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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忠一进房门,对上十几双充满期盼的眸子。

他一愣,不带丝毫犹豫的关上门,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这些文官那次看到他,眼中除了嫌弃还是嫌弃,今日怎么一反常态。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人等的一定不是自己,还是等一会儿再来吧。

门内的几位大人一头雾水,怎么又走了呢,是他们表现的不够热情吗?

几人纷纷反思是不是平日里对尉迟忠不太友好,华一脚步一闪,快步冲出去,将即将离开院子的尉迟忠拉了回来。

房间内,尉迟忠觉得情况不大好,凳子似乎长了嘴,他坐的一刻也不安稳。

偏几位大人觉得他顺眼极了,从前怎么没发现尉迟将军如此讨人喜欢呢。

华生在心中分析利弊,沉思良久,他对尉迟忠郑重一拜,请求道:“尉迟将军,下官有事相求。”

当地豪绅世家哄抬粮价、药价、布价,总之所有豪绅世家所掌控的资源价格全部翻出三倍不止。

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这些人发国难财。

往大了想,这些人就是在挑衅皇权,天高皇帝远,这些人当惯了土皇帝,几代人积累的余威在天子的一招之下荡然无存。

前几日,每天都有百姓冲着京城的方向磕头,口中称赞帝王得上天眷顾,是位千古明君。

“尉迟将军,如今城中所有资源的价格翻三倍有余,百姓们什么都买不起,如今各大粮铺、药店等地门前跪满求粮求药的百姓。”

“我等收到通知,小道消息传百姓们要给当地世家的人立碑立像,长此以往,这些人眼中还有没有朝廷。”

还有没有陛下!

众人在心中默默接了一句,尉迟忠自然想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豪绅世家怎么搞价格他不管,但是若是敢不敬皇上,他可是不依的。

“这群狗东西,还敢玩阴的,立碑立像,老子掘了他们祖坟去。”

大掌将桌子拍的砰砰响,身上的杀伐之气散出,场内的气氛更加冷凝。

华生道:“这些人敢如此做,不过是觉得法不责众罢了,我刚才派人联系了许多小世家家主,抬价一事非他们本意,但领头的四大世家下了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如今若是我等不痛不痒的训斥四大世家,反倒会落了下程,还请尉迟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作为这件事的主力,尉迟忠会吸引走世家人的大部分注意力,他会趁此机会,联系几个小世家,让安阳郡的势力翻个天。

但尉迟忠承担的风险太过庞大,他也不确定尉迟忠是否会应下,一旦世家势力反扑,是有生命危险的。

“没问题,这些人也不必留着了。”在尉迟忠心中这些人已经是死人了,有点花花肠子是正常的,但将花花肠子用到舜帝身上,这些人就该死了。

“多谢尉迟将军,将军大义。”

华生和一众官员齐齐对尉迟忠行礼。

官员们离开后,华生留下尉迟忠叮嘱几句,尉迟忠迟疑:

“华大人,这样您承担的风险太大了,若是事成还好,若是出了差错,这里的世家联合京中势力反扑,怕是陛下也保不住你。”

西南地区的势力重新洗牌,不是易事,按照华生的想法,将四大世家全部打下,换成地方的小世家,小世家必定稳不住下面的局势。

如此一来,他们只能求助于朝廷,这样西南地区就可掌握在朝廷手中。

“事在人为,华某觉得可以一试,尉迟将军不必担心,若是败了,便是华某命该如此,食君之禄,理应为君分忧。”

二人相视一眼,作为纯臣,他们只忠于舜帝。

“华大人的觉悟令我佩服,本将军先走一步。”

