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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阮颜迟迟不为所动的样子,凌月笑得更欢,“阮小姐,今天是曲小姐的迎送宴,你连准备个礼物都犹豫不决,该不会是拿不出手吧?”

其他人都也都小声议论,毕竟在场的人礼物都送上了,唯独阮颜。

傅廷洲将酒杯抵在唇前,迟迟未喝,只看着她。

曲晚回头看了看傅廷洲,顺着他的视线又落在阮颜身上。

仿佛明白了什么…

曲市长此刻出来圆场,“没关系,没准备礼物也不要紧的,心意到了就好。”

南蕖见她迟迟不动,显然也猜到她是发现那幅画真不出手了,可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躲过去。

朝凌月看去,凌月心神领会,搁下酒杯走了出来,“南蕖姐,你就别为难阮小姐了,毕竟阮小姐那幅画跟你的画比起来是真的差太远了。”

“小月,你可别说笑了,我画廊里的画可都是珍藏品。”

凌月笑道,“是藏品没错,可惜阮小姐不懂得艺术,非得讨了幅劣质的,也难怪拿不出手呢。”

就算她不敢拿出那幅画又如何,如今众人都知道她在画廊里拿了幅被淘汰的劣质品!

越是不敢拿出来,就越是证明那幅画确实有问题了。

现场的议论更大了,既有看热闹的,也有当面嘲笑的。

傅廷洲眉眼深沉。

曲晚靠近他,小声问,“你的那位小甜心原来就是她?需不需要我出手…”

他垂眸,轻晃杯中酒,“不用,她搞得定。”

阮颜深深叹了口气,将酒杯放下,转头看南宸,“哥,去把我那幅画拿过来吧。”

南宸轻笑,“好。”

凌月与南蕖对视,脸上更是得意,无论她拿与不拿,终将会沦为今晚的笑话。

没多久,南宸让服务员把画搬了进来。

画被红布覆盖,遮掩得相当神秘。

“不是说劣质作品吗,搞得这么神秘?”

“谁知道呢,估计也知道遮羞吧。”

凌月嗤笑,“阮颜,你确定真的要当着我们的面揭开红布吗?”

她口吻平静,“不是你们要我展示的吗,既然你们都好奇我这份礼物,那我只好答应你们的要求。”

凌月忍俊不禁,“阮小姐可千万不要让南家丢了颜面呀。”

“放心,丢的是你们的脸。”

阮颜走上前,将红布掀起。

众人目光集中在画上,原本期待的笑话,都转变为惊讶。

南蕖看到那上面的画,嘴角的笑意一寸寸消失,逐渐变得僵硬。

凌月直奔到画前。

“这…这不可能,你明明拿的不是这幅画!”

“南蕖,你投资的画廊说什么只展示私人珍藏,可却能用那些劣质作品来欺骗客户,要不是我真懂些画,我今晚可都要被你给连累了呢。”

阮颜冲着她微微一笑。

南蕖整张脸惨白,像是被什么给压着胸口,几乎没法喘气。

“什么,原来南小姐投资的画廊有弄虚作假的东西啊,我以前还在她那里买过画呢,不会也是假的吧?”

“我以后再也不去了,真是丢人!”

“难怪南家不重视这养女了,不是真千金容不下,我看是这养女害怕真的回来了,抢了她在南家的地位!”

南蕖红了眼睛,身体颤抖。

但想到自己的画可比阮颜那幅墨画值钱多了,才稍稍好受些,毕竟水墨画若没有年代价值,也不过都是临摹仿品。

“你…你这幅画可是《朝元仙仗图》?”

人群中,一位年迈的长者走了出来,颤抖地询问道。

阮颜点头,“没错,这幅画正是北宋宗教画家武宗元所绘制的《朝元仙仗图》,此画曾藏于一位美国华人珍藏家手中,其去世后此画便下落不明。而这幅《朝元仙仗图》是我们遗失海外的瑰宝之一,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只可惜它的真迹即便是在海外的博物馆也看不到了,而我手里这幅只是被还原出来的摹本,虽只有一部分,但任何价格都不足以定义它的价值。”

凌月鉴于刚才丢了脸,此刻听到摹本,更是嘲笑起来,“吹得也太动听了吧,摹本不就是赝品吗?拿一幅假的仿画来糊弄我们跟曲小姐,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原本以为众人都会跟着她起哄,可现场却只有沉默。

没等阮颜开口,那名长者怒道,“《朝元仙仗图》可是国宝!即便是摹本,那也已经是绝迹了!”

凌月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说不出话来。

曲市长看向阮颜,“难怪你前面没打算展示出来呢,你这幅画是真的太珍贵了,我都不敢收啊。”

那名长者轻轻抚在画上,内心既激动,又欣慰,“的确,这幅画我也只在书上见过,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遗失在外的瑰宝,即便是摹本,我也死而无憾了。”

曲晚笑了声,走向阮颜,“阮小姐,今晚是你让我们有幸看到这样的瑰宝,我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你这幅画过于贵重,还是收回去吧。”

“曲小姐迎送宴目的不就是以慈善拍卖为主吗,而我这幅画并不在拍卖行列,而是希望由曲市长捐赠向博物馆。”

曲晚惊讶,毕竟拥有这样无价的瑰宝,自己收藏都来不及,但她却愿意赠给博物馆。

有这样的格局,也难怪傅廷洲会喜欢她。

曲市长满意地点头,“的确,这样的珍宝本就该藏于博物馆,让后人都能目睹它的瑰丽,老杨啊,这回你可得感谢人家阮小姐了。”

那位叫“老杨”的老者甚是欣慰,激动地看着阮颜,主动与她握手,“我可真的是替我们馆内的工作人员谢谢你了!”

阮颜笑着说,“您太客气了。”

在场的人对阮颜的态度反转极大,都主动与她攀谈,就连曲晚跟曲市长也都围绕在她身侧。

一下子被冷落在外的南蕖狠狠捏住手中的杯子,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阮颜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刚出来,在走廊拐角便给人抱住。

她吓得一激灵,欲要挣扎,头顶传来一道闷沉笑声,“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