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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了二十两银子,买通了两个牢差。

让他们对周捞财父子俩严刑拷打。

打的那叫一个惨烈啊。

皮开肉绽也不为过。

终于在五日后,周捞财全招了,认下他买通郑杨柳去勾引颜氏女儿,还妄想骗取颜氏糕点铺的配方,结果被郑杨柳欺骗,售卖了毒冰粉,害的百余人中毒痛苦了三天。

大夫也认出来那毒冰粉里添加了毒菌子。

还好三天后众人的身体也都恢复了,再仔细调养下就好。

周捞财被判了三十大板房子归还给他堂哥,财产充公,而他一家也被周氏家族除名。

周一流从犯,只挨了二十大板。

郑杨柳毒冰粉来源不明,被判三十大板以及做苦役五年,罚银五两。

别看小小的三十板子。

要知道那板子可是有足足二十斤,再重一些的五十斤都有。

一板子下去,屁股立马变肿。

十板子下去,皮开肉绽。

二十板就算是壮汉也得昏死过去。

更别提周捞财这老壳了,挨完三十板,他去了半条命。

等醒过来时,家没了,钱也没了,还被族里除了名,他在破庙养好伤,带着妻儿永远离开了双桥镇。

而他的美貌儿媳赵丽芳却并没有跟上。

因为她早在周一流被抬出县衙时,就跟他和离了。

这件事闹得轰轰烈烈,几乎镇上的人家都知道了。

当然颜夏的铺子也出名了,现在一提颜氏糕点铺,那可谓人尽皆知。

“哟,官差老爷,这是要买糕点吗,您说,看中哪样我给您便宜。”

金福去屙屎了,颜夏代替儿子看铺子。

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铺子里没人。

“颜婶,叫我左利就好,我现在没穿差服呢。”

还真别说,这个官差头头虽然长得吓人,可他脱掉官差的衣服,简直年轻了十来岁。

看着像个大小伙子。

颜夏一直以为他三十了,毕竟胡子拉碴。

也不知道今日怎么了,左衙差将脸上的胡子刮了个干净,显得右脸那道疤痕都柔和了许多。

“左衙差,您要给家中妻儿买糕点吗?要不来点鲜花饼吧,这款最受妇人喜爱,还有粉色桃酥,卖的也很好呢。”

颜夏见他不知买什么。

便急忙给他推销着。

“那就来一袋鲜花饼加一袋桃酥吧,再给我来两杯冰粉,我家中无妻儿,还未成亲,糕点是买给我娘吃的。”

“哟呵,还没成亲啊,左衙差多大啊?看着比我大儿子要大上一些。”

“我今年二十有一了。”

原来才二十一啊。

真是罪过,颜夏之前还以为他跟自己差不多大呢。

果然男人不能懒,要勤刮胡子啊。

“桂花,给左衙差做两杯冰粉,多放些玫瑰酱——”

“好嘞娘——”

颜夏隔着帘子对后院嚎了声。

没一会桂花就端着两杯冰粉出来了。

“娘,做好了。”

“嗯,你端给左衙差吧。”

桂花听话的将手里的冰粉端给了他。

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食指。

桂花吓得一缩,冰粉差点掉落在地,还好左利眼疾手快,接住了,只是撒了一点。

“哎哟,怎么撒了,桂花再去做杯。”

“不用了颜婶,也没撒多少,是我的错,没接住,一共多少银子?”

左利连忙道歉,然后开始掏银子。

“你买的多,算你一两吧。”

颜夏便宜了一半。

毕竟左衙差也算变相的帮了她。

而且跟官差搞好关系,日后有大用。

“行,银子给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左利并不知道原价是多少,他拿起桃酥和鲜花饼,揣到胸口,然后端着两杯冰粉走了。

模样特别滑稽。

“噗呲——”

等人走远,桂花笑出了声。

“娘,这官差头头原来年纪不大啊,我还以为他都三十多了呢。”

“不光你这么认为,我也以为他三十多了,话说你去茅房外喊喊你哥,问他好了没,娘要去买饭了,也不知道他想吃啥,怎么屙个屎,屙到粪坑里去啦,半天不回来。”

“娘~怎的大白天还咒你儿子掉粪坑啊。”

刚说完,金福就掀开帘子过来了。

他眼神略带幽怨,手上还滴着水,应该是刚洗过手。

“额呵呵,娘可没说,中午想吃啥?”

说坏话被当场逮到的颜夏有些尴尬,她开始转移话题。

“随便吃些吧,天气没那么热了,娘这冰粉还要不要卖?”

不得不说金福问到点子上了,她刚想打算卖到十月底就下架呢。

明天初夏再重新售卖。

“卖到十月底吧,也算有始有终了。”

周记的事情告一段落。

百花村又突现一起新八卦。

原来是那朱文娟,在河边洗衣时突然昏倒了,找了隔壁村的郎中才知道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娘子,有了身孕为何不说,今早多吓人啊,你说你,要是跌进河里,岂不是一尸两命?”

刘旺涛难得的温和,把朱文娟都弄得受宠若惊。

“我有了身孕?我竟然不知道,难怪上个月的换洗迟迟不来。”

朱文娟后知后觉的摸着小腹。

“娘说了,有了身孕后,前三月最为重要,村医说你动了胎气,要静养三日,这三天你就在床上躺着吧,哪都别去,家里的活计也都交给我和娘来干,现在你就是家里最金贵的人,知道吗?等等我让娘给你做个鸡蛋羹,撒上些葱花和猪油,保证你香的口水直淌。”

朱文娟嫁进来数日,瘦了一圈,小脸蜡黄蜡黄的。

一听鸡蛋羹,她确实馋的厉害。

“谢谢相公,刚好孩子也饿了。”

“是吗,那我得赶紧去跟娘说,别饿到我的宝贝儿子。”

刘旺涛一听他儿子饿了,立马走了出去。

朱文娟神色变得温柔许多。

她缓缓抚摸肚子。

“儿啊,你争口气,一定要平安出世,让娘的地位涨一涨,娘要是头胎就生了你,你奶奶定不会再让我洗衣做饭累死累活,可千万别投成女胎啊....”

不过一个月大,哪有什么胎动。

朱文娟就是饿极了胡咧咧罢了。

她知道,自己的相公最在乎的就是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