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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山魂魄刚回归,神识还都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在这种状态下说出来的话真实性是十分的高的。

不过我却是假装不相信的看着金大山说道:“金老爷子,死到临头了,你还装呢?”

“啊?”

“姜颖儿都和我说了,三年前她意外怀孕八个月,你把她约到了香格拉酒店十八楼的房间,然后故意设计害的姜颖儿跳楼身亡了,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怎么可能……咳咳咳……”

听完我的话,金大山急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缓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抬起头朝着我看了过来,说道:“我金大山老来得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害死姜颖儿,像我这种有钱人,能做的出这种事来吗?”

“口说无凭,你害死了姜颖儿,你当然会这么说,你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害死的吗?”

“要是姜颖儿真是我害死的,我能够把她的灵位请进祖师祠吗?”说到这里,金老爷子十分的委屈继续说道:“我要是不把他的牌位请进祖师祠堂,她能够大大方方的进我的宅子害我吗?”

这正是我想要得到的答案,金家祖祠姜颖儿的那个灵牌,果然是金老爷子放进去的。

这就足以证明一件事情,金大山心中无鬼,要是金大山心里有鬼的话绝对不会也不敢把姜颖儿的牌位请进自己祠堂之中。

那么问题来了,姜颖儿不是金大山害死的,会是谁害死的?

“我真不知道姜颖儿是谁害死的,周大师,你能不能帮我找出杀人凶手,我要给我的老婆孩子报仇!”

“报仇的事情晚点再说,现在我们谈谈报恩的事情!”

“报恩?”听到我的话,金老爷子瞪大了眼睛,一副疑惑的样子看着我说道:“报什么恩?”

“装糊涂是吧?”我转头朝着金钰看了过去,说道:“你来跟你爷爷说吧。”

金钰点了点头,搀扶着金老爷子的手问道:“爷爷,咱们金家有没有祖传的东西留下来?”

说到祖传的东西,金大山顿时就来了气,破口大骂了起来:“我们金家祖上三代穷的叮当响,有一点值钱的东西也全都给卖掉了,到了你爷爷这里穷屌一个,哪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要不是有高人改命,爷爷估计只能在路上讨饭了……”

听完金老爷子的话,我一下子就急了起来,我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说道:“龙骨镜,你们金家的龙骨镜在哪儿?”

“我们金家哪里来的龙骨镜,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家穷了好几代了,是你奶奶逆天改命才有我们金家的今天的。”

我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奶奶和我说过,每缝九年就是我的大劫。

十八岁的时候奶奶已经帮我挡过去了,下一个九年我要想平安度过的话,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选择和金钰成亲,金钰可以帮我挡过劫难,另外一个就是问金钰要到龙骨镜,搞清楚我的传承,我的命到底是天师府天才道长的,还是万鬼窟恶龙的!

现在我对金钰完全不感兴趣,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选择就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传承。

所以说龙骨镜对我至关重要!

我搞不清楚金大山是说真的还是在骗我,面对着金大山的说辞,我无动于衷的听着。

等到金大山说完以后,我集中了所有的神识盯着金大山的眼睛看着:“说完了,就这些了?”

“对!”

金大山虽然简单的说了一个对,但是我十分敏锐的发现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说明这个老狐狸绝对还是存在隐瞒的!

“哎,本来我我还想帮你家孙儿超度,彻底断了你们金家和姜颖儿的业缘!”

“现在你不说实话,那就只能让你自生自灭了。”

说完,我转身就朝着远处的大马路方向走去,背对着金大山的我听到金大山在问金钰关于张扬乐的事情,他似乎还想张扬乐来救场子。

当听到张扬乐招魂失败差点害死了自己之后,他便快步的跑到了我的面前,拉住了我说道:“周大师,你别走,我确实有关于龙骨镜的线索。”

欲擒故纵之计果然奏效了,听到金大山有关于龙骨镜的线索,我心中一喜,不过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金大山问道:“龙骨镜在哪里?”

金大山犹犹豫豫了半天以后,说道:“现,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必须等你把姜颖儿的事情彻底解决了,我在告诉你。”

“可以!”

听到我说可以,金大山露出了一阵狡猾的笑容。

“不过你要给我签一份血契,如果你骗了我的话,我可以随时让你化成血水。”

说完,我从背包之中摸出了一张契约递到了金大山的面前,说道:“画押吧!”

金大山犹犹豫豫了半天后,说道:“印泥呢?”

“竟然是血契当然是要用血画押了!”

说完,我抓起金大山的手指头,不顾金大山的慌乱,直接就按在了那血契上面。

“好了,老爷子,等我把姜颖儿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你再告诉我关于龙骨镜的线索,你要是说不出来的话,就等着化成血水吧。”

“额,是,是。”金大山尴尬的笑着,笑完之后,他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你今晚好好休息!“

“对了,记得找人准备一个新的牌位,刻上你那未出世的儿子的名字,明天早上八点把他请进你们金家祠堂。”

“好好好!”金大山连连应声,停了下来后,他抬起头朝着我看了过来。

“怎么?”

看到金大山这个样子,我不解的问道。

“周大师,我那未出世的儿子叫啥名字来着?”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不假思索的说道:“你儿子不是有名字吗,叫……金麟!”

“金鳞?”听完我的话,金大山脸上顿时露出了一阵笑容:“金鳞岂是池中物,好好好,这个名字好!”

“是麟,麒麟的麟!”

