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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颂芝轻轻推开了景仁宫的后门,探出头看了看,只见四处无人,便对身后招了招手,下一秒,年世兰就出现在她身后,两人快步走在这空无一人的皇宫内,往冷宫赶去。

一路上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阴森,但年世兰没有丝毫害怕,鬼神之说她从来都不信哦,拉着颂芝的手往冷宫那边快速的走。

冷宫的门口有守卫,自然是进不去的,那便只有冷宫的后门了,年世兰带着颂芝往后门绕过去,结果去了才发现,后门居然也有人把守,这下可难住年世兰了,都有人把守,只怕是不好进去了。

年世兰带着颂芝绕了一圈又一圈,都找不到别的门,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年世兰不禁火大了起来,觉得柔则这是在骗她的,正准备打道回府,就见颂芝发现了什么,往墙根跑去。

“小主,小主。”

听见颂芝的叫她,年世兰也走了过去,只见眼前是一个狗洞,刚好能容纳一个人钻进去,颂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眼下能进去的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年世兰皱了皱眉,她娇生惯养这么多年,钻狗洞这样耻辱的事情,她还从未做过。

年世兰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倘若进去,必定要受钻狗洞这等耻辱的的事情,倘若不进去,那么年家灭门背后的事实,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她最好别骗我,否则我定饶不了她。”

年世兰犹豫再三,咬牙切齿的留下这句话,就将颂芝推到一边,蹲下身子,在狗洞面前低下头爬了进去,颂芝见状赶忙左右看了看也跟着爬了进去。

进去以后颂芝拍了拍年世兰身上饿尘土,便往预定地点走去,走近了才发现,房间里正亮着灯呢,年世兰带着颂芝走到房门前,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推门而入,里边就传出来说话的声音。

“怎么,来都来了,却不敢进来?”

年世兰一听,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边正是穿着粗布麻衣的柔则,正坐在小桌前喝着白水,毕竟,冷宫这种地方,寒冬腊月里能有一杯热水喝就不错了,哪还有茶叶呀。

“坐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年世兰,此时居然有些紧张了起来,手心冒出了汗水,任由颂芝搀扶着她走到桌前坐下。

“哈哈哈哈哈。”

柔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年世兰不悦的皱了皱眉,心里也有些怀疑自己大半夜费功夫过来见这个疯女人究竟是对是错。

“呵呵,想不到咱们高贵的华贵妃,有朝一日居然会钻狗洞,想想就好笑。”

柔则喝了一口手中的白水,淡淡的说着。

“你!”

年世兰一听柔则这是在嘲笑她,气的立马笑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柔则。

“好了,别生气,我不过同你来一个玩笑罢了。”

“说吧,我年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世兰见状,便立马问出了她来这一趟的目的。

“年家啊,怎么说呢,也算是咎由自取。”

年世兰听柔则这样说,闭了闭眼,带着颂芝起身准备离开,她今天就不该来这一趟听她说废话。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别着急走呀。”

见年世兰是真的彻底生气了,柔则便便立马正经了起来,等年世兰坐下后才开口。

“其实你应该明白你哥哥年羹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犯下这些错,必死无疑,但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你们家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即使年羹尧再嚣张跋扈,只要手中没有权利,只要你们年家别那么贪心,灭门的事情自然找不上你们,所以我才会说你们年家是咎由自取。

不过你们是不是忘了,最开始的年羹尧也是个谨小慎微的将军?若不是这些年皇上故意给他那么多权利,不断的让年羹尧踩在他的底线上,还告诉年羹尧不会同他计较,那么你的哥哥年羹尧,还会像之前一样,谨小慎微见好就收,可这些年在皇上故意的纵容小,大将军的脾气秉性早已经被纵的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想分一杯羹,以至于让朝臣们以为年羹尧是仗着他的功劳为所欲为。

实际上,这不过都是皇上的计谋罢了,他估计纵容年羹尧,给他权利,让他体验呼来唤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等到年羹尧深陷泥潭出不来的时候,那便是皇上的猎杀时刻。”

柔则一口气说了好多话,感觉嘴巴都有些干了,喝了口水,顺便悄悄的看着年世兰的反应。

“你说了这么多,自以为我真的会相信吗?”

