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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这是老子的东西!”

骑兵怒吼着,将一个小贵族身上刚扒下的甲衣牢牢护在怀里。

这是他从周围一众骑兵手里夺来的。

“嘭。”

回应他的只是一脚。

这名西力德格麾下的骑兵,被势大力沉的一脚踹翻在地,眼神中还满是恍惚。

看着眼前冒出来的几个骑兵,抱甲骑兵不明白谁还敢动他的东西。

“让让吧,朋友,这甲衣你把握不住。”

“是拓跋部!这群蛮横的家伙。”

听着周围的骑兵窃窃私语,抱着甲衣的骑兵眼神一凝,最终还是忍气吞声地放弃了。

“到我了,这件到我了。”

昂沁将甲衣拽进怀里,喜笑颜开。

“瞧瞧你这出息,啧啧。”阿拉达发出怪异的咋舌声。

“你都拿了一套甲和剑……”昂沁小声嘟囔了一句。

昂格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了笑,他的身上也换上了一套骑士侍从的甲。

“走,去那再看看。”哈赞看了看四周,指向不远处骑兵们围起来的地方。

两支伍队轻笑着,朝远处游荡而去。

雪地里,破败的旌旗折断一旁。

那些损毁的法瑞斯战车早已被开膛破肚,堆砌成篝火。

它们散尽最后的余热,替草原骑兵的餐食增加温度。

同样被开膛破肚的,还有这些头破血流的牛牛们。

头晕眼花的它们,此时无力地瘫倒在雪地里。

伴随粗重的喘息,牛牛身体之下、被体温化开的雪紧贴在牛皮表面,将那些烧得焦黑的部分熄灭了大半。

在灼热与冰冷间,牛牛们眼神迷离。

拉克申持着铁骨朵,抓着牛角,很快对着眼前这只牛牛来了一下,保证它在短暂的痛苦中安详睡去。

身边让群牛撞得已经变形了的法瑞斯战车,也被纥骨烈等人拿斧子劈开。

“嘿嘿……”

额日乐钦看着牛牛被大卸八块,傻笑个没完。

也许是这些天往返萨博尔城,路上吃的都是搜刮来的麦饼、面包。

他已经好多天没正儿八经地啃上大肉了。

从村庄里搜罗来的大锅,并排支在这些从战车上卸下来的木板上。

噼啪声此起彼伏,恰如这些厚木材一样发出沉闷的碎裂声,看样子能烧上很久。

“咱为什么不去村庄里烧火造饭呢?”

额日乐钦悄悄摸了摸一旁勒勒车上的麦酒桶。

只要是酒,额日乐钦没有不喜欢的。

只可惜,自打进了法瑞斯境内,那颜就三令五申不能饮酒。

这让额日乐钦的馋虫一次次被勾起,却对此无能为力。

“你要是乐意搬木头,没人拦着你。”

巴彦那拿刀身轻轻敲了下前者的手背,将他伸开的手指抽了回去:“还有,别动酒,手不想要了?”

“哎呦,你干嘛?!”

“闭嘴,老老实实给我待着。要不是那颜嘱咐,谁乐意管你?”巴彦那伸出左手,将额日乐钦撩至一边。

眼看着一块块牛肉放入锅中,纥骨元抄起一旁战车的支架,随手撒入调料,在锅里搅和了一番,然后静等牛肉熟。

在最后一段马车堡里,格日勒图等人看着尚且完好的这些法瑞斯战车,议论纷纷。

“这战车以前可没见过,新造的?”巴图卢右脚踩在战车背后的踏板上。

“倒是个棘手的玩意儿,就怕法瑞斯军队将它普及开来。”拓跋宏盯着车前的三角孔洞,怔怔出神。

“我们不是赢了吗?再来那也……”西力德格正欲反驳,突然想到牛牛们都在锅里了,他悻悻间索性闭上了嘴。

“没牛群冲阵,这马车堡还真是不好对付啊!”格日勒图看着不远处战车被牛群冲撞后拖出的痕迹,唏嘘不已。

“这战车稍显笨重,不过用来运输倒是够了。”

拓跋宏上下打量着几近长方体的法瑞斯战车,心里不断盘算着。

骑兵跟战车或许能有不错的配合,只可惜这种造型的战车明显更适合步兵。

虽然这种法瑞斯战车的驱动同样是要靠战马,但多个射击位是从侧面开口,总体来说还是偏防守型。

眼看拓跋宏没了下文,格日勒图偏过头问道:“战车还剩多少辆能用的?”

“禀鸿台吉,还有1531辆。”塔尔古金汇报道。

“离开之前,能带走的武器装备和粮食全部带走,带不走的也尽数焚毁。”

“诺!”

格日勒图将脚上的血抹在雪地里,皱着眉头问:“希多尼亚侯爵抓到了吗?”

赛罕台吉沉声道:“呼斯麦已经去追了。”

“先不管他,”格日勒图看向身边的众人,“抓紧时间,吃完这顿好好休息一夜。

另外,凿开冰河,赶紧把那些劣民驱入河中。”

“这是要做什么?”拓跋宏有些疑惑。

格日勒图将古温毕勒格的计策详细说出,让拓跋宏好一阵吃惊。

他没想到格日勒图麾下竟然还有这种类似于谋士的人物,草原上会动脑的人可不算太多。

尽管这抛尸攻城的计策很毒,但听起来倒是简单又高效。

拓跋宏看了一眼给格日勒图献策的消瘦男人。

他两鬓黑白相杂,眉目间并没有文人的清秀,反而透着一顾邋遢的气息。

只见这个叫古温毕勒格的消瘦男人,略微思索了一会,突然朝格日勒图提醒道:“鸿台吉,攻下班加罗尔后,须得扼令骑兵不得屠城。”

“这是为何?”

“如果您是想要一座暂驻的城池,大肆屠杀当然可以。但若以班加罗尔为跳板,展望其他城市,让班加罗尔城内的平民获得暂时的安定才是最可取的。”

“嗯?……你继续。”格日勒图看着周围有些韫色的诸那颜,心里其实也有些抵触。

草原骑兵们打仗,向来是把功劳、财帛和女人……这些因素作为诉求。

而对大多数骑兵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财帛。

即便是父汗也会默认麾下士卒在破城后拥有一定的劫掠权。

在此期间,不以屠杀来震慑这些劣民,怎么让他们乖乖交出财物呢?

不过既然是献了个有用的计策,格日勒图倒想听听古温毕勒格这样说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