华生一礼送尉迟忠离去,有虎符调兵非常快,仅用了一个晚上,尉迟忠便调到了足够的人马。

兵贵神速,他要将这一池水彻底搅浑才行。

第一家去的就是四大世家之首的王家,王家作为老牌世家,祖宅占地极广,位置优越,府门口的石狮子都显得十分金贵。

石狮子口中衔着宝石,一双眼珠也是上好的宝石,尉迟忠看了一眼,拍了拍石狮子的头。

天刚刚破晓,一道淡红色的微光笼罩大地,他挥手示意兵士砸门。

“什么人,敲什么敲,催这么急,催命呐,给爷爷等着。”

有头有脸的人家来拜访会提前下拜帖,绝对不可能一早就来拜访,估计是府上姨娘家中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真是晦气。

府门一开持刀的将士径直冲了进去,兵分四路,将府上的下人、主子、护卫分别控制住,尉迟忠带人去了主院。

他带人赶到的时候,王老爷还睡在爱妾的床上,搂着美人呼呼大睡。

院门被踹开,巨大的声响惊醒王老爷,他这几日忙的很,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突然被惊醒,心中的怒火翻涌。

“放肆,什么人制造的动静,拖出去乱棍打死。”他不满的骂道,骂完转个身继续沉睡

下一瞬,直接被人掀下床,不等他骂出声,一个巴掌打到脸上,牙齿被打掉好几颗。

“狗东西,还敢骂人。”尉迟忠可不惯着他。

“大人?您这是何意!”王家家主看到是尉迟忠后,收了性子,不敢再放肆。

垂下的小眼睛中却充满恶意,狗官竟然敢打他,走着瞧!

“没什么,就是看王老爷你长得比较喜庆,想来找你唠唠嗑而已。”尉迟忠大马金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戏谑的上下扫视着王老爷。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之前不处置纯粹是没人注意到他们,现在可好,都耍到他面前了。

“你、你!”王老爷气的胡子直抖,这人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竟然如此戏耍自己。

王家是当地最大的地头蛇,被当地人奉承惯了,一时间王老爷还真接受不了有人如此讽刺他。

在他内心深处,并没有将尉迟忠、华生以及京城来的官员放在眼中,这些人官职高又如何,又不能在安阳郡待一辈子,等这些人一走,他还是安阳郡的天!

“哼,尉迟将军究竟所为何事?若是将军手头紧张,派个小厮来说一声即可,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扰人休息。”

武将而已,肯定都是穷鬼,来他府上,除了想捞点好处,他想不到其他事情。

“哈哈,那王老爷就将王府全部家当送给本将军吧。”

尉迟忠话落不顾王老爷难看的脸色,直接一掌将人劈晕。

转身他满脸笑意,大喊道:“将士们,抄家喽。”

......

“皇妹,翡翠楼如今是京城中的这个。”纳兰云栎竖了个大拇指,这几日他每日都去翡翠楼查账,这活脱脱是个日进斗金的小金楼啊。

“这几日还有许多商人来芙蓉街进货呢,商衙如果再不加大生产力,有些供不应求了。”

纳兰云笙想着尉迟忠的事情,压根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

“皇妹,皇妹!”

眼前一只大手来回晃悠,纳兰云笙终于回神。

“皇兄你刚刚说什么?”

纳兰云栎也没生气,好脾气的又讲了一遍。

“不想管了,皇兄剩下的交给卢大人吧。”商衙已经初具规模,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办吧,她还是个小孩子,思虑太多会长不高的。

看皇妹没有兴致,纳兰云栎切换了话题,颇为紧张的问:“皇妹,你说我应该怎么讨好尉迟将军啊,若是他知道我跟晗晗的事情,不会反对吧?”

少年眼中满是紧张,双拳紧握,似乎想到了十分不好的事情。

纳兰云笙想说少年你多虑了,你未来岳父很有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

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尉迟将军究竟会不会出事啊,她真的要疯了。

生无可恋的摊在凳子上,一脸的纠结。

这表情看呆了纳兰云栎,不明白皇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有人欺负她?

“皇妹,我偷偷跟你讲个有趣的事情,你知道前段时间绑架你的罗刹宫吗?”

