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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雪扶着板凳跪在了地上。

白里正不解的望向她。

“夫君被同窗的好友骗了,他用一起作诗的名义,哄骗夫君签了纸约,没想到那纸约竟然是赌坊的欠银,那人已经跑了,赌坊找不到他,只能来到何家闹事,说要夫君还三百两银子,我们到哪弄那么多银子啊,那赌坊的人穷凶极恶的,说要打断夫君的腿,还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我没办法啊,求爹娘帮帮我,借给我银子好不好,等夫君考上功名,定会将银子还给你们。”

这番话,是何天昨晚一字一字教她说的。

“我就说嘛,当初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他,怎么好端端的回来了,原来是回娘家要银子啊,三百两,你把我们一家卖了都没有三百两,真敢张口就来,我白亩地哪是养了个女儿啊,我是养了个爹!我欠你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吧。”

白里正原本软了一些的心,又硬了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

吓得母女俩浑身一哆嗦。

他吼完便回到屋里躺着了。

不再搭理白瑞雪。

“娘,你看看爹,我都这么惨了,还不帮我,娘,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被卖到窑子里,孩子更不能没有爹啊,你帮帮我帮帮孩子,求你了娘,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白瑞雪又对着亲娘发起进攻。

她边哭边闹,还诉着苦。

白赵氏清醒的脑子,被吵得犯起了糊涂。

“小雪啊,娘不知道怎么帮你,那你别回去了,不回去,就不会被卖了,好不好?你就在家待着吧,哪都不去,娘见不着你娘害怕,不走了小雪,咱们不走了。”

白赵氏拉着她的手,死都不放开。

“娘,我怎么可能不回去,我都嫁人了,娘你帮帮我吧,好不好?娘,你知道家里的房契地契在哪吗?”

她声音放小了些。

“房契?地契?是什么东西,娘不知道,娘什么都不知道,我饿了,我要吃饭,饭饭,吃饭。”白赵氏疯狂摇头,她甩开白瑞雪的手。

自言自语的摸着墙壁去了厨房。

“娘,娘——”

任凭白瑞雪怎么喊她,白赵氏也不回头。

她一心只想吃饭。

“还说疼我,一要银子就骂我,你们算什么爹娘!”白瑞雪气得直跺脚。

她咬紧牙关,恶狠狠的对着亲娘的背影说道。

“咚咚咚——”

突然。

大门被人敲响。

“谁啊——”白瑞雪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是刚刚的夫人吗?我是车夫啊,我要回镇上了,你要是不回去,就把车钱结了吧,再迟一点就要赶夜路了,怪危险的,我家里还有事,我得赶紧回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车夫松了口气,还好没找错人。

他大声回应着里面。

车夫在村口等了许久,也不见白瑞雪出来,只能拉着牛车进村子寻找,他不知道白瑞雪名字,更不晓得她家在哪,没办法,车夫拉着村里人询问,他运气还挺好,随便问了一个人,就是刚刚看热闹的村民。

村民一听车夫说,刚从村口回来的妇人,年纪不大,一猜就知道是白瑞雪了,于是给他指了路。

“咯吱——”大门打开,白瑞雪垮着脸看向车夫。

“你催什么催,催魂呐?让你在村口等一会,这才多久就不耐烦了,你这样的以后能有客人?怪不得一辈子就是个小小的车夫,呐,钱给你,你自己回去吧,以后我再也不租你的车了。”

白瑞雪没拿到房契地契,自然不会走。

反正后天才到时间。

她准备趁着夜色,好好翻找下家里。

加上刚刚受了气,她把火撒给车夫,狠狠骂了他一顿。

车夫被骂,也不敢还嘴,他不过是个住在城门外的苦命人。

万一白瑞雪到处诋毁他,他以后还怎么拉人。

“不对啊,夫人,说好的十文钱呢?”车夫看着手心里的铜板,只有三文。

他疑惑的问道。

“来回十文,我回去了吗?”白瑞雪没想到车夫那么贪,语气更加恶劣。

“可是,我回去也空车了,依旧是算来回两趟,你要是之前说好只跑一趟,我肯定半道捎上别人了,你这样可不行你就算不回去,也得给十文,哪有给三文的,我还等你那么久咧。”

车夫看着白瑞雪无赖的嘴脸,气得下嘴唇直抖。

白瑞雪不想跟他多啰嗦,准备关门。

车夫连忙抵着门,不给她关。

“你干嘛,大白天的你要抢钱啊,你回不回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在村里租牛车,就这个价,我还多给你一文呢,你别不知足。”白瑞雪气得要死。

“你村里的牛车跟我有什么干系,镇上租牛车来回两趟就是这个价钱,你把剩下的铜板补给我,不然我赖在你家不走了,什么东西,欺负咱们贫苦老百姓是吧?你信不信我去县衙告你。”

车夫也上了火。

两人争吵起来。

原本看热闹的村民还没散去。

刚准备离开,见白里正家门口又有戏看,一个个的也不知道从哪掏出凳子来,坐在对面望着,十几个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

白瑞雪脸都羞红了。

“都住嘴!这是干什么呢——”就在这时,白里正过来了。

他披着外衣,一看就是刚从床上下来的。

“这人坐牛车不给钱,说好的十文,只给我三文,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咱们苦命人吗!”车夫也不管白里正是谁,就告状。

不过他告对了人。

听到这话,白里正都嫌臊得慌。

“多给你两文,抓紧回去吧,不然天就要黑了,路不好走,小女不懂事,她这里有问题,有病!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白里正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九个铜板塞到车夫手上,又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对着车夫说。

“哦,原来你是她爹啊?多谢你的钱了,那这事就算了吧,我走了,真是奇怪,这么懂礼的长辈,怎么教出来个这种玩意。”车夫收好铜板,上了牛车。

离开时,还小声嘟囔着一句。

这话让白里正脸色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