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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哭包人鱼(四十九)

人类的飞机突然在海面上遇到强大的气流,被震出很远。邵琛和霍承锐一个本来身体上就有伤口,一个为松玉霭献出了不少血。

被这么一震,站都站不起来。

海面上以松玉霭为中心出现了一群水母,它们托住了松玉霭。

那道光渐渐消失,松玉霭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绳子将他绑在了一根木头上。

水母出现的地方慢慢冒出蓝色的火焰。

“他这是在做什么?”霍承锐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已经是强弩之末,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十分微弱。

邵琛却看明白了,霍承锐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那本古籍,可邵琛在来的路上却是全都看了一遍的。

“他在献祭自己。”邵琛说。

作为人鱼的首领,松玉霭的核心鳞片拥有其他人鱼的鳞片所没有的功能。

核心鳞片可以净化海洋。

海洋是一切生命的来源,几百年之后,总需要首领献祭自己的核心鳞片,以此来为海洋生物净化水体,营造适合他们生存的环境。

但霍承锐却在关键的时刻毁掉了鳞片。

给松玉霭的路只有两条。

要么杀死霍承锐,以乞求上苍的原谅,垂怜人鱼一族,再次赐予核心鳞片。

要么松玉霭以自身献祭,以人鱼族长的身份,燃烧自己去净化水体。

很显然,松玉霭选择了后者。

霍承锐还在歇斯底里,邵琛却一言不发,目光一刻不移地看着被蓝色火焰吞噬的松玉霭。

就好像,他要将这一幕一辈子记在自己的脑海里。

【叮~级关键人物邵琛爱意值:100,悔意值:100

恭喜宿主完成本次任务……】

“为什么?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霍承锐艰难地站了起来,双目猩红。

随着松玉霭身上的火焰变得越来越多,人鱼痛苦的嘶鸣响彻云霄,依旧有不少的气浪将霍承锐和邵琛往外推。

飞机在沿海的地方停了下来,霍承锐猛地站了起来。

“我……”

看了眼自己的身体,霍承锐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口都消失了。

不止是他,连邵琛的脸色看上去都好了不少。

“是他。”邵琛垂下了眼睛,看了眼自己的手掌,那里浮现出了一个蓝色的鱼纹。

*

“指挥官辞职了?为什么?”

“听说是身体不太好,干不了。”

“那……”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那位呢?”

“谁?冒充的那位?”

“对呀,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至少还是有些能力的。”

“哎,听说出海了,之后便没再回来。”

“那易上将呢?”

“谁知道呢,听说是得罪了指挥官,指挥官辞职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追杀易上将。”

“我甚至都怀疑指挥官辞职是为了方便杀人。”

“说不准那位根本没出海,就是被指挥官杀了的呢!”

“嘘,快闭嘴,新任指挥官来了。”

新指挥官冷冷地看了一眼在嚼舌根的众人,然后便抬着头上了指挥舰。

那里留着一张似乎是被强行恢复的纸张,泛黄的纸张上留有一排字:

——平静的海面映天的火光 那是错待开出的最绚烂的花。

*

霍承锐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他好像也看不到了。

不知道在这个荒岛上待了多久,刚来的时候,他守着海面那团烧不灭的火光。

那个时候霍承锐还是清醒的,他看着墙上的日历,一天天算着日子。

他没办法靠近那团蓝色的火光,但他的目光却一刻不停看着松玉霭消失的地方。

大火整整烧了一个月。

只有他看得见的火光直往天空烧,亮得让霍承锐慢慢分不清白天黑夜。

火光熄灭的那天,光亮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也是从那一天起,霍承锐的眼睛出了问题。

有些时候,他能看到模糊的东西,但大多数时候,陪伴他的只有黑暗。

“当时你看不到,是不是很害怕。”霍承锐手里抱着一个罐子,里面滴滴答答响着。

那是松玉霭的眼泪。

还没变成人类的松玉霭,还敢肆无忌惮哭泣的松玉霭留下的眼泪。

变成了珍珠,早便被霍承锐收集了起来。

只不过他收集得太晚,很多小珍珠都丢了,只有那么几颗还能在别墅的角落里找到。

“我真是混蛋,怎么舍得那么对你,你什么都不懂。”

“一直原谅我。”

“直到最后,你还是原谅了我。”

“我不值得。”

霍承锐浑浑噩噩地抱着罐子在屋子里待了很久,他的记忆力开始下降。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上没有伤口,但霍承锐却觉得自己的腿疼得厉害。

视野里满是漆黑,霍承锐分不清黑夜白天,在那么一瞬间,巨大的悲伤笼罩住他。

他似乎明白了松玉霭为什么执着于回大海。

那是松玉霭的家。

现在的霍承锐也好想回家,从小到大,第一次那么渴望回家。

在遇到松玉霭以前,霍承锐是没有家的,因为没有人会等他回家,没有人会用鲜花和小鱼逗他开心。

没有人会用温和的香味向他示弱,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松玉霭的气味消失在那场大火里,他再也找不到了。

“松玉霭,我也想家的,我好想回家,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霍承锐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胯间还有殷红的血迹。

他还记得研究员说过,砍掉人鱼的尾巴就如同割掉男性的生殖器管。

磨人的疼痛绵绵不绝,但对霍承锐来说却是缓解心口的疼痛的良药。

“要是可以再来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舍不得你掉一滴眼泪。”霍承锐声音哽咽,泪水流了满脸。

他打开了罐子,从里面拿出了一颗颗小珍珠。

冰凉而又坚硬的圆润珠子划过喉咙,将脆弱狭窄的甬道撑开,窒息感不停涌上大脑。

“咣当——”

罐子掉在地上,小珍珠却没落下来。

刺鼻的血腥味慢慢淡去,潮湿阴暗的屋子里洒下了凄美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