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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该好好想一想,这东西你拿不拿的住。”

李淮安冷笑一声,目光看了眼李老头面前的小炕桌,想起了他爹笑呵呵的模样。

“我既然找上来了,就说明是有这个东西的,若是你不想认也可以,我去找大族长,当年的事情,他总该会知道点儿什么的。”

看到他真的要出去,李老头才着急了,“你站住!”

“爷爷,想通了?”

李淮安挑眉看他,都说人老成精,用在眼前人身上真的是一点儿也没错。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李老头思索着他到底知道多少?

当年的那个孩子,他也不知道具体被带去了哪里?

后来他托人打听过很多次,可都没有消息。

很显然,这么多年了,他换出去的那个儿子,也并没有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反而是看到他抱回来的那孩子越大越一身贵气,越长越不像李家人,他的心也越来越慌乱。

他越拼命的打压他,硬生生用劳碌与羞辱将他的脊梁压弯,让他不受待见,在村里抬不起头,他才安心不少。

直到后来那个大雨天,在山上打猪草的老三从山上滚了下来后,眼尾多了一道疤,这,就更让人不会注意他,终于成了一个常年低着头不敢看人的,不受父母待见的窝囊废了。

可,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

好像他娶了张氏之后,脸上的笑便多了。

明明就是一个废物,可偏偏笑起来的时候,比戏文里的状元郎还好看。

哪怕是眼尾的那道疤,也不那么丑陋了。

那个时候,村里风言风语的不断,更有人说:

“李老三成亲了以后,就像是重新投胎了一样。越来越不像老李家的儿子。”

这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再次鼓动老婆子去老三家闹,想让他回到沉默寡言的窝囊废模样

可想不到的是, 他非但没有颓废,还费力凑够了年礼,将自己的儿子送去了学堂,供出了十里八乡的第一个童生老爷。

那一日,李老三家门上,尽是去恭贺的村民。

看着他们父子如出一辙的双眸,他再一次感到事情朝着他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再也不能留着他了。

整个卧龙县,他这些年都打听过了,并没有当年那个孩子的消息。

可若是李淮安考出了卧龙县,步入官场之后,他的这张脸,实在是太扎眼了,任谁见了,都不会忘了他。

那样,他们当年做的事情,便要浮出水面了。

于是,他接受了那人的提议,同他联手,将他挡在考场之外。

同样,也将那个碍眼的人永远的送到了地下。

那一天的时候,他从未想过,将来会有一天,那个在趴在父亲棺木前的瘸腿少年,会站在他的面前,逼问那枚玉锁的下落。

李淮安挺立在门口,迎头对上他的打量,知道他并不是看他,而是通过他这张脸看别人后,忍不住嗤笑,

“爷爷通过我在看谁,可是在看我爹爹?”

李老头被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的浑身一震。

“你一点都不像你爹。”

李老三身上,并没有他如此的压迫感,而眼前的少年,自从祠堂门口一别后,变化越来越大了。

“爷爷说笑了,我爹逆来顺受,忍受着双亲兄长的折辱,自然不如我这般有人护着的人潇洒。”

被他讽刺,李老头也只是多看了他一眼,他并不怕眼前的人能翻出什么浪来。

毕竟,他这辈子已经与科举无缘了,如今就算重新振作起来。

任凭他再是学富五车,也定然不会有走出这卧龙县的机会了。

目光扫过他身上的长衫,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讽刺,

“与其浪费时间在书本里,还不如老老实实种地好好过日子,你在怎么挣扎,也争不过命的。”

李淮安微微一笑,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心说果然如此吗?

手指摩挲着衣裳,微微思忖便抬头看他,

“我如何过日子,不需要爷爷指点,以前爷爷不管我爹生死,如今也不该插手我的生活。

况且,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如今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我爹的遗愿罢了。”

李淮安没有心情在等他权衡,他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

李老头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当年送出去的那个孩子。

若是有机会,他也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儿女承欢膝下?

一个玉锁而已,李老三都死了,一个抽走气运的倒霉玩意儿,就更不要想折腾出什么火花了。

若是真有什么结果,指不定他还能再见三儿一面呢!

届时,老李家的门楣说不定还能换一换。

“你等着!”

他从炕上下来,去后院一圈回来后,给了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

“给,你爹捡回来的,你拿走吧!”

李淮安没想到这么痛快就给了他。

接过盒子打开摸了摸,确认是他要找的那一块后。

这才对着李老头说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难为爷爷一片爱子之心,当真叫人佩服!”

“你什么意思?”

看着他噙在嘴边的笑,李老头没来由的眼皮猛跳了下。

“没什么意思,我夸爷爷呢!”

李淮安将盒子捏在手里,转身就出去了。

想利用他找儿子?

呵呵,但愿你到时候不要绝望才好呢!

“爹,你给他给了啥?”

看着李淮安手里的木盒子,李远山抓心挠肺的好奇。

他爹比他还会藏东西,后院猪圈那么点儿地方,居然还藏了那么大个盒子。

李老头回了他一个眼神,“不该问的就别问。”

左脚刚跨进门槛儿,李老头就警告了他一句。

李远山看到他爹那个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他嘴巴张了张,缩着脖子又从上房退了出来。

天神爷,他爹刚刚那个眼神,好吓人!

王氏刚想凑上去问,就被公爹一声呵斥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娘,我爹他怎么”

“你闭嘴!”

李老太高氏狠狠瞪了一眼,“滚滚滚,滚去铲雪去,你个懒货,院子里的雪都能埋了你个死婆娘。”

“娘,我这就去我这就去铲雪。”

“哼,贼婆娘,再凑上来有你好看的。”高氏骂骂咧咧的进了上房。

王氏黑着脸看了眼上房的方向,扭着腰气冲冲往儿媳妇儿房里去了。

在婆婆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她站在大儿子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一个个,还不起来扫雪?”

“除了在炕上勾着爷们儿,往男人怀里钻,你还有干的吗?”

“娘,你烦不烦啊,差点吓死人了。”

李平安骂骂咧咧的从小王氏身上起来,提起裤腰带背过身子拉了被子睡去了。

小王氏光溜溜的躺在那儿,羞愤异常的看了眼王氏,“姑姑,我这就起!”

“哼”

王氏剜了一眼王氏,气冲冲的又往二儿子门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