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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李老头听到李淮安离开时的反应如何。

只说张氏与云初,压根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儿,就是知道了李老头的反应,也只是当个笑话,一笑置之。

初次进城的李连弟儿姊妹俩,第一次进入这么好的院子里,两人还有些不适应。

待晚上小桃回来后,年龄相仿的李连弟儿立马与她凑在一起,八卦起了村里的事情,随着两人一个长大了嘴巴,不时的发出“哇哇”的叫唤以后,李连弟儿在新的环境里,已经放飞自我了!

倒是李盼弟儿,还有些拘束,无论张氏如何劝说,只抿嘴笑着,凑在厨房里帮忙不出去。

头一天晚上,两人与小桃挤在一起一起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就被钟如月带去了新的宅子里。

跟她们一起学习的小姑娘一共有十八人。

除了个别的县里的小姑娘,剩下的几乎都是周边村镇送来的,眼睛里都是一片懵懂。

看到云初几人进来时,一个个的都规规矩矩问好。

“夫人好!”

“你们坐下,不要紧张。”

云初看着一个个花骨朵一样的小姑娘,心里感慨良多。

她们其中,最小的不过五岁,最大的也才十二岁。

若不是听说她们不收费,包吃包住还给教手艺,最大的这小姑娘,今年就要许了人家了。

小姑娘们第一次离开爹娘,心里还很不安,可是看到夫人如此和善后,心里的恐惧也少了几分。

云初看着如小桃一样的女孩子,叹了口气,

“既然家里人送你们来这里,就不要辜负大家的期待,好好学,用心学。

学一门手艺,将来也可以靠着手艺过日子,就当是给自己求最后的一条出路。”

无论此时这些孩子听不听的懂,她只想说,这个世道,姑娘小的时候,父母不说指望。

嫁人以后,身边的丈夫,亦或者孩子,也都不是指望。

能够在最艰苦的时刻熬下去,有本事养活自己的本事与技能,才是自己的指望。

才是自己的念想。

“多谢夫人教诲!”

大一点的小姑娘眼睛亮了亮,其他人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学她,“多谢夫人教诲。”

云初摆了摆手,“你们不用谢我,好好学习,将来的自己,一定会谢谢,今日努力的你们。

这位是给你们教授绣艺的钟娘子,往后,还有新的老师前来教授你们其他的,一定要好好学。”

“见过钟娘子!”

又是互相一番见礼后,钟如月看着如初升的太阳一般的人儿,信心满满的说道:

“以后,我会好好教你们!”

对于教这些小姑娘绣花儿一事,钟如月打心眼里高兴。

她被继母祸害得回不了家,就是靠着活了下来。

后来又被抓到刘家关起来遇到了云初姐姐这样的好人,也是赖以她的本事,才让她能安心留在这里。

所以,这些小姑娘,比她更幸运,在这么小的时候,就遇到了姐姐。

心里不安的小姑娘们,被两人三言两语的话就安抚了下来。

接下来,由钟如月与张氏轮流教她们关于绣技的知识。

从一开始的练习的剪纸花样,介绍苏绣,湘绣,蜀绣等五大名绣的特色,再到后面的劈线,走针,两人配合着教,小姑娘们也学的有模有样的。

早上是老师指点学习,下午就是自由时间,可以练习绣艺,也可以互相探讨学习。

几日过后,小姑娘们都全身心投入到了学习状态中。

毕竟在这里,没有打她们,也没有人骂她们,还有饱饭吃,只需要绣花儿就可以过好日子。

谁不想好好学。

家里人送她们来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抱着让她们省下家里的粮食,说不定学成了还能卖个好价钱。

可是现在,无论家里人抱着什么目的送她们来。

她们只觉得自己幸运,在这里三五年过去,她们一定可以学到本事的。

云初看着里面认认真真,恨不得将屁股钉在板凳上的小姑娘。

心说寒门学子难出头,姑娘自然也更难出头。

光是学一个绣技,都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精力与时间,得来不易的银钱。

也不一定能学的会。

“这一针应该斜过去,在从中间穿出来,会更好一些!”

钟如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云初站在窗下,目光望着远处。

嘴角微微勾起,她好像真的找到了自己存在于这里的价值。

深呼一口气后,她脚步轻快的走出来绣房,一步步往青鱼巷的方向而去。

今日的绣房是第一家,往后,一定会有第二家,第三家,第十家,越来越多的,教授女孩子如何在这里很好的生存下来的绣房。

总有一天,这个绣房,不会只是单纯的教女孩子绣花儿,以求将来嫁个好人家。

这里,将来还会教女孩子学会,更多更多的人生道理,生存能力。

一回头看了眼宅子的方向, 她心里默默念着:李淮安,你可一定要加油啊!

本来就从泥里爬出来的人,若是不折腾一番,在这里留下点儿什么,岂不是很没意思?

死有何难?

难的是活着啊!

“李家娘子,李家娘子留步!”

正想的出神,身后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声音里的急切,将云初堵在了岔路口。

带着疑惑打量,眼前丫鬟打扮的女子,她似乎是见过。

好像薛夫人的丫鬟,不过名字,她倒是没注意,“你是师母身边的人?”

“是,娘子好记性!”

“奴婢绿愕,是薛夫人身边的丫鬟。”

她眼眶通红,对上云初时眼睛闪过挣扎,最终,还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娘子,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家夫人吧!”

“求娘子和我去见见夫人吧,我家夫人她,她心里苦啊!”

云初眉头一皱,“你先起来,大街上这样子像什么话。”

说着,她一把拉起了地上的绿愕,“师母究竟怎么了?是生病了,还是给人欺负了,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警惕心让她对眼前的丫头瞬间没了好感。

有事说事,这么含糊不清的下跪,颇有些道德绑架的意思。

而且,一张口就让她发发慈悲的?

师母是什么人?

需要自己发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