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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权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打开空调了,以免空调产生的噪音,让熟睡的自己听不到一些声音。

毕竟,自己这间客房,房门是无法从内部锁上的。

裹上被子后,权野开始感觉浑身发热,体温应该是已经上来了,还能勉强维持神志,只不过头疼的有些厉害,发烧的温度应该是在三十八到三十九度左右。

他现在不敢吃药,生怕里面添加了其他东西,尽管那板胶囊上剩余的铝箔纸并未打开过。

权野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这一家人给他带来那异样的感觉,让他翻来覆去地有些不踏实,闭上眼睛也迟迟睡不着觉。

他犹豫地坐起身,将手伸到床下。

权野从床下的角落里,拿出了一把裹着布条被缠绕起来的厨刀。

将厨刀放在枕头下面后,他侧身躺在床上,右手伸进枕头下面握住刀柄,一种强烈的安全感终于袭来,权野终于踏实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他便进入了一个杂乱不堪的梦。

由于发烧的缘故,这个梦显得光怪陆离,权野梦见了很多头猪,它们在岛屿的密林里穿梭着,像是在四散逃命,权野发现自己的视角变矮了,自己也变成了一头猪。

他正在用四个蹄子在地面上狂奔,身后传来一声枪响,猎枪发射出来的铁砂擦伤了它的耳朵。

紧接着他遇到了罗美,她似乎是要帮助自己,将自己藏进一个小木屋里,但还是被拿枪赶来的小女孩发现了,最终被一枪打死。

应该是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权野猪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心脏也停止了跳动,但一双不甘的眼睛还能看见眼前的画面。

优美先用锯子取下了自己的猪头,摆放在桌面上,让权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剩余的身体被大卸八块。

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只要是有骨头连接的地方,都被她用刀一点点的刨开,像是要制成标本一般,拆分的七零八落的。

梦里的痛感无比真实,权野完全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最后,自己的脑袋和身上的肉,被装进了一个袋子里,被一个男人背上,送到了厨房里。

权野躺在袋子里,看到袋子口被打开,女妇人望着自己的脑袋和肉,双眼微眯赞不绝口,一直在夸这次的肉质量不错,年轻的肉一定不柴,适合用来做煎猪排。

至于猪头,就用来煲汤。

然后自己就被放进了水槽里,女妇人戴着手套,清洗着自己的脑袋,随后放进了一个大铁锅里,权野眼睁睁地看着水漫过自己的眼前。

水温越来越高,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终于锅子里的汤煮开了,自己的皮开肉绽的猪头也被从锅里捞了起来。

权野看着自己,被摆放在了餐桌上。

而他的朝向,正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他双手合十祷告完,将那特制的褐色料汁浇在了自己的头上。

那料汁像是赋予猪头灵魂,随后权野就亲眼目睹着,自己被扒下了脸皮。

一双双手伸了过来,一家人都在狼吞虎咽地分食自己。

最后,

权野觉得自己失去了头皮,额头开始变的冰冷起来,他感觉自己彻底死了,一种绝望感从心中升起。

男主人开口了:“让我们的客人也吃一点?”

最后猪头被转动,权野瞳孔微微一颤,另一个权野坐在餐桌的主位上。他的身后是雄鹿脑袋标本,以及熊熊燃烧的篝火,他与自己对视,脸上露出了邪恶无比的笑容。

“该醒醒了,小,懒,猪。”

……

权野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有什么东西从的脸上滑落,他心中猛地一惊!

我的脸皮真的被扒下来了?

“呀,你醒了?”

悦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权野侧头望去。

罗美正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那双修长的腿上下翘起,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

她起身半蹲在床边,伸手搭在权野的额头上。

两人距离很近,权野甚至能到对方的呼吸,以及那近在咫尺的红色珠唇。

那红唇轻起。

“温度终于下去了。”罗美坐回到椅子上,眼神有些不满地说道,“给你留的药怎么不吃呢?真是不让人省心,像个小孩子一样……”

权野低头一看,掉在被子上的并不是自己的脸皮。

而是一条打湿后被叠起来的毛巾,应该罗美搭在自己头上用来降温的。

难怪梦中的自己,在被拔头皮的时候会感觉到一阵冰凉。

应该是那个时候被搭上的湿毛巾。

权野拿起毛巾,脸上尴尬一笑:“刚睡的时候还好好的,我还以为不会再发烧了,真是麻烦你了,抱歉。”

罗美撇了撇嘴。

“哼,与其说抱歉,还不如说谢谢。”

“谢谢你。”

“对嘛,这还差不多。”

罗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药:“这药你记得按时吃,六个小时吃一次,你应该是身体长时间着凉,免疫力下降染上风寒了,不吃药小心烧坏脑子,这里可没有医院。”

“我这药可是珍藏的,等你病好了可得好好感谢我。”

权野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药还需要珍藏嘛?你这塑料板是金子做的,还是胶囊是金子做的?”

罗美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回答。

“当然是珍藏的,你以为这里多久才送一次物资啊?我们岛上几乎是自给自足的,这药还是之前客人留下的。”

“而且我老爹是个老顽固,他信教信的脑子都坏掉了,认为生病是恩主降下的惩罚,吃药就是对祂的不敬,生病了就必须虔诚的祈祷。”

罗美严肃得表情中带着一丝无奈,似乎这个家的传统折腾的够呛。

权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一开始还以为罗美是开玩笑,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这也侧面印证了,这家的男主人掌控欲确实极强。

而且对于信仰,已经偏执到了连科学都不顾了,生病了需要靠祈祷才能好,怎么听都像是害人的邪教。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