微转,落到朱氏身上,“朱蛮娘亲,此事你可以给我作证吧?”

“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朱氏面容悲伤,“阿蛮说他要替今朝仙子捡寰灵鸟的鸟蛋,去了就没再回来了。”

“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胸膛处已经破了个洞……被人害了!”

“朱蛮身上伤口,已经鉴定过了,为竹器所为。”二长老黄绋面无表情的说道,“青荷女君,您的徒弟今朝,法器正是一根紫竹。”

两句话,都是陈述事实,却宛如利箭,指向今朝。

“青荷女君若是不信,可以查看朱蛮的伤口,他在隔壁。”

今朝问道,“我可以也去看一眼吗?”

“让她去吧。”一直沉默着的三长老仇将义眼含讥讽,“总得亲自看看,才好死心。”

他拂袖走人。

堂外弟子纷纷让开一条路,看向今朝的眸光,复杂纷繁。

她是怎么做到害了人还这么心安理得,若无其事的。

朱蛮的尸身摆在室内正中央,胸膛的破洞,格外明显,殷红的血迹凝成了块。

朱氏扑跪在旁边,握住他的手,哭得伤心欲绝。

“我可怜的阿蛮,你就这么去了,让阿娘可怎么办啊……”

朱氏眼神一瞟,忽而转向,抓住今朝腰间的紫竹,“这就是凶器!”

“害了我阿蛮的凶器,你们瞧瞧,瞧瞧,和阿蛮身上的伤口如出一辙!”

朱氏用力去抓紫竹,想拽下来比对,今朝心里的那股怪异更甚了,她抽回紫竹,朱氏一下子屁股着地,哭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