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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姐姐,我也想留下。”

沈嘉佑看着炕上的小豆子与钟如月,眼里闪过羡慕。

“我父兄还没有回来,我不想回京城,姐姐,能留下我吗?”

“等过完年我就离开,或者,我父兄来接我,我在离开,行吗?”

她消失了这么几个月,按理来说,父兄早就该回来找她了,可是年底了,父兄还没回来。

只能说,汪氏将她失踪的消息压了下去。

此时此刻,并不是她回去的最佳时机,汪氏害她被人割肉放血,她怎么能让她好好活着。

云初看着她殷切的目光,叹了一口气,“罢了,一个是留,三个也是留。”

“只不过,年前这几日,你们委屈些,就住在这里,等年后,我们再去县里,也就不用委屈你们一直住一起了。”

听到云初愿意留下她,沈嘉佑连忙摆摆手,“云初姐姐你能留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至于睡一张炕上,这都不是事儿,小豆子就跟我弟弟一样,如月姐姐也对我照顾有加。

跟他们睡一起,没什么的,比那破笼子喊了太多了,有热炕睡,还有还有饱饭吃,这就是好日子。”

她们被关在笼子里,便溺都在笼子里,吃饭都在笼子里,什么尊严什么女子家的矜持,早就被丢在九霄云外了。

若不是她们心性坚韧,早就像那些受不了精神折磨的女子一样死了。

能从那里出来,还不是父兄救出来的她,她心里只有侥幸,哪里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好,你们安心待着,我们家地方偏僻,寻常也没人过来,你们要是有需要,就和我们说。

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让你们吃饱睡个好觉,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好姐姐,哪里是粗茶淡饭,你是不知道,我们寻常在哪儿吃的啥。”

沈嘉佑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戾气。

“少奶奶,我们的饭里从来都是被掺了石头沙子的。

除非那些养血的猪肝一类的,那也是不加处理就煮了送过来的,不说其他,就笼子里的味道,我们能活着,全凭了把自己当畜牲看,有什么吃什么。”

钟如月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就是她的阿兰姐姐,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若是 若是阿兰姐姐再坚持一天,就好了。

少奶奶这么好,一定会留下姐姐的。

“你跟沈姑娘差不多大,你喊我姐姐就行了,不用一口一个少奶奶,我们家不兴那个。”

“是,云初姐姐。”

钟如月嘴上喊着,心里却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云初的人。

云初看着她们身上的衣裳,叹了口气,“后院里有水井,这里有灶,烧水也方便。趁着小豆子睡着了,你们自己洗洗,衣裳的话,我先找些旧的来给你们换换。”

“多谢姐姐。”

两人惊喜的看了云初一眼,她们身上的味道,自己都忍不了,真难为了姐姐昨天背着她一路。

今天还能和他们坐一起说话。

豆腐房里有现成的热水,掺了井水后,钟如月提着水桶就去了猪圈。

猪圈旁的空地上,放着一个旧了的大木桶,以前用来放豆渣的,如今倒是充当了浴桶的角色。

钟如月将自己泡在水里,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无数次熬不过去,准备死了的时候,都是阿兰姐姐与小豆子,鼓励着她一日日的熬着。

如今,她熬出来了,可是阿兰姐姐,却在她离开的时候,丢下她们走了。

她不停的往身上捞水,拿着玉米芯一遍又一遍的搓洗身子,直到搓的皮肤泛着血色,她才捂着脸哭出了声来。

明明被救出来了,她该高兴的,可是,可她又哭又笑的,如疯魔了一般,心里涌动着各种滋味儿。

哪怕水桶里的水都凉透了,她还没有知觉的泡在里面。

听着猪圈里的动静,沈嘉佑头上包着一块布,亲自拿着衣裳过来催她,

“钟姐姐,再不要哭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该忘掉,你想留在这里,就不要情绪如此不稳,否则,只会给云初姐姐惹祸。”

刘家在卧龙县里可是首屈一指的富户,若是这个时候她们被人发现了。

云初姐姐一家都躲不过刘家的迫害。

“沈妹妹,我知道了,我在不会这样了。”

钟如月抹了把脸,从水里出来,眼眶还红着。

“嗯,张婶子将她的新衣裳给了我们俩,你记得穿。”

沈嘉佑将衣裳放下,就转身离开了!

她从来都是越挫越勇的女子,只要活着,就总有一天会报仇的。

难得能过几天普通人的日子,她觉得很难得,不想成天哭卿卿的坏了大家的兴致,但愿钟如月能早点想通。

不知道是沈嘉佑嗯话起了作用,还是钟如月自己想通了。

总之,她在没有哭过一次。

反而拿着张氏的碎布,给小桃做了一身夏天的新衣裳。

张氏看她手艺好,将云初带回来的布料给她,“你手艺好,劳烦给我儿媳妇儿做一身儿吧,手里有活儿,一天天的日子也不难熬。”

“婶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做。”

钟如月手里有了活儿干,心情一日比一日的好。

坐在炕上一坐就是大半天。

小桃时不时跑进来看她下针,有时也会拿着碎布跟她学一学。

沈嘉佑对针线不感兴趣,坐在旁边闲的无聊,干脆在后院做了沙盘。

拐了小桃去学写字去了。小豆子则是一言不发的坐在一边,也跟着沈嘉佑学写字。

他会背的很多,但是都不会写,如今看沈嘉佑肯教他们写字,学的异常认真。

书房里,云初趴在李淮安的书案旁,支着手肘意味深长的看他,“李淮安,你还瞒着我什么?”

李淮安身子顿了顿,“娘子,都告诉你了,再没有瞒着你什么!”

“是吗?”

云初说着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李淮安,你倒是仔细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想起那些事情的?”

“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想起来了,一直瞒着我不说?”

虽然她也有秘密瞒着他,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八卦一下,他是怎么想起上辈子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