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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留在屋内,李莲花问方多病之前探查是否有所发现。

方多病一脸尴尬:“他俩房间是一干二净,想来就是未提前入住,我又跑到苍鹿苑门口跟着他们,谁晓得这两兄弟还挺警觉,一眨眼就不见了,就是我没料到这才没一会儿,张庆狮就死了。”

方多病疑神疑鬼地说:“不会,真有邪术吧。”

“小宝,刚刚这两兄弟吃席回来是什么状态啊?”朱曦询问细节,企图从中获取线索。

“这个嘛,张庆狮应该喝的比较多,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了,张庆虎应该没喝多少,整个人都很清醒。两兄弟出来的时候勾肩搭背的,感情很好。”

朱曦感到疑惑:“你们没觉得刚刚张庆虎身上酒气浓重吗?小宝你确定张庆虎没喝多少?”

“我肯定啊,张庆虎就是穿着白色衣服的啊。”

朱曦看向李莲花眨眨眼。

众盗贼发现那仅供男童可以通过的口子后,愈发觉得就是那小子,干脆一起涌入男童院内,叫嚣着让他滚出来。

朱曦他们也被惊动,先行去瞧了瞧那入口,又跟着去凑热闹。

三人到时,就见众贼和男童正在对峙。

双方剑拔弩张,随时都像是要打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大呼:“且慢!”

原来是卫庄主带着家丁赶了过来,说道:“诸位,诸位,消消气。”

张庆虎怒目圆瞪:“卫庄主,你还是要为这小杂种撑腰?”

卫庄主摇头摆手:“非也,非也。诸位,我这边得到消息,这凶手是另有其人啊。”

众人颇惊,等着卫庄主解释。

卫庄主摸出一封信,胸有成竹地表示他收到密信,众人中混入了百川院的刑探。这刑探打的应该是逐个击破的主意。因为狮虎双煞功法奇特,若二人合力则难逢敌手,先杀了张庆狮,那张庆虎实力不足为惧,探墓整体实力也会下降。而这事一出,大家还会互相怀疑,信任度下降,所以张庆狮一定是这百川院刑探杀的。

众人一听便开始互相打量,开始怀疑到底是谁。

卫庄主抚须一笑:“大家不必担心,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卫庄主说完,就踱步到众人面前。众贼都神色镇定。

方多病心里则有些打鼓,不过朱曦在他身旁揽揽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

结果那卫庄主就正好站定在他面前,方多病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就在他开始胡思乱想等下怎么让李莲花他们逃跑的时候,家丁却把刀架在了方多病身后的葛潘身上。

家丁从葛潘怀中搜出一柄匕首递给卫庄主。

卫庄主仔细端详那匕首后,大手一挥:“把他拉下去,杀了。”

方多病本身听到有百川院同僚前辈时就有些按耐不住,见葛潘要被家丁带走,就急呼:等等!

大家都齐刷刷扭头看方多病。

朱曦假装神色张皇,赶忙找补:“我师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可不是帮那刑探说话。”

方多病接茬:“对对对,我就是想说,这凶手是葛潘,那他怎么钻进小洞的?他是死不足惜,这万一凶手还没死,我们……不是还是很危险。”

众人点头,觉得有道理,都看向卫庄主。

张庆虎则咬定是男童杀了他哥哥,别人没这个本事。

最后大家意见不一,李莲花站出来发话:“诸位,我仗着在道上的名头,此时厚着脸皮出来说两句。我觉得我这徒儿说的在理。百川院的刑探混都混进来了,难免没有后招,而且凶手不除,大家都不安全。不如留他一夜的命,明早查明真相大家好放心。”

卫庄主思索一会儿,答:“素手书生前辈这么说,那卫某自是没意见……庆虎兄弟呢?”

张庆虎点头,但视线却看着朱曦,道:“好,我等着素手前辈师徒的好消息。”

卫庄主将葛潘的匕首递给李莲花:“如此,便辛苦了。”

众人散去后,李莲花把手上的匕首抛到方多病怀里。

“方小宝,你认识葛潘么?”

