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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

伤势稍稍愈合的三人,坐在刚买的马车上,离开了万剑城。

陆远和段剩英都已经被缠成了粽子,阿飞受伤最轻,赶车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他身上。

马车内,陆远和段剩英有一搭没一搭的复盘这次的事情。

一想起吴元明的死状,就连有一段黑历史的段剩英都有些咋舌。

那吴元明被堵住了嘴没有办法咬舌自尽,在煎熬中度过三天后,终于在第四天被活活渴死了。

死前的面容...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当家的,我要是早点遇上你,那武林公敌的名号说什么也不会落在我身上啊。”段剩英开玩笑道。

“他那是罪有应得。”陆远懒洋洋道:“咱们准备的礼物怎么样了?”

段剩英拍了拍身边大盒子,低声道:“处理过了,送过去的时候,还能看出八九分模样。”

陆远点点头,有些疲乏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趟走镖,收获颇丰。

除了凌波微步有了指玄境的威能,就连金钟罩都有了突破的迹象。

可一想到这事,陆远就有些头疼。

第一次金钟罩进步,是被王仙芝捶了个半死。

第二次进步,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难不成金钟罩想要修行成功,只能一直挨打?

车内沉默了一会,段剩英又开口道:“当家的,那柄剑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取?”

“急什么,剑冢不会赖账的。”陆远睁开眼睛笑道:“你不是拿了那人的剑了么,先凑合用呗。”

段剩英摸着从张承安手中拿来的青竹剑,摇头苦笑道:“不合适。

这把剑太“直”了。

相比之下,那吴句的鱼肠剑都更适合我。”

“想都别想。”陆远翻了个白眼,“你不怕吴见和你拼命啊?”

“所以这不是找到当家的帮忙么?”段剩英笑得有些谄媚,“这柄剑先给阿飞用,下次来挑剑的时候,能不能让我来选?”

“你去问阿飞,阿飞同意就行。”陆远果断当起了甩手掌柜。

段剩英笑了笑,刚想出去,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段剩英眉头一皱,就听见阿飞沉声道:“来者何人?!”

“怎么回事?”段剩英轻声问道。

阿飞只回了两个字。

“骑兵。”

听到这话,陆远和段剩英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宽阔的官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

马车正前方,被一字排开的骑兵堵得严严实实。

看着这群装备精良的骑兵,陆远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这群人绝对不是雄州的骑兵。

绝对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精锐!

想到这,陆远悄悄朝段剩英递了个眼色。

同样看出不对劲的段剩英点点头,手中青竹剑已经出鞘三分。

就在这时,骑兵突然缓缓分开。

一辆朴素的马车从中驶出,车帘被掀开,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苍老面庞。

“这么巧啊。”

陆远一愣,握刀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徐骁怎么会在这?!

......

徐骁的马车上,陆远和徐骁相对而坐。

名震天下的人屠并没有摆什么架子,一边嘘寒问暖,一边催促陆远喝茶。

听着耳畔整齐的马蹄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的陆远只能没话找话道:“北凉王治军有方,北凉骑兵果然名不虚传。”

“诶!”徐骁没好气地挥挥手,故作生气道:“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你和小年是朋友,叫我伯父就好了。”

听到这话,陆远终于明白那股奇怪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徐骁的姿态,像极了小时候招待到来家小朋友的父亲,恨不得把好东西都搬出来。

看着堆得满满当当的茶桌,陆远无奈道:“伯父,不用了,我这点伤养养就能好。”

“客气什么。”徐骁微笑道:“我要是不给你,小年回来非得骂我不成!”

“伯父,您有事直说吧,无功不受禄。”

“你小子就是太倔。”徐骁指着陆远笑道:“要换做我当年,根本不管这三七二十一。

先吃到肚里的才是自己的。

话又说回来,你小子惹麻烦的本事,倒是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脾气直,倔,像我!”

陆远轻轻放下茶杯,平静道:“您这次来,应该不只是给我送东西的吧?”

徐骁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将腿伸直,一边敲着病腿一边笑道:“知道你不喜欢绕弯子,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次你惹得麻烦,可确实不小啊。”

“我知道。”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徐骁摇头笑笑,轻声道:“吴家剑冢倒还好说,吴见那个老头虽然脾气臭,但绝不会自己坏自己的规矩。

可离阳...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刚才看见你那个下人的木盒了,里面装的应该是赵毅那头肥猪的私生子吧?”

听着徐骁随意说出这次的细节,陆远只是轻轻点头,毫不意外。

万剑城中的动静那么大,若是徐骁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那拂水房上下还是趁早抹脖子吧。

“赵毅那头肥猪,其实也不算什么,麻烦的是皇帝赵惇。”徐骁说皇帝名讳的时候,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屑。

“赵惇虽然比不上他老爹,但他有一个优点:听话。

你应该知道赵惇背后是谁。”

“元本溪。”

“不错,元本溪。”徐骁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要是真想对付一个人,绝对会无所不用其极。

老...老夫这辈子吃得最大的亏,就是他的手笔。”

说到这,徐骁有些意兴阑珊地摇摇头,话锋一转道:“不说这些糟心事,先说你。

你的麻烦,重点就在陈升身上。”

“他?”

“世人皆知陈升是顾剑棠的旧部,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曾经是赵惇的亲卫。”徐骁收回腿,看着陆远缓缓道:“陈升被外放为雄州牧时,朝中其实有不少反对声音。

但这些声音都被元本溪和张巨鹿用手段压下去了。

你知道为什么赵惇一定陈升来做这封疆大吏么?他可是离阳开国以后的独一份。”

陆远沉吟片刻,忽然问道:“下一任雄州牧会是谁?”

“姚白峰。”徐骁眼中闪过一抹赞赏,轻声道:“北地三洲士子的领袖人物,同时也是雄州豪阀姚家的家主。”

陆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道:“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