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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茶楼出来时,夏叔二人已经在不远处等她了。

“江姐姐,妹妹先告辞了!”

云初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两人,“他们应该等急了。”

“好,妹妹慢走!”

江娘子看着她与他们汇合,有说有笑的离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摸着怀里还带着墨香的契约,眼睛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恨意。

贾沛,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牛车旁,云初看着冻的鼻头通红的两人,朝他们背后看了下,

“夏叔,夫君他走了多久了?一直没有回来吗?”

云初有些担心,李淮安一个柔弱书生,他万一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淮安家的,从你进了茶楼,淮安就走了,说是让我们守着你。”

夏院生牵着牛说。

“你别担心,他叮嘱让我们接了你以后,直接去望远楼汇合。”

夏河生怕她多想,瞪了弟弟一眼后又说。

“淮安他心里有你,估计是去看看给你买个头花儿啥的。

这城里的女人都簪花儿,他心里肯定记着你。”

夏河生经常跑车,车上啥人都拉,有那不成器的,拿着娘子卖了绣品的钱去逛窑子的多得是。

他都有些担心淮安这小子学坏了,毕竟,府城里的女人穿衣都大胆。

没经过事的李淮安,被引诱了也说不定。

这小子好不容易娶了个能干的妻子,可不能对不起人家,在让人给跑了啊!

夏河生的担心,云初自然是不知道。

她虽然有些担心,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只随口说了句,“那就先回酒楼吧!”

就往望远楼的方向而去。

李淮安怎么说以前也是童生,说不定府城里也有他的同窗呢。

好不容易来一趟府城,他去寻旧友也是应该的。

就这样,三人两牛车,在繁华的永州城里招摇而过,引得来往路人频频回头。

**

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一青年面色不愉的坐在椅子上,地上的男子跪在地上,小声的说着什么。

青年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你娘还活着,就在杨柳村,进村里一直往南走,入目的草屋就是她家。”

跪在地上的青年闻言,眼里闪过惊喜,怀疑,不可思议,而后,才连连磕头,“若是确定家母还活着,福生往后任凭公子差遣。”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他是怎么死的?”

福生咽了咽口水,看着被掐死的男子,立马说道:

“他不小心被烧死了,今晚,灯油跌倒了,福生与三公子都被烧死了。”

闻言,青年满意的点点头,“去杨柳村接了你娘,你有何打算?”

福生抬头看了眼座位上的男子,明明一样的年纪,偏偏他却像是先知一样,不止知道他爹的死因,还知道他娘如今躲在哪里?

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多智近妖,说的就是眼前此人吧!

想到他爹的死,他咬咬牙,“小人听公子的。”

青年挑眉,扫了眼已经死去的男子,淡淡开口,

“接了你娘去京城,想办法安顿下来。”

听到他让自己去京城,福生惊恐的看他,“公子,京城可是 可是”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怕什么?”

“一个妾而已,还能手眼通天,知道你这个小人物?”

男子说着眼里划过一抹讽刺!

“是,小人明天就收拾东西,去杨柳村接我娘。”

福生说完,看了他一眼,

“这里,小人也会处理好的。”

他说着,起身走到已经断气的人身边,从他靴子里掏出一沓银票,“公子,这银票怎么处理?”

青年看着他,缓缓开口,“这银票可用,拿着吧!”

“是,公子!”

福生自己拿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将剩下的主动递了过来。

青年面不改色的看了眼福生,拿着银票点了点,又将银票递给他,“租个好一点的院子里吧,剩下的钱拿着用,打听消息,没钱可不行。”

随即起身,“你那年确实考上了,只不过,交友不慎,且运气不好罢了......”

青年说完,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便起身离开了!

福生听完他的话,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牙齿紧紧咬着,悔恨,痛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将他压垮。

“刘俊青,枉我把你当做至交好友,对你从不设防。

可你呢,你们刘家,杀我父,夺我家铺子,辱我亲娘,抢我秀才身份,你们有没有心?”

福生跪在地上,用力的捶打着地面,眼里的恨意让他的双眸猩红。

若不是当年娘拼死护着他逃走,世上再无人知道刘家父子的恶行。

若不是今晚公子找上他,或许他至死都不知道,他娘居然还在人世。

福生原名叫柳俊青,因为与刘俊青同名,两人熟悉之后,兴趣爱好皆差不多,且柳俊青一直指导刘俊青的课业,两人亲如手足,一度形影不离,同吃同睡,进出书院都在一起。

许多同窗都笑称他们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怪他,错把豺狼当挚友,害的自己爹爹惨死,铺子被人强占。

好在,苍天有眼遇到了公子,往后,他定会让刘家父子血债血偿的。

目光扫过早就死透了的男子,他拿起桌子上的灯油,全部倒在他的身上,又将柴火全部铺开,在上头滴了灯油...

繁华的街道上,李淮安看了眼灰蒙蒙的天,心说估计要下雪了!

看来,他们得在府城留几天了!

正好,也能带她逛一逛。

走到卖簪子的摊位前,“大叔这簪子怎么卖?”

“郎君给娘子买一支吧,实心儿的银簪,只要二两银子,都是小老儿自己做的新鲜花样子。”

摊主指着首饰,笑意悠然的介绍。

“我这里卖出去的,就没一个娘子姐儿不喜欢的。”

“要一支!”

他花了二两银子,买了支海棠花的银簪子。

看到手里的簪子,就已经能想到,她故作嫌弃他乱花钱,却又羞红的脸颊了。

“郎君定是成婚不久吧?”

摊主得了银钱,看他盯着簪子,忍不住搭话。

“是成婚不久!”

老者眼里的意味深长他看得分明,是以说话的语气并不怎么好。

李淮安将簪子装进了怀里,这才回头看摊主,“无论成婚多久,我与娘子定情比金坚!”

说完,他长舒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摊主闻言了,只摇摇头,“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啊!”

“呵呵......”

这世上的感情,谁说的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