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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自辉本人和五个儿子不在家,但爹娘和老妻都认识杨父。

相处起来挺融洽的,听闻来意,老两口二话不说,直接将家里的毛虾网拿出来。

想来也是做惯了生意,毛虾网非常大,怎么安装、怎么顺着海水捕捞、甚至怎么捕网、维护、保存都细细叮嘱。

人家也不藏私,该说的都说。

性情好得不得了,通过林自辉带着一村老小发家致富就能知道家风了。

童瑶这边五条船,得买五张网。

林自辉家里只有两张,老两口就带人去隔壁两家买。

专门捕捞毛虾的网做起来麻烦又需要大量人手,价格也贵。

还在这年代的人工不值钱,一张网八块钱,比拖网贵几倍。

像高端的网,这边没有的,也就是渤海那边有。

那边是专门的捕捞船,设备更齐全。

买完网,两老看院子里的礼品,又留童瑶几人吃个夜宵。

童瑶几人自然婉拒了,忙着回去换网呢。

两老只能笑着送人,叫杨父有空了带家里人过来聚一聚。

杨父好声好气的应声。

陈师傅全程围观,内心起起伏伏,没想到啊没想到,阿广几家居然开始搞毛虾生意了。

村里人刚跟他们搞竹筒陷阱,他们几家就开始边捞章鱼边捞毛虾了。

怪不得阿广三个老家伙能戴上手表呢,啧啧。

不过陈师傅也不打算在村里多嘴,他是多年的拖拉机手,平时跟着村长跑县城跑市里,该说的不该说的,门清。

他还指望多赚阿广家的外快呢。

陈师傅非常看好童瑶,是的,就是童瑶,而不是杨父几人。

他观察过了,自从童瑶跟着出海,时不时就有大货, 不说阿广其他两个儿子家,就说老梁、老吴两家都起来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龙母保佑,海运比谁都好。

他去外面的机会多,也认识外地的渔民,有信妈祖、龙王、大光华、木头公、三个始皇等等。

每个地方的信仰不同,但都统一吹嘘本村,总有那么一两个是海运滔天的人。

回回出海都能碰到大货,海运总比一般渔民好。

哎呀呀,世界太大,总有神乎其神的事的。

陈师傅开着拖拉机,耳边听着童瑶的大嗓门,内心更确定了。

这几年经济好起来了,村长跟他透过口风,说村里拖拉机可以低价购买。

不再属于大队部,陈师傅打算将拖拉机买下来,到时候赚的钱就是自己的了。

他们老百姓的日子好起来咯,感谢国家,感谢党,希望国家发展越来越好。

童瑶要是知道陈师傅内心的祝愿,绝对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会好的,以后咱们国家只会越来越强大,老百姓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回到家,童瑶将钱结给陈师傅,顺便抓了一大把糖给他拿回家。

陈师傅目光如炬的盯着老杨家,感动的开着拖拉机突突突走人。

五张网统一放在院子里,老梁头两个回家休息会,等十二点再推着板车过来拉网,一起去沙滩那边换网。

人力有限,考虑到接下来的大动作,他们打算凌晨五点再出海。

反正都要去孤岛过夜,晚点出海也没事。

童瑶抓紧时间洗澡,杨清桦还没睡,给她找衣服兑水,就回房等人了。

洗完澡,童瑶催着阿公阿嫲赶紧去睡觉。

老两口愣是要等童瑶和杨父回来洗完澡彻彻底底忙完才肯睡。

还问要不要热点饭垫垫肚子,怕两人肚子饿。

童瑶回到房间,看到角落的木鸟笼,明白了,这是阿公连夜做出来的。

还挺大,整个笼子四四方方的,铺满稻草和荒草,能给小凤保暖。

放水的卡槽都有。

跟兔子笼似的,下面有个卡槽,放着木板,专门接小凤的排泄物。

平日里方便清理。

小凤见童瑶来了,睁开眼睛小声叫了几声,继续睡。

童瑶失笑:

“这鸟还挺乖的,好养活。”

杨清桦下床拉她:

“上来睡觉,累一天了。”

童瑶应声,侧身摸了摸呼呼大睡的儿子,小圆肚起起伏伏。

闻到娘的气息,一骨碌滚到童瑶怀里,呢喃一声娘,睡得更香了。

杨清桦拉灯,搂着她。

夫妻俩长长舒了一声,内心彻底静下来,圆满了。

十二点杨清桦起床,童瑶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艰难睁眼。

杨清桦探身亲了一口,哑声劝:

“你继续睡,我去换网,用不到你。”

“嗯,夜里凉,多穿件外衣。”

杨清桦幸福的笑了笑:

“好。”

五点到,杨母按时敲窗。

夫妻俩条件反射的起床。

困也没招,渔民的生活就是如此。

只能在船上再补觉。

阿公阿嫲觉少,早早就起来煮稀饭了。

大早上的没胃口,热乎乎的稀饭配着咸菜、咸鱼干刚好。

还蒸了鸡蛋羹补补。

吃完早饭,童瑶将好大儿包裹好。

小凤留在家里,老两口照顾着。

阿嫲养鸡是好手,不就是吃碎鱼和小鱿鱼啥的吗,简单。

孙女婿是开收购点的,去那边拿点回家,别说养一只小鸟了,一群都行。

该带的衣物、食物淡水啥的晚上杨清桦几个都扛上船了。

轻装上船就行。

潮水涨起来不好走,还好二伯父子俩把小木船开过来,几家人坐着小木船上船倒也方便。

二伯父子俩看着五条船开远,羡慕得很。

杨清伟搓了搓手:

“爹,要不咱家也去买条二手船吧,跟着阿桦干,不会亏的。”

杨二伯算了算家里的存款,很是心动,但想起小儿子:

“哎,等等吧,先打听打听,等阿兵过年回来再打算。”

杨清伟失落得不行,语气有些不好:

“当初都说了别出去,现在好了,想找人都找不到,问大伯和大伯娘都没用,他们倒是穿金戴银,问两句还嫌我们多事,昨天娘过去还被那个吴美艳指着鼻子骂出门,呵。”

杨清伟比杨清立小一岁,按理说喊堂哥的,喊吴美艳堂嫂,但他不愿。

娘的,要不是杨清立默认爹娘和媳妇的做派,他们也不会这么嚣张跋扈。

别说自家作为血缘亲戚了,就连村里人对他们一家感观都不好。

杨二伯想起小儿子之前果断的做法,心跟着抽疼。

想骂人吧,人又找不到,他真怕儿子回来的时候缺胳膊少腿。

又想想出外地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关被打怎么办,这么一想心又疼了起来。

儿子都是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