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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打算过来偷师妹的孤凌寒两兄弟自然也听见了师尊发脾气,为了防止被迁怒,他们抱着师妹就跑。

撒欢的动作看的周围的人不住的扶额。

像极了被囚禁多年的猴子,一朝得了自由,撒欢的满山跑。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癫公。

他们不知道的是,孤凌寒对师妹已经期待好久了,他们俩从小由大师兄带大,对大师兄自然是千般万般的崇拜。

尤其是师兄身上那种慈父的感觉。

如同小孩儿总想着长大,在没长大的年纪,角色扮演着各种身份,其中,师兄的身份是他们最梦寐以求的。

格外的想让人模仿,所以,他们做梦都想要一个师妹。

前些天突然听说,其实他们是有师妹的,还是个两岁的小崽崽,这让他们激动不已。

两岁啊,多好的年纪。

出行都要师兄抱抱。

两师兄弟:(●???●)。

师兄弟商量了两天晚上,决定等师尊没空,还没注意这边的时候,他们就将师妹偷出来,好好疼疼她,带着小家伙到处玩儿,满足一下他们想做师兄的心。

这不,看着怀中不哭不闹的孩子,他们觉得自己的计划很成功,成功的想叫人跳起来,这简直不要太让人兴奋好不好。

少年一腔热血,年少风姿卓越。

从来不计后果。

所以,也没想过,师尊现在在气头上,要是待会儿找师妹,没找到,他们会不会倒霉。

居逸兴走进去的时候,因为两个徒弟不愿意过去喝,桌上的那碗药已经被他发脾气摔了,褐色的药汁还在散发着温热,飘飘扬扬的往上飘,上好的玉碗四分五裂。

他的两个徒弟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模样。

实际上,内心也是恭敬的。

毕竟,没有谁能在皓月仙尊发火的时候,还能事不关己。

同时忍不住反省,是他们太着急了,师尊本来就不喜欢喝药,结果两人还轮番上阵,期待着师尊立马将药喝了。

虽然喝了药对师尊的身子好,但是,他们忽略了师尊的感受,强加欢喜,这样不对。

催得紧了,一次两次,没什么,次数多了,师尊堂堂一个仙尊,从来过的都是随心所欲的生活,如今突然被人如此压着,不火大才怪了。

这不,逼急了,两人就倒霉了,这会儿只能苦哈哈的跪着,祈祷师尊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气坏了身子。

暮成雪越想越生气,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更是生气,浑身的威压控制不住的朝四周扩散开。

地上的两人偷偷用法术稳住周围的建筑,免得东西全被毁了。

身上的威压不小,但是两人不敢拦。

居逸兴看着满地的狼藉没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出去,君岑看了看师尊,洛成渊也没动。

他们不确定这样起来,会不会又惹怒师尊。

居逸兴好笑,看来小九平时积威很深呀“下去吧,我与你们师尊单独说说话。”

君岑见师尊没什么反应,这才站起来,行了个礼“师尊,师伯,徒弟告退。”

居逸兴点了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他看着望向窗外,始终不发一言,却还在闹脾气的师弟,坐到师弟对面,对上师兄温柔的面容,暮成雪沉沉的吐出一口气,垂下眸子。

居逸兴看着桌上的葡萄,伸手给他剥,开口温声问“小九喜欢吃葡萄?”

这个小家伙小的时候不喜欢,他曾经从旁的地方弄了一些回来,拿给他尝了尝,小家伙皱着鼻子就走了。

不知道为何,后来又喜欢了。

听见师兄的话,暮成雪点点头“只可惜修真界没有。”

居逸兴给他剥出来的葡萄肉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小九喜欢,也是可以有的。”

这东西,种出来并不难。

并且,有灵土养着,不过两个月,便可以供过于求。

暮成雪点头,突然觉得鼻头有点泛酸,他忍不住扯了扯师兄的袖子,轻声开口“师兄,可不可以不喝?我不想喝,我觉得胸口很闷,浑身都不舒服,我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他皱着眉,语气有些委屈,像小时候学不会那些枯燥乏味的功法一般,拉着师兄的袖子抱怨,它们太难了,自己不想学。