想到那副场景,他生生打了寒颤。

罗刹宫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上至宫主下至看门的杀手眼珠全被挖了出来,墙面上还有人留下的血字:有眼无珠!

“怎么样,吓不吓人?”

“不吓人。”纳兰云笙默默转头,罗刹宫是杀手组织,被人寻仇并不奇怪,这件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罗刹宫所有人的眼球都被挖了。

细想也很正常,灭组织满门的肯定是个狠人儿,这狠人有挖人眼珠的特殊癖好,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陆.狠人.涔对此一无所知,此时正在做任务。

看自己说的消息没能触动小姑娘,二皇子又想了想,道:“那个被打入冷宫的柳美人,听说上吊自杀了,被巡夜宫女发现救下,不然人都没了。”

“听手下的人说,柳美人脚下根本没有凳子,她就像是凭空飞起来吊在房梁上似的。”

这下纳兰云笙来了兴致,这可不像是自杀,有点像是杀人灭口。

“估计没人查吧?”

纳兰云栎肯定点头,“不错,柳美人失势,根本不会有人查这件事,说不定还有人巴不得她死呢。”

“不知道母妃知不知道这件事呢。”她想着。

“皇妹,时间到了,皇兄该出宫了,晚点再来找你。”说完,他飞快走远。

看他急切地步伐,就知道他是去找尉迟晗了。

纳兰云笙坐着无事,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梦中的世界光怪陆离,她竟然再次看到刘玞了,刘玞的状态十分奇怪,脸色青白,一脸怨恨的看向某个方向。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看的方向赫然站着一个男人,那人竟是舜帝!

刘玞张牙舞爪的冲了过去,她急得大喊,拼命呼喊让舜帝躲开,但两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视线一转,她看到刘玞胸口的打洞,原来这是刘玞的鬼魂啊。

想到此,心悚然一惊,她猛地坐了起来。

立春手中的茶盏从手中掉落,“公主您、您怎么了?”

她连忙走到床前,凝神看去,小姑娘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公主?”她不敢大叫,老人说梦魇的人不能随意叫醒的。

“父皇!” 纳兰云笙大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父皇,我要去找父皇。”口中不停说着这句话。

“公主,您先穿好鞋,奴婢这就叫小安子送您去勤政殿,您是有急事要找陛下吗?”

听到立春的疑问,纳兰云笙神情疑惑,她为什么要找父皇啊,自己也不知道,心中就是想去找舜帝。

小姑娘脸上木呆呆的,立春觉得她是做噩梦了,轻轻拍着她的小身子,轻声哄了几句。

“公主是不是做噩梦了,奴婢伺候您去找娘娘好不好?”

“做梦?”刚刚自己做梦了吗?她怎么有点不记得了,头痛的厉害,她没了起床的心思,躺回床上再次沉沉睡去。

立春守在床前,一步也不敢离开,好在后半夜小姑娘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日早晨,立春服侍纳兰云笙穿好衣衫,试探的问道:“公主可还记得昨晚的事情?”

不是她好奇,实在是公主直挺挺的坐起来,以及后面的一系列操作太过离奇,她心中发慌,不知道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本宫昨晚睡得十分香甜,不记得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公主一脸懵懂,脸上并没有昨晚的惊惶害怕之色,立春放下心来,公主无事就好。

“是奴婢记错了,昨晚没发生什么的。”

用过早膳,练了两张大字,纳兰云笙已经将早上的事情忘了干净,喝过羊乳,问一旁的夏至。

“母妃在何处,带本宫过去。”

夏至点头应是,到德妃寝宫的时候,明春正在汇报,看见她过来,也没有避着她。

“娘娘,根据这些信息分析,害柳美人的多半是娴妃,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娴妃经营多年,在宫中还是有势力的。”

德妃笑着冲女儿招手,道:“那就将柳美人保下来,有的脏事总得有人去做不是。”

“笙儿快过来,母妃有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