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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拉着一张脸了,马上到你恩师家了,你这样多不好看呐。”

云初一手提着两条鱼,用肘子戳了戳他。

“谁拉着一张脸了。”

李淮安眼尾像带着钩子一样睨了她一眼,“有人觉得我不稳重,我只是稍微收敛了下性子罢了。”

“是是是,你最稳重,好了吧!”

小气吧啦的,一点儿人情世故也不懂,要不是她提醒,这人就得提着一条子肉来了。

“李淮安,你好久不曾来了,你该多多备些厚礼来的。

关系再好,那也不能一直消耗,有来有往的方能长久。”

听着云初的话,李淮安默了默。

他们师徒之间哪里会在意这些虚礼,无非就是师娘脸色不那么好看罢了。

老师并不会因为他的节礼少了,就给他难堪。

可娘子的话,还是要听的,他低头回了一句,

“娘子说的是!”

李淮安的恩师薛夫子,是薛家的旁支,薛大儒是三朝元老,贵为帝师,门生更是无数,如今闲赋在家,族中小辈再难超越他的高度。

薛怀瑾从受大儒影响,且他本人,也并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倒是于学问一事上,非常有见地,这才放弃了京城的繁华,来到了这卧龙书院做了夫子。

如今在卧龙书院已有十载,与妻子并一女,住在书院东南角的一处院子里。

女儿嫁人了以后,夫妻二人一直住在书院。

与京城那边的联系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二人到了薛家门口,李淮安刚敲门,就听到了动静。

出来的是从小跟着薛夫子的郑叔,他看见李淮安的时候,并没有意外,只是打量着二人,目光在云初身上扫了一眼就略过了。

“安哥儿,真是你啊!”

“郑叔,淮安来看望恩师,恩师与师母身体可好?”

“贸然前来,不知道老师是否在家。”

“在的在的,快请进,老爷听闻你在县里,早就在家等着你上门了。”

郑叔笑着打量他,“变化真大,要不是小姐说在县里似乎碰着你了,我都不敢相信,你是安哥儿。”

小姐?

云初看了一眼李淮安,什么时候见的?

她怎么不知道?

李淮安牵着云初,“原来是师姐回来了。”

“郑叔从小就跟着老师了,你跟着我喊郑叔就行。”

“郑叔!”

云初福了福身道。

又对郑叔介绍,“郑叔,这位是我娘子,谢家云初,我们成亲已有半载。”

“好好好,先成家后立业,安哥儿做的不错,老爷若是知道你成亲了,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安哥儿,云初,快走,老爷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郑叔看着他们提着肉和鱼,还有苏记的点心,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

人总归要长大的。

安哥儿这孩子,经过了一遭,也知道给老师拿重重的节礼了!

“东西给我提着,安哥儿你们快请,老爷嘴上不说,心里可一直惦记着你呢,小姐回来说了似乎远远瞧见你在街上,他就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夫人说她眼睛都晃麻了!”

跟在郑叔身后,云初与李淮安对视一眼,心里都疑惑,薛家小姐是什么时候看到他们的。

既然看见了,怎么没上来打招呼?

不等多想,二人就被领到了薛夫子面前。

“老爷,夫人,安哥儿和他娘子到了!”

郑叔一嗓子,将屋里的几人都喊了出来。

薛夫人与女儿第一个出来,

“见过师母,师姐!”

李淮安牵着云初,躬身行礼。

“见过师母,师姐!”

云初也微微福身,跟着他喊了一声。

薛夫人身穿软烟罗色交领短袄,下裳配宝蓝色织金马面裙,头上只簪一只蓝宝石的步摇。

旁边的女儿一身茜色对襟长袄,搭配同色的织金马面裙,眉清目秀的,头上同样只有三只桃花发钗。

母女俩的打扮,看似简单却处处透着贵气。

薛夫人望李淮安时通红的眼眶不像是装的。

甚至一度哽咽,

“快起来,快进屋, 你 这孩子,你该早点儿来的。”

她打量着李淮安身上的衣裳,以及他们手里所拿的年礼,眼前闪过一抹复杂,继而又拍他肩膀,“长大了,也高了壮了。”

“师母说的是!”

李淮安顺着她进了屋。

“学生给老师磕头!”

李淮安准备跪下给薛夫子磕头,被他先一步拦住,“罢了!”

薛夫子双手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的精气神儿。

目光望着他的眉宇间的傲然时,脸上的笑容才多了几分。

“精神头儿不错!”

“这就是你娶的媳妇儿?”

薛夫子打量着云初,一双眸子像锐利的箭簇一样。

“是,我是李淮安的娘子!”

云初福了福身,主动开口。

薛夫人与女儿紧张的看向薛夫子,似乎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可薛夫子的嘴角却微顿,目露欣赏之意,虽然很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薛夫人还是觉得很震惊。

自家夫君有多宝贝这个徒弟,他可是知道的。

曾经她三番五次的暗示,给他与盈盈定亲。

可作为亲生父亲的他,却觉得自己女儿配不上他的宝贝徒弟。

哪怕被她们烦得很了,也只是随口问了安哥儿一句,看安哥儿懵懂无知,对盈盈无意之后,便歇了那些心思。

眼前的女子并不如别人对他恭敬,他倒是心情不错。

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让厨房准备酒菜,我与安哥儿要痛饮几杯。”

薛夫人闻言,笑着说道;

“你放心,厨房里早就安顿好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薛夫子点点头看向云初,“倒是不错!”

“坐!”

李淮安看了一眼云初,拉着她坐在一边,与有荣焉的说道:

“娘子她确实很好,学生心灰意冷之际,是她善解人意,使得学生从困境里挣脱出来。

当初成亲仓促,学生囊中羞涩,并未并大办,也就没有请老师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日,学生带着娘子,来见老师与师母。”

薛夫子看着二人感慨良多,

“低处修心,高处成事,你能走出来,是为师的意外之喜,往后”

“好了,你们许久不见,可别一开始就说教安哥儿,云初,走,跟师母去别处,我们娘儿几个说说话儿去,谁意欢听他叨叨。”

“那,我家娘子就有劳师母了!”李淮安脸上挂着浅笑。

“吆,安哥儿也会疼人了,放心放心,一定原封不动的还你。”

云初从他脸上看到了久违的松弛感。

随即点点头,

“好!”

就跟着薛家母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