居逸兴看着捂着额头控制情绪的小九,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小九不是因为喝药才发脾气,才有的情绪。

这背后的原因,他不愿意提,居逸兴却不想他这样回避。

心病难医,这件事儿若是过不去,他的身体,心境,修为,都会受到影响。

师兄笑着给他建议“若是小九觉得你的徒弟所选并非良配,你大可强行干预,自己精挑细选一个认为很好的夫婿,让你徒弟嫁给他。”

暮成雪“……”

他知道师兄是在开玩笑。

师兄的声音如同山泉小涧,格外的动听,还有抚慰人心的效果,慢慢的安抚了暮成雪内心的烦躁。

这里没有外人,也没有小辈,他不需要维持着仙尊的威严,也不需要故作强大,他可以只做师兄羽翼下的小九,有人哄着,有人纵容着。

推开师兄推到他面前的盘子,双手交叠,给下巴制造一个地方,让他的脑袋可以搭在上面。

榻上的案桌很小,他趴在小桌上,离师兄很近,居逸兴伸手,给他揉揉肩,让他彻底放松下来,他说“小九,若是真的不甘心,便如此做罢。”

不管对不对,背后都还有师兄在呢。

师兄们会为你做的一切扫清障碍。

再者,你是她的师尊,比父亲还要亲密的亲人。

见过的是是非非形成的三观,看人总是要更准的,若是觉得那个人不好,那你就放手去做“师兄保证,没有人可以有意见,没有人可以阻止。”

暮成雪扯着师兄的袖子,突然轻笑一声,他将脑袋埋进臂弯里,闻言开口“其实,我也这样想过,既然她不听,那我是不是可以强势一点。”

说到这,他突然停住。

居逸兴给他按摩穴道,让他身子不那么难受,同时放松身体。

放松心情的第一步,自然是放松身体。

师兄是一个很强大的医修,他知道如何让师弟好受一些,给他的身子减轻点负担。

见他停住,居逸兴补充“但是,她是一个人,有自己认为对的事儿,对的人,对不对?”

他到底还是尊重这个弟子的。

尊重她作为人的权利。

因为她是人,所以,尽管他很生气,也没有阻止,但是,这不代表他赞同,为了彰显自己的态度,他不再过问她大婚的事儿,也没有出面。

居逸兴看着有些负气的小九,好笑的收回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既然知道,也理解,为什么不愿意释怀?”

听见师兄这样问,暮成雪想了想“因为不甘心,本尊花了多少天材地宝将她养成这样,生理心理的的关爱给予到极致,结果,她这样……”

甚至还歪了三观。

这让他有种,投资了一款垃圾工程的感觉,明明前期一切都好好的,他一次次将而你拉出泥潭,给予他新生,他以为,会收获一个漂亮高贵的建筑。

结果,有一天,一片枯叶飞过。

他引以为傲的建筑,拔起了自己的地基,跑了!

说到这,暮成雪还是能理解的。

毕竟,年少嘛,总要遇到两个人渣,才能认清自己,同时看透这世界的喧嚣,接着蜕变成让人敬重的存在。

但是!

等他再去看,楼歪了!

歪到不愿意看见你出手纠正她。

你说你气不气!

她是想让孩子去红尘中走一遭,提高心境,哪里能想到,她不仅出不来,还烂在泥里,让他百年的投资全打了水漂。

暮成雪没有想过培养出这个孩子,以后要给他带来怎样的荣誉,拿到怎样的成就,只需要她过的很好就行。

结果,她吧唧一下,又跳了回去,他曾经有多宠爱这个女弟子,在得知他明知天蚕衣的用处,和那个人德行,还为他拿走时,就有多气愤。

自然,也不会原谅这样的徒弟。

不会原谅这样的人竟然是他的徒弟!

他是修苍生道的仙尊,守护众生的神。

甚至为了苍生不惜一死,却万万没想到,教出来的徒弟竟然后院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