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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喧嚣的烟火 > 第285章 月黑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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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月黑风高。

林家村没了老婆很多年的鳏夫林四用力地拍打着老寡妇邓翠琴的屋门,嘴里不住地喊道:“翠琴,快给我开门,凭什么翰生能够进你的屋子,我就不能?我都看见了,他刚从你屋里出来的。”

林四的脸颊有些泛红,等了好半天,见屋里面的人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他不死心地将门拍得更大声了:“我刚才趴在你窗户上都听了好半天了,你们在里面闹的动静那么大。”

屋里的邓翠琴窸窸窣窣地刚刚把衣服穿好,将自己收拾妥当后,就听见屋外林四的声音。

她本来不打算理会林四这个老鳏夫的,哪知道对方不依不饶,不仅将门拍得框框作响,嘴里还不老实。

只听见林四继续说道:“凭什么林翰生这个老鳏夫能进你的屋子,我就不能?我哪一点不比他强。反正我死了女人,你死了男人,寡妇配鳏夫,我们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绝配。”

林四压低了声音道:“你快点开门,反正你我身上现在都没有婚配,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管不上我们。男女之间不就是那点事么。你快点开门。”

虽然刚刚跟林翰生欢好过,不过林翰生那老鳏夫体力不行,邓翠琴并没有被满足到。也可能是寡居了这么多年,突然放开了,她才发现自己有这么强的需要。

邓翠琴想到自己如今快五十岁的年纪了,也没几年活头了,守了这么多年的寡,她也守够了,还是趁自己入土之前自私一点,多为为自己吧。

想到这里,她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然后去将门栓打开了,放了林四进屋。

林四一进屋,就立马将门栓给拴上了,他转过身,一把将邓翠琴给抱住,见她领口的扣子都松开了,林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邓翠琴的领口不放。

他边紧紧地搂着邓翠琴,边抱着她往床边走去,贼笑道:“这次怎么让我在外面等这么久?上次不是还好好的让我进来了么。怎么?难道我最近惹你不高兴了?”

邓翠琴作势假意拍了下林四的手臂,露出了个她自认为很是妩媚的笑来,她道:“死鬼,你说的哪里话?人家就是门栓开慢了一点,你就怪上人家了。”

老鳏夫林四看着面前的老寡妇,她满脸褶皱,皮肤粗糙,眼皮耷拉,即便是笑着,也完全看不出一丝女人的媚态,不过这些都不影响两人在这夜黑风高的夜里满足身体的原始需要。

听着隔壁那两个不检点的老东西的调笑声,林文知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他血红着双眼看向中堂旁边的墙上挂着的老父亲的遗像,颤声道:“爹啊,您看看,这就是您娶回来的外人眼中的贤良淑德的妻子。您睁开眼睛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作为她的儿子,我感到耻辱。”

林文知看着堂屋里挂着的贞节牌坊,只觉得讽刺又可笑。

他拿起门后立着的锄头直接往牌坊上薅去,不一会儿的功夫,牌坊已经被砸得稀巴烂了。

“文知,你别这样,小心伤着你自己。”

媳妇儿杨巧儿担忧地扶着他。

隔壁屋里婆婆房里的动静还在继续,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事情发生在婆婆屋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奈何他们是晚辈,不好直接去管束。

“她这是在折煞后辈的福气啊,她倒是爽了,可我们怎么办?我们今后在村子里怎么做人?等往后我们有了孩子,孩子都会抬不起头的。”

杨巧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天要下雨,娘要找人,他们根本就拦不住。

……

邓翠琴屋子左手边的隔壁屋子里,根子的老爹老娘同样都听到了动静,听着隔壁屋里男女的调笑声,根子的老娘忙捂住孙子的耳朵,生怕污染了小孙子的耳朵。

根子的老娘淬了一口,道:“呸!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简直是不道德,伤风败俗。”

根子的老娘气得直跺脚。

第二天,几个老妇人在巷子口纳凉。

根子的老娘实在是憋不住了,她道:“你们昨天晚上听到动静了吗?”

毛狗的老妻有些不太确定道:“昨晚上起夜的时候,好像听到你们家那一排屋子有敲门的声音,好像也有砸东西的声音。”

根子的老娘点点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老不要脸的么,寡妇配鳏夫,不知检点。”

“那个老东西都快成老蚌壳了,还在屋里招老男人,真的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咱村子的风气都快被她败光了。”

毛狗的老妻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

根子的老娘道:“那还能有假?我隔着墙听得真真切切的,那两个老东西什么放荡话都敢说。林翰生前脚刚走没一会儿,后脚林四就急吼吼地拍门要进去。”

猫子的老妻急道:“那老寡妇让林四进屋了吗?”

根子的老娘点头道:“进屋了,俩人还在屋里打得火热。”

猫子的老妻喃喃道:“这……这……,这还得了?我们得赶紧看牢自家的男人,包括我们自家的年轻后生都要看牢了。”

众人都后怕地点点头。

村长林勇的老妻宁氏拎着菜篮子路过,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妇人在说谁谁谁不要脸,一下子勾起了她的八卦之心。

她走到众人身旁问道:“你们在说谁呢?”

众人见到是村长的老婆,在犹豫要不要说。

猫子的老妻是最担忧的,她家男人向来定力差,要不是她管得紧,早不知道跑到外面跟谁过去了。

她想着,村长毕竟在村子里是有威信的,只有村长能够管管这事儿。

于是她道:“宁姐姐,我们还能说谁,就是林柱子那屋的老寡妇邓氏不守妇道。”

她边说着边往邓翠琴的屋子指去。

“昨晚上林翰生前脚刚提起裤子从她屋里出来没一会儿,后脚林四就急吼吼地拍门要进去。”

“那老寡妇还将人给放进去了。简直是不守妇道,败坏咱们村的村风啊。”

“呸!这么饥不择食的,这往后谁还敢放自家男人出门啊。”

听到猫子的老妻这样说,宁氏瞪眼道:“还有这事?”

根子的老娘正色道:“宁姐姐啊,这事儿千真万确。我家就在那老蚌壳的隔壁,昨晚上她门口闹的动静不小,在屋里的动静闹得也很大,那几个老东西简直是不知廉耻。”

“像昨天晚上的那种事在老蚌壳屋里发生了可不止是一次两次的。宁姐姐啊,你可一定要让村长好好管管啊。不然的话,这往后谁还敢放自家男人出门。”

根子的老娘突然想到更可怕的事,惊恐道:“她不会饥不择食到连村子里的年轻后生们都不放过吧。”

宁氏也想到这一层,气得将菜篮子往石凳子上砸去,气道:“她敢!”

这么多年她男人在村子里当村长,积威甚重,再加上她公爹也是当了一辈子村长的,林勇这一脉在林家村威信很高。宁氏也跟着在村子里面被众人抬举着。

她一想到那个老寡妇竟然在男人中这么受欢迎,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就很不舒服,好像是有人盖过了她的风头一般,让她心里很是不爽快。

又一想到她男人的定力也不是很强,年轻的时候也跟村子里的一个寡妇有些牵扯,逼得她去找公爹主持公道,才让林勇跟那寡妇彻底断了的。

当然这个事村子里没几个人知道罢了,那寡妇也算守信,没有往外乱说。

如今又听到村子里发生了这种事,宁氏心头的危机感和不安感都在噌噌地往上冒。

她是绝对不会让她男人出面去找邓翠琴处理事情的,万一事情没处理成,反倒是让她男人跟那邓翠琴缠扯到床上去了,那她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