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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里是?”

珩淞站在一片类似星空的地方,想着自己昏迷前好像在给魈压制业障。然后她就晕了过去,虽然她知道自己不是因为伤势恶化才晕过去的,但好好一个人直接这么倒了估计也得把温迪他们吓个半死,唉,难搞。

“好像确实有点小麻烦呢……”珩淞勾起一抹笑,看着突然出现在星空的人,或者说,神?

“哎呀呀,你还没死呢?天理?”珩淞笑眯眯看着面前出现的“天理”。

“天理”依旧是面无表情,“你似乎想起来了?”

“嗯,我那老友用时间执政的能力可不算熟练。伊斯塔露也藏了真本事没教给摩拉克斯啊!”珩淞变出两把椅子,然后坐下翘着腿笑着说:“坐吧,咱俩该好好聊聊了。”

“天理”倒也没拒绝,坐下后就开口了:“你身上似乎没有那种自毁的意志了。”

听到“天理”的话,珩淞冷笑出声:“我自毁最后倒霉的是提瓦特,哪怕我想死也得先找到办法把提瓦特跟我的联系切断,更何况我现在可不想死呢!”

翘起二郎腿,手撑在椅子上,看向“天理”的目光满是冰冷。

“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以为他们能瞒着我,实际上在我苏醒的短短时日就露馅了好几次了,加上上次在奥藏山被刺激到记忆恢复,差点把我磨损到疯的记忆哪怕是伊斯塔露本人都得发愁怎么改,摩拉克斯又怎么可能封印回去呢?不过是不想看到老友因为我陷入癫狂而加深磨损,也就配合着演戏罢了。”演戏嘛,谁还不会呢?仗着熟悉度骗骗两个老友还是很轻松的。

珩淞说到这又变得有些无奈:“虽然还是很想捅死你,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五百年前是我冲动了。”

“天理”有些怪异地看她:“你不像是认同我理念的人。而且你有混沌权柄,是有创造资格的,并没有这么容易磨损。”

“那是当然,我承认我错不代表认可当时的你对,我还是有人性在的,五百年沉睡也不能消磨掉。不过我也承认,或许因为人性,我做不到你的地步。”珩淞摊手,有些戏谑又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但身为提瓦特的土着神明,没点对提瓦特人的爱还怎么配当提瓦特的神呢?混沌权柄只能延缓磨损,而不是修复或者避免磨损,神明爱人,因为人的生老病死,或多或少都会磨损,我也不例外。”

珩淞又叹气:“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你们这些从外界来的神拥有比我更高的力量吧。”

“天理”深深看了她一眼:“提瓦特唯一一个双权柄魔神,已经是提瓦特之最了。恢复记忆后,你的力量恢复速度似乎也加快了很多。”

“哼,说得倒是轻松,完全掌握两个权柄有多难你比我还清楚。”珩淞白了“天理”一眼,又继续说:“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我的伤确实是好了很多,再有个几年就能好全了吧。”

“冷静下来后,我身为提瓦特的神,也认可了你的惩罚,虽然在我看来还是太过冷血了,但……”

她说着,将手放到胸前,对“天理”露出了一个算是和善的笑容:“很感谢你,留了一部分坎瑞亚人的命。”

相顾无言,珩淞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摇头:“唉,不过我的仁慈在某些人眼里似乎成了放纵,也诞生了一些祸患,这是我的失职,后面我会陪荧去旅行寻找世界的真相,顺便我也该处理一下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了。”

珩淞觉得自己醒来后叹气次数多得自己像是老了几百岁一般。

“你似乎很喜欢她?那个孩子是我的继承人。”

“怕什么?不跟你抢!但你强行把人家旅行得好好的兄妹分离,拦下人家妹妹来让她当你的继承人,怪不得空发疯了要带着教团杀你呢!”珩淞一点面子都不给“天理”留,嘲讽完又笑:“不过,荧这样一个勤快乐观还有点屑的小妹妹谁会不喜欢呢?多有乐子啊!”

要不是被天理先盯上了,她说不定也会动心想留荧在提瓦特待久点,最好是找个由头把这兄妹俩都骗回提瓦特。

“你知道深渊教团的领导者是他?”

珩淞双手一摊,“不知道,猜测罢了,但你刚才说完我就知道了。”

“天理”:……

狠话好话都说完了,信息也坑到了一点,珩淞就准备送客了。仗着这里是自己的心境空间,换句话说这里她说了算,她变出一颗日落果就丢了过去。

“呵,去去去,懒得招待你了,赶紧走吧,送你颗日落果就当送别礼物了。我再不醒,巴巴托斯要是去找摩拉克斯,到时候我又得挨训了。”说完一挥手,将“天理”的幻象打散,眼睛一闭,再睁开就是望舒客栈了。

“啊!珩淞你终于醒了!”一睁眼就是派蒙担心的表情,没想到刚醒的珩淞伸出手抱住派蒙就是一顿狠rua,手感真的很不错。

看到一圈人或担忧或惊诧的表情,珩淞被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都说了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们这都什么表情?”

“珩淞你快放开我!可恶!再不放开我,我…我就要给你起个难听的绰号了!”被珩淞抱怀里rua的派蒙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出来。

“好啦好啦,我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珩淞松开派蒙,看着在整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的小不点笑着说。

“珩淞你真的没有什么事吗?你刚才突然晕了过去快吓死我们了。”荧还是不放心地问。

珩淞微笑着摇头,语气里是难得的正经:“没事,而且用不了多久,我的伤就会完全痊愈了。”

温迪奇道:“你这次晕过去看到了什么?怎么……”

珩淞指了指天上。

温迪:?!

温迪惊恐瞪大眼睛:“你都想起来了?!我现在去叫老爷子!!!”

珩淞露出一个反派一般的笑,伸手就拉住温迪的辫子:“别急啊,我的好——朋——友——我迟早会跟你们俩打一架的以报你们瞒我之仇的。但不是现在,乖,先陪荧把委托做完。”

荧缩了缩脖子降低存在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请先别提我,我觉得你们可以先处理一下你们神明之间的矛盾……”

魈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这俩人是多年的损友了,反正打不死,他懒得掺和。

“我请你喝酒能免去一顿打吗?”温迪被珩淞揪住了辫子,跑不掉只能讨饶了。

珩淞另一个手摸了摸下巴保持着她那个看起来就很反派的笑容:“真不好意思,不能哦。别说你了,钟离他也逃不掉呢。况且……请客?你们有钱吗?”

松开温迪的小辫子,珩淞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对众人说:“走吧,回蒙德,蒙德还有个小麻烦精等着巴巴托斯大人发神之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