年世兰听了这么多,却出奇的冷静,若是从前的她,只怕下一秒就已经冲到了养心殿质问胤禛了,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这些底气,更多的是她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都是胤禛的计谋。

“当然是真的,也正因为皇上知道年羹尧会禁不住诱惑,所以你从未有过孩子,不是吗?”

“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柔则的这句话,彻底的触碰到了年世兰的痛处,立马站起来趴在桌子上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柔则看。

“哦,不对,你有过一个孩子,只不过啊,被你最爱的那个人杀死了。”

“你…你说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

年世兰倒退数布,在颂芝的搀扶下才稳住身子,年世兰根本不敢相信柔则说的话。

“你胡说!我的孩子明明是…”

“明明是端妃一碗安胎药然后滑了胎,你想说这个对不对?”

见年世兰点了点头,柔则勾起嘴角不屑的笑了笑。

“那你有没有想过端妃为何要落了你的胎?当时王府里就属你们二人交好,她何至于要用如此笨拙又容易被发现的方法落了你的孩子,这些你都想过吗?

事后我可是打听到了,当晚端妃明明被还是王爷的皇上叫去了书房,那碗安胎药是苏培盛端过来的,苏培盛是谁的人你应该知道吧,若非没有皇上的指示,你以为苏培盛敢给你下药?若不是皇上的原因,你以为端妃谋害了你的孩子还能安然无恙?之所以找不到证据是因为真正的凶手就是他,整个王府都是他的人,你觉得有谁会告诉你真相?你以为为何后来端妃进宫会被封妃?你真以为是什么可笑的陪伴多年吗?那不过是对端妃的补偿罢了。”

柔则一步步走到年世兰面前,在她面前说着这些让她痛彻心扉的话语。

“你肯定很好奇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做吧,因为他知道年羹尧容易被权利蒙蔽双眼,所以,他就来做这个给权利的人,让年羹尧在他的放纵下越来越放肆,最后一网打尽,一劳永逸,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防着日后有别人给他更高的权利,为了防着年羹尧背叛他,毕竟,他可是要登上皇位的人,怎么能允许年羹尧这么一把好剑落入他人之手呢?”

年世兰根本不想相信,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会这么算计她和她的哥哥,眼眶里的眼泪早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下,双眼早已无神,嘴里依旧呢喃着。

“我不信…我不信,假的,都是假的…”

“哎,我也不着急你信不信我,与其在这儿自欺欺人,不如找人去看看你宫里的欢宜香吧,哦对了,可别让人知道你那是欢宜香哦,不然这里边的真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看着颂芝搀扶着年世兰离去的背影,柔则勾了勾嘴角,年世兰,你可别让我失望啊,随后吹灭了蜡烛,安心入睡。

年世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翊坤宫,只知道一抹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刺激到了她的眼神,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夜,颂芝已经不知道被她打发到哪去了。

年世兰撑着地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揉了揉酸痛的双腿,向床榻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也许是听见了里边的动静,颂芝赶忙推开房门跑到年世兰的身边搀扶着她走到床上。

“颂芝,你去求皇上,告诉她再过两天就是母亲的祭日,你想出宫去替我祭奠一下,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跟踪你,你想个办法,甩掉他们,让人去查一查那欢宜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年世兰一把抓住颂芝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眼眶通红的告诉颂芝该怎么去做,眼睛里满是恨意。

“是,小主您放心,奴婢一定会办妥的,您一夜没睡了,休息一会儿吧。”

颂芝心疼的看着年世兰的模样,劝说着让她赶紧去休息。

看见年世兰躺在床上睡着之后,颂芝才放心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