方多病摇头:“我不曾在百川院习武,认不全他们的弟子。不过……这匕首确是百川院的武器,所以葛潘我不能不救。”

然后低头认错:“对不起朱姐姐,我刚刚太冒失了。”

朱曦这次完全不给情面了,狠狠给方多病这个瓜娃子一个爆栗。

方多病没敢躲,泪眼汪汪地瞧着朱曦。

李莲花无奈摇头:“臭小子,你也知道冒失啊。咱们一起进来的,刚刚要是把你当百川院的一起带走了,我这假素手书生还有你朱姐姐都跟着一起倒霉。我可是怕死的很,只能先把凶手找出来再说。”

方多病垂头丧气,跟在两个大家长身后,回忆刚刚的情况,自己也一阵后怕。

三人再次到屋后查看那洞口。

四号房除了正门和这后墙的洞,再其他入口了,但地上的一块雕花砖碎块的血迹却昭示着凶手不是从这个洞口进去的,而是杀人后从这个洞口逃出的。

房间的砖块是完好的,所以这个洞口不过是一个迷惑众人视线的把戏,或许就是凶手想将罪名嫁祸到男童身上。

李莲花和朱曦早已猜到男童身份,李莲花自认为很了解死对头的性格,背后杀人这种事对方是做不出来的,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小宝,你注意到张庆狮身上的血迹了吗?他不是活着被砍头的。”

“啊???”

李莲花一脸“就知道你没注意”的表情瞧得方多病差点炸毛。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解释:“张庆狮他衣服上的血是一层层浸透下来的,不是喷涌而出的,血都喷溅在一侧,身后却没有半点痕迹。”

所以这是模仿作案,此案和无头尸案件毫无关联。

方多病疑惑道:“可人都死了,何必杀了人又砍头?”

李莲花微笑:“头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会泄露很多秘密,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时候都一样。”

“头是辨别一个人最有代表性的器官了,砍掉人的头颅,便可以叫人认不出身份。所以才会有这么案件会杀人碎尸,很多情况下都是凶手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朱曦倚靠在墙上补充道。

方多病似懂非懂,电光火石之间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抓住。

李莲花打了个呵欠:“还是先把张庆狮的事搞清楚,凶手杀人在前,敲洞嫁祸在后,那他必然是从前门进屋杀人。”

朱曦问道:“虽然排除这么多可能,凶手只能从前门进,但是张庆虎既没喝酒,武功也不弱,他怎么会什么都没看到?他是被下药出现幻觉了吗?”

方多病点头:“对啊,对啊。”

李莲花垂眸一笑:“谁说他们俩同住一屋呢?”

另外两人都愣住了,均是两眼亮晶晶地等着李莲花解惑。

李莲花慢慢悠悠地走在前面,问:“你们还记得刚刚四号房和五号房的具体位置吗?”

二人点头。

“这客房是按顺序并排而建,四号房和五号房挨在一起,左边是四号,右边是五号。”

李莲花走到屋前,再问:“确定左边是四号,右边是五号?”

两人抬眼一看,站在台阶下瞧去两个门牌居然都是四个点。

方多病急忙走上前,发现右边房间五号牌上被抹了黑泥,他抹去黑泥便露出了中间的白点。

夜黑风高,凶手只需在两门牌上分别涂上黑泥和白灰,就可以互换四号和五号房间的位置,再加上狮虎兄弟二人饮酒甚多,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杀了张庆狮,再将门牌对调回来,那起夜后的张庆虎才会回到正确的房间看到了被杀害的哥哥。

但是整个杀人过程还有一个重要环节就是——如何将这形影不离的两兄弟分开。

“对啊,我刚刚也说了,这两兄弟勾肩搭背的一同出来的,理应也是一同回屋,怎么路上会分开呢?我就在昨天我们回来的那条小道上跟丢的,我都走过一遍了,确实有些玄乎。”

三人走回林间小道,方多病指着一个拐角,说是就在那里将人跟丢了。

朱曦只能看出转弯处的泥土上有石板被人移动过的痕迹,加上此时浓雾朦朦,她并未瞧出其中门道。

李莲花看完后就继续朝前走了,结果另外两个一回神却不见他人影。

原来是李莲花在走过石板的时候改变了石板的位置将其连接到林中不远处另一条石板路上,误导了朱曦和方多病。

当时正值夜深,也是雾气弥漫,人走在右板路上就会不自觉跟着石板而走,只需把这路上的石板稍作调整,前后之人就会被引上不同的小路,凶手也正是利用这个方法,将狮虎双煞在此处分开,最后趁机杀了中其中一人。

而能布置这一切的必定是懂奇门遁甲之术的人。

前来吃席的,只有古风辛一人,在做土夫子之前,是专门学习此术的人。

第二日,李莲花将调查结果公之于众,古风辛供认不讳,他的妹妹被张庆狮奸杀,他就是前来报仇雪恨的,但他未曾割下张庆狮的头颅。

古风辛将往事娓娓道来,语气悲凉沉痛,那张庆虎一脸不自然的躲避着古风辛的视线。

最后,张庆虎沉不住气,使出暗器,段海见状也帮着兄弟与张庆虎联手围攻古风辛,三人招招致命,飞身打着到了花园一处。

此时,卫庄主又再次出现,喝止了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