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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 > 第185章 池家女选秀之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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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秉文亲自给杨云照泡了一盏茶,调侃道:“玉衡这的上等碧涧明月,不知妹妹可有胃口饮用?”

见妹妹毫不犹豫接过茶盏,杨秉文似无意提了一嘴,宽慰杨云照道:

“而今盛家出了这等事,你同你那些手帕交,也无须担心池大小姐会入宫选秀。”

谢云华点香的手一顿,很快又恢复淡然模样。

杨家妹妹同池家大小姐交好?上京除了曾给家主下毒那个池家,再无别的。

杨云照持盖拂去茶沫,嘟囔道:“什么啊,哥哥莫要胡说。”

“我们只是欣赏琬君的才华,加之当年她母亲突然病死,明眼人都能瞧出不对劲。”

“更别提盛夫人尸骨未寒,她父亲就把外室子光明正大接回京......”

“那池松可比她年岁还大呢,觉得琬君比较可怜罢了。”

杨秉文状似随意扫过视线,注意到谢云华明显舒展开的眉头。

“我的好妹妹,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池家大小姐,所传所用之物皆是上品。”

说着,杨秉文叹息一声,又道:“便是祖父一年俸禄,也比不上她一套头面,也不知到底谁更可怜哦。”

一套说辞下来给杨云照干沉默了,摸了摸发间的闹蛾金银珠花树头钗。

在她的所有首饰中,这都算比较贵重的了,还是云华姐姐送她的呢。

小姑娘顿时瘪了嘴,抱住谢云华胳膊,哇哇指控杨秉文不是好兄长。

看透一切的谢玉衡,轻笑一声,道:“秉文兄,实属难得的好兄长。”

若此事经由谢云华,或谢氏其他人自己发现,难保不会误会了去。

谓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杨云照也很快反应过来,又缠着谢云华一同商议合写话本子的事宜。

直到残阳西斜照窗棂,兄妹二人这才提出告辞。

与此同时,池家。

池琬君站在屋檐下,往前一步就是黄澄澄的夕阳,是光芒万丈的人间。

她却始终无法向前迈出半步。

“那我的母亲,她到底是谁呢?”池琬君喃喃道。

不过半日光景,满城皆知盛家之事,其背后定有推手。

只是她已无心顾及大局,若母亲不是盛家女,是否乃外祖母亲生女儿?

这种可能性很小,小到微乎其微。

池琬君苦笑一声,那外祖母对她的好。

是否又是看在池家的份上?看在她那人模狗样的父亲身上?

在残存的世家中,唯她父亲和卢家在官有职。

陛下大刀嚯嚯向世家,登基不过六年,就已经抄了四家。

而池家,有一个乌孙昆莫的外甥,最是不会轻易被了抄家。

到头来竟都是利益缔结出来的关爱,不过镜花水月,大梦一场。

池琬君低声吟诵,盛夫人在世时曾唱的短歌:“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她怎么那么傻,轻易信了母亲哄小孩的话。

而今细细想来,母亲或是哪家农户之女,被拐卖入了盛家。

从此扮演着盛家女的人生嫁入池家,最后为了女儿能合理‘延期婚嫁’而入宫选秀,被枕边人安排了一个病死的结局。

短短一生,就如那短歌一般,从此只能经由他人口中,传出只言片语。

须臾,池琬君唇边绽放出一个讽刺的笑,盛家危。

而她这个盛家女生下的池家女,可利用价值骤降。

美人轻启朱唇,语气神态依旧维持着大小姐的风范,“备车,我要去看唐姨娘。”

旁边的丫鬟仰目看了看天色,嗫嚅道:“小姐,此时天色已晚。”

“况且唐姨娘所住之处偏僻,一来一回许是赶不上夜禁前回府。”

小婢女话音刚落,响亮的巴掌声在低调奢华的庭院中响起。

池琬君纤细如玉的手按在小丫鬟脸上,目光冰寒,冷声道:“怎么,本小姐使唤不动你们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求大小姐息怒。”

那丫鬟被吓得连连磕头,老爷对小姐入宫寄予厚望。

哪个近侍丫鬟伺候不周到,次日就会被处理了去。

“那还不快去!”

池琬君抬脚控制着力道,不轻不重将小丫鬟踹翻。

眼见小丫鬟跌跌撞撞往外跑去,这才冷然扫视院内其他下人一眼。

说好听点是下人,实则一大半都是监视她的。

到了晚上就会跑去管家那,拿她的消息领赏。

偶还有几个还幻想爬上老头子父亲的床,做府上的姨娘。

池琬君讽刺一笑,可惜,父亲只喜欢比他女儿年岁还小的——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

一辆马车低调驶出池府后门,连赴两日文人宴的池松,拖着疲惫的身子遥望那马车

许久,带着一身酒气的池松,摇摇晃晃入了侧门回到小院中。

想了想还是招来府上唯一的心腹,询问道:“大小姐这个点还出去,要去做什么?”

小厮摇了摇头,说是去马房打听一下。待回来时,小厮吞吞吐吐道:“说,说是去看...唐姨娘。”

池松手中的茶盏陡然掉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唐姨娘的宅子在昌明坊,内外皆有人严加看守。

‘唐姨娘’是他的母亲。可笑满池府是半个主子皆能去见她,唯独他不能。

也是,他池松算哪门子的主子。

......

是夜。

贡院清远楼灯火通明,在入夜后的皇城内显得格外突兀。

楼内,燕渡阅卷累了坐到偏厅,抱着一根长长的甘蔗在啃。

他位置挑得极好,既影响不到堂内学官阅卷,又能将所有人收入眼帘。

不多时,杜彰揉着发疼的头也过了来,寻了根短些的,在袍子上擦擦就地开啃。

清甜的汁水入喉,顿时感觉浑身的疲惫都随之烟消云散。

杜彰嚼了几口,啐到地上。目光落在胡子拉碴的燕渡身上。

小声调侃道:“燕大人这般吃相,不怕被左都御史知道了去?”

“背后议论左都御史,杜学士就不怕本官告知左都御史?”燕渡不答反问。

杜彰讪笑两声,见淡黄的汁水顺着燕渡嘴角滴落,转移话题道:“这甘蔗竟能做出如雪般的白糖来,属实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