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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月回到东京时藤井留一案已经尘埃落定,毕竟算是丑闻,校内封锁了消息,也没有多少人去讨论。

鹤月作为受害人之一也去做了笔录,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完整经过。

公安已经找到了当年鹤月被囚禁的地点,在一棵树下挖出了不少尸骨,经过法医和鉴识科的鉴定,确认他们生前皆为幼童,最大的仅有十岁。

更震撼的是,公安在屋后的花园里还挖出了一具女性的尸骨,经鉴定,是藤井留的母亲,致命伤是那断了的脊骨。

对此,鹤月:“……”

虽然知道藤井留很变态,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变态。

五条建一的心情更复杂。

在东大任教这么久,对一些小道消息或者秘辛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对藤井留也有过一些猜测,只不过与他没有什么交集,成年人的世界向来是没有利益冲突就互不干扰,他便没有去深究。

五条建一原本以为藤井留是一个深谙pUA之道的男人,习惯打压学生,或许还会占据学生的一作,夺取学生的研究成果。

没想到真相这么可怕。

对于五条建一来说,这样的事实真的太超过了,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得缓一缓。

他把鹤月交上来的几个开题方向都看了一遍,思索了一番,勾出了其中三个,“挺好的方向,就从这三个里面选的,我个人建议你选第二个,对于你今后回国的发展最有利。”

鹤月既然已经跟公安有过合作,那自然已经和警察体系绑在了一起,多做一些与警视厅的合作项目,对她将来毕业工作是有利的。

他只是她的导师,不能够一直庇护她一辈子,总有一天她是要独当一面的。

鹤月接受了他的建议,听他讲了一些思路,对开题报告有计划后便离开了实验室。

今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满课,昨天买的菜还剩不少,鹤月打算去买点水果和零食屯着,毕竟一旦开始毕业课题,她又要进入扎根图书馆和实验室的生活了。

零食方面,膨化食品hiro向来是不让她多吃的,而且他炸的薯片和炸鸡比外面卖的好吃,鹤月倒是没买多少,主要买了不少巧克力和糖果。

采购完零食和水果,鹤月提着帆布袋向着公交站台走去,经过一家鲷鱼烧店时停下来,乖乖排到了队尾,打算买一个路上吃,再带几个回去。

这时,有清脆的碰撞声传入耳中,凛冽的烟草味在鼻尖擦过。

鹤月低头,看到了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她弯腰将其拾起,快步追上那个高大的黑色背影。

背影有点眼熟,黑色的大衣,宽大的礼帽,银色的长发,无一处不泛着冷光。

是上次在公交站台的那个男人。

他的步伐很大,鹤月有点追不上,只能小跑起来。

她知道,正常情况下她不应该这么贸然追上去的,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必须追上去,她应该是认识他的。

他那双深绿的眼眸让她很在意。

经过一处拐角,男人忽然停下来,鹤月终于能追上他,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看着这跟了自己一段路就已经喘得不行的小姑娘,琴酒目光微闪,垂在身侧的手掌动了动,到底是没有伸出去。

鹤月平复好自己的呼吸,将手里的打火机递给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琴酒眯眼,语气不明,“哑巴?”

鹤月倒是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回应自己,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摇头,接着又顿了顿,开始点头。

琴酒:“……”

小蠢货吧这是。

他们的视线不经意间相交,两个人都愣怔了一下,风吹起她的长发,与他泛着冷光的银发勾连。

男人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接过打火机放入侧边的口袋,又接过她手上有些分量的帆布袋,不经意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皱了皱眉,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男人的动作太过理所当然,鹤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琴酒“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按了按帽檐,“走吧,送你去公交站台。”

说完,他就自顾自大步走开,鹤月连忙跟上他。

见她的小短腿跟上自己实在是费劲,琴酒放慢了些脚步,目光一点点暗下去。

经过刚才的那家鲷鱼烧店时,店外排队的人只剩下两个,鹤月迟疑了一下,鼓起勇气伸出手,揪住了男人的衣袖。

琴酒停下脚步,投去询问的目光,绿眸里清晰地映出她白皙的小脸。

他本身的样貌不差,但奈何有着一身反派气质,再配上那阴恻恻的表情,看的鹤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

就像一只被恶狼咬住后颈的兔子,看着可怜巴巴的。

琴酒瞥了一眼店面,摆烂般稍稍让开位置,扬了扬下巴,“动作快点。”

鹤月这才露出一个乖巧至极的笑来,小跑着去排队,从背影看像一只慌忙逃跑的兔兔。

琴酒嗤笑一声。

鹤月回来地很快,还将一只热乎的鲷鱼烧送到琴酒面前,表情畏惧但还是努力做出轻松的样子,笑得过于乖巧了。

琴酒垂眸望着她,突然感觉有些手痒。

鲷鱼烧甜腻的香味萦绕鼻尖,琴酒素来是不喜欢这些的,烈酒与烟草才是他的钟爱。

只是,他到底没能拒绝少女那双水润盈盈的双眼。

琴酒接过鲷鱼烧一把揣兜里,动作略显粗暴,然后径自大步走开,“走吧。”

鹤月一边吃鲷鱼烧一边跟上,许是因为男人的反派气场太过吓人,这一路畅通无阻,鹤月觉得路都宽敞了不少,所过之处无人敢靠近。

鹤月:“……”

突然有种黑老大出街的感觉。

琴酒把鹤月送到公交站台,把帆布袋递给她就转身离开了,什么话都没有留下。

似乎今天他们的相遇就是一场单纯的巧合。

她帮他捡到了掉落的打火机,他帮她提沉重的购物袋,送她到公交站台,礼尚往来,仅此而已。

五分钟后,公交车到站,鹤月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认真吃手上的鲷鱼烧。

拐角处,琴酒目送着纤细的少女上了公交车,直到公交车远去,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冷笑一声。

天真又单纯的小蠢货。

保时捷启动,消失在道路尽头。

嗓子有些痒,琴酒下意识地去摸烟,却是摸到了纸质的袋子,指尖一用力就凹陷下去一小块。

是那个鲷鱼烧。

琴酒绕开它,动作流畅地取出一支烟。

打火机上火苗跳跃,他眼底似乎也燃起了烈烈的大火。

半晌,他按灭了烟,将打火机扔到副驾驶,摸出尚且温热的鲷鱼烧,放到嘴边试探着咬了一口。

口感绵密,内馅甜甜的,带着点沙沙的颗粒感,伴随着浓郁的醇厚奶香。

琴酒一手扣紧了方向盘,绿眸里光影明灭。

红豆馅的。

是她的喜欢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