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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眼神微沉:“我的意思是,这个苏夙住在沈府,相当不好掌控。”

“距离上元节也没多久了,我们的计划提前吧!”

“过几日,风桥犯错,顺便试一试那个苏夙。”

“我会将你送回老家去。”

“不过……”沈淮打量着风桥:“你不会真的看上苏夙吧!这次的试探容不得差错。”

主要沈淮也觉得苏夙很邪门。

五皇子栽了就算了,为什么二公主也任由她摆弄?

他倒不是怀疑风桥的忠诚,就是怕有什么不可掌控的东西让风桥身不由己。

风桥连忙说道:“公子,风桥可是跟公子一起长大的,没有公子的培养,就不可能有如今的风桥。”

“风桥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背叛公子的。”

风桦要沉稳一些,“你先别急,我想,公子不是怀疑你的忠诚,而是怕那苏夙有特殊手段,让你身不由己。”

“比如玄门的手段,谁说得清呢?”

沈淮:“嗯,直到现在,我依旧不相信那个家生子丫鬟会那么容易背叛,除非苏夙这个人有问题。”

“计划的事,我还是问一下公主吧!”

虞婔收到信息,自然及时制止了沈淮送人头的行为。

让沈淮用另外的法子遣送风桥,不保证凑到苏夙面前会不会被强行策反。

甚至,虞婔还让人给沈淮送了三张符箓,用防水的小袋子装了,令主仆三人随身携带。

提醒日常警惕苏夙,这个女人真的有玄妙的手段,普通人恐怕防不胜防。

真不怪沈淮老觉得苏夙有勾引的嫌疑。

对不起,她之前的声音大了点,现在虞婔相信了,沈淮没有自恋,也没有感应错。

这还是苏夙没有刻意针对沈淮,不然,不一定沈淮扛得住。

至于萧景和南崎,不太一样。

南崎的路子不同,他能看见很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本身一只脚也踏进了玄门,苏夙不出大手段,那就别想搞定南崎。

而萧景是经历不同,造成心智异于常人的坚定,苏夙的招对他不是百分之百的有用。

沈淮主仆仨很听话,宝贝的贴身带了。

“那就改变计划,尽量不去接触那个苏夙。”

“趁二公主不注意这边,犯个错,明面上让你回老家去扫墓。”

“对了,到时候我死了,风桦也带一些生前随身之物回祖籍……”

两个近侍就这么安排了,从明转暗,到时候他可能还有需要。

虞婔微微纳闷:“苏夙就没有看沈淮的气运吗?”

“这个装病,能不能从气运看出来?”

至少在刺杀她之前,苏夙看气运的本事应该没问题才对。

可如果苏夙看见了沈淮的气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不当面戳穿,可能都是为了更深的利用。

虞婔觉得纳闷,在应付了让人头疼的小哭包后,决定亲自去沈府看看。

主要她更关心苏夙现在的情况。

当时那传送,一定传送回了沈府住处。

虞婷听说虞婔被刺杀昏迷,吓得赶回了公主府,也没少哭唧唧的。

之后还想赖在公主府,好说歹说,知道虞婔要休养才回自己的府邸。

毕竟虞婔这情况看起来,不像元御医说的那么严重。

惊吓过后,虞婷也理会到虞婔的用意,表面上配合一下就成。

太过指不定就拖后腿了。

虞婔和一众丫鬟都松了口气,七公主真的太能哭了。

明明现在已经改变了很多,性格大方明媚了。

可在虞婔面前还是那么软乎乎的。

有元御医背书,虞婔“光明正大”的在屋子里修养,不会有人冒然来打扰。

就算有,四个大宫女也能使一些强制手段。

没人会蠢得撞这枪口上。

入夜没多久,虞婔就换了一身纯白的紧身常服,戴了一块白色的面纱,将整块面纱把头发一起给包住了。

从头到尾都白白的,乍一看完全可以去扮演阿飘。

没办法,外面到处都是白白的。

现在还在下雪,这一身白总比一身黑强啊!

虞婔出了公主府,融入了雪夜中。

帝都的内城地图,已经铭记于心,虞婔很快到了沈府。

虞婔第一次亲自来沈府见沈淮,可把主仆仨吓了一跳。

沈淮有些震惊:“不是说公主中毒了吗?这么用内力真的没有问题。”

大部分毒都会随着血液循环,内力循环越来越深的。

“没问题。”虞婔在屋内晃了一圈,看见墙壁上有四幅图。

刚好是四君子,梅兰竹菊,属于一个系列。

挂的方位也十分合适。

沈淮:“公主喜欢画吗?这四幅画是乾宇早期一位画中大师的作品。”

“沈家先祖好不容易才收集齐的,附庸风雅而已。”

虞婔:“这四幅画灵动有韵律,彼此之间还有一种奇特的呼应,是个不错的东西。”

这位大师,可能不仅仅是画画大师啊!

当然,也可能是岁月沉淀出来的。

苏夙看不透沈淮,应该就是这画的功劳。

沈淮有些意外,正想说若公主喜欢就送给公主,却不想虞婔画风一转,差点闪了他的腰。

就听虞婔说道:“你每次见苏夙,是不是都在这个屋里并没有出去过?”

沈淮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

“好,好像是的,毕竟我身患‘重病’。”

连床都下不了才正常吧!

沈淮茫然的看了看画,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联系?

虞婔:“你知道吗,苏夙有一个异于常人的本事,她可能能看穿一个人的气运。”

“有时她认人看的不是脸,而是气运。”

“白天的那场刺杀我就领教过了。”

“所以我比较担心你,我想知道你见过她这么多次有没有露馅儿?”

“毕竟若是一个真正将死之人,气运应该有所变化,而不是如常人一般旺盛。”

“现在看来,你的运气还不错,你没有在这间屋子以外的地方见过她,应该就没问题。”

“这四幅画保护了你的一切东西,她应该看不穿的。”

沈淮:……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好像被重塑了。

一个未知新世界的大门,在他面前徐徐打开。

“这,她……不是一个县令之女吗?难道还是玄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