金大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灿烂的笑容:“金麒麟,也行,这个名字好,不愧是大师给取的名字,就是好听!”

我知道金大山在有意的拍马屁,但是我并不吃他这一套,我先让金钰搀扶着金大山进屋好好的休息,等两人都离开以后,我便径直的进到了金家的假山之中。

金大山的那口大红色的寿材此刻就静静的躺在假山之中,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走到棺材前后,我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棺材盖子说道:“你们别躲了,可以出来了。“

我话音刚一落下,横在我面前的棺材盖子就打开了一角,两道半透明的魂影从棺材之中钻了出来,警惕的注视着我。

这两道魂影不是别人,正是夏扬杨两兄弟。

夏扬杨两个兄弟顿时认出了我来,他们转身就想要逃跑。

我早已意料到他们想要逃,一个掐鬼诀打了过去,一阵无形的力量就抓住了这两道鬼影。

“大师,我错了,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和张扬乐那畜生对付你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夏扬杨两兄弟还以为我要夺他们的命,魂魄吓得一闪一闪的,随时就要消散。

“你们误会了,我不杀你们!”

夏扬杨两兄弟愣了一下,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后,说道:“你不杀我们,那你可以放我们走咯?”

“你们走呗。”望着那果真要从假山飘走的夏扬杨两兄弟,我幽幽的说道:“你们的那个天才师兄指不定在外面哪个角落等着杀魂灭口呢!”

听完我的话,刚刚飘到洞门门口的夏扬杨两兄弟又停了下来,回头满脸复杂的看着我。

沉默了片刻后,夏扬杨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张扬乐要杀我的?”

我冷笑的看着这两人:“你猜刚刚是谁用撒豆成兵救的你们!”

两人又是十分的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道:“是,是,是你?”

“猜对了!”

“这,这……”我出手救他们的事情,让他们又是意外又是感激,甚至有些愧疚:“我们那样对你,你,你却出手救我们,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感激你才好。”

“你们不用感激我!”我伸出手拦住了准备继续说下去的两人:“我救你们不是因为我是中央空调,我们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你们两个死了,张扬乐为了在天师府交差,肯定会把你们的死推在我头上,所以到时候他冤枉我,我需要你们帮我澄清,并且指认张扬乐!”

两人没想到我能考虑的这么远,纷纷朝我投来了崇拜的眼神,说道:“还是大师你考虑的周全,只要大师保我们,我们一定证明大师的清白。”

有了两人的这句话,我也稍稍的放心下来,继续说道:“放心,我也不会让你们白帮忙,只要你们跟着我,我会帮你们恢复魂气,等你们魂气恢复了以后,就可以转世投胎了。”

夏扬乐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他们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把我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发问道:“怎么,你们不乐意跟着我?”

呼……

我话音刚一落下,两人就从棺材之中飘了出来,直接就跪在了我的面前,自己扇着自己耳光,冲着我赔礼道歉道:“大师,我们两真不是个东西,大师你这么一个大好人我们生前还要害你!”

“得了,得了,我说了,这都是交易,你们赶紧进到我的收魂袋之中来吧。”

说着我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写满了“福”字的锦囊袋子,打开锦囊袋后,夏扬乐他们两人魂魄就飘了进去,那凹瘪的袋子顿时就鼓了起来。

收好锦囊袋后,我打了个哈欠,这才走出了金家别墅。

回到我棺材铺子所在的巷子时,已是凌晨四点多了,棺材铺子的大门是关着的,里面却还亮着灯,隐约可以看到棺材铺子之中有个魁伟的身影在收拾着东西。

不用开门,我就知道那人就是周大牛!

吱呀!

周大牛收拾完东西以后走到了大门前,把铺子的门给打开了,他那背着背包,略显疲惫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周大牛冷不丁的看着门口站着的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问道:“小武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给金家看点事情去了,你这么早出去,要去哪儿?”“

“哦哦哦,你不是喊我去找上了三十岁的老黄牛吗?”

我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看着周大牛说道:“这么久了,还没找到吗,这不对劲啊!”

“是不对劲,这五天的时间,我跑遍了周围所有的村子,你猜怎么的?”

周大牛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接梗,又继续说道:“周围村子里的老黄牛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女孩买走了。”

穿着破旧衣服的女孩?

那个僵尸女,侗儿?

“我不知道侗儿是谁,反正方圆十几里已经买不到老黄牛了,刚刚吴晓梅打电话告诉我,二十里外的一个叫言家村的地方有老黄牛,我去看看。”

我拍了拍周大牛的手臂,说道:“大牛,真是辛苦你了,回头事情办完,我请你吃饭。”

“自家兄弟,说这种话就太不给我大牛面子了,我先走了,小武哥你也辛苦了,你早点休息。”

等到周大牛出去以后,困的有些昏昏沉沉的我来不及洗漱,就匆匆的上了阁楼准备睡觉。

刚一走躺下,从我口袋中的镜囊袋子就传来了夏扬杨的声音:“恩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想讲就讲,我这里没有这么多的破规矩!”

夏扬杨这才说道:“恩人,我看你天仓地库发黑,可能有牢狱之灾啊。”

“是吗?”

我从口袋中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镜子,打在了脸上仔细的打探着我的天仓地库的位置。

天仓在双眉的两边,地库在嘴唇的两边,还别说,镜子子之中,我的这两块地方,真的有些发黑。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牢狱之灾呢?

我好像没有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