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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手掌抡得很高,显然是气急,想给德妃一个教训。

德妃身为武将之女,虽然没有习武,但反应很快,一手握住娴妃的手腕,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一道脆声响起,娴妃脸上多出个五指印,她的头被打的歪向另一侧,白嫩的脸上一片红肿。

“你、你敢打我!”娴妃捂着脸颊,一脸错愕。

德妃面色平静的点头,道:“请娴妃娘娘谨记,打人者人恒打之,本宫是武将之女,反应能力比常人快一些。”

“这不,娴妃娘娘想要打臣妾,但臣妾的手却自己回击了。”

娴妃脸色涨的通红,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杜若欣打了,她日后要如何在宫中立足!

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她得让杜若欣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等她指挥宫人拿下德妃,眼角余光却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她眼眸一转。

直接跌倒在地上,哀哀哭诉道:“德妃妹妹为何推本宫,本宫是听闻宫人在惊鸿殿搜出了可疑之物,担心冤枉了德妃妹妹,才来关心一二。”

“哪怕是姐姐愚笨,说话不好听,你我是平级, 德妃妹妹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美人坐在地上抹泪,晶莹的泪珠顺着 娇妹的侧脸流下,配上她楚楚可怜的神情,还真像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姐姐知道如今杜国公府势大,而侯府日渐没落,但你我同为陛下的妃嫔,应和睦相处才是啊。”

娴妃一字一句,叨叨个没完,吐出的话语虽然没有明着指责,但话中蕴含的意思却显而易见。

德妃没有搭理她,先给太后、舜帝一一见礼。

起身后才一脸肃穆,回道:“娴妃娘娘说话好生没有条理,将事件掐头去尾,扭曲事件事实。”

“惊鸿殿搜出的物品是否是前朝秽物自然陛下和太后定夺,而娴妃娘娘来此后,先是恐吓我宫中的宫人,又命宫人抢夺东西,再然后先动手打本宫。“

“太厚、陛下,若非臣妾反应迅速,如今被打的就是臣妾了,臣妾有罪,臣妾不该动手打娴妃娘娘。”德妃跪下请罪。

舜帝将人扶起,冰冷的目光看向娴妃,道:“爱妃何罪之有,自卫无罪,朕和太后看的清清楚楚,先动手之人是娴妃。”

“娴妃你可知罪?”

娴妃猛的抬头,她有什么罪,被打的可是她啊!

就算是她先动手的又如何,她没打到人不是么。

可等她看清楚舜帝眼中的冷光后,心头一凛,不敢争辩,低着头不语。

“啊,母妃为儿臣抄写的佛经!”纳兰云笙一声惊呼,小手拿起一页被水浸湿的佛经。

“母妃,这佛经不是被埋在假山下吗?为何会被挖出来,还被损坏了?”

小姑娘粉嘟嘟的唇,委屈的抿紧,小声道:“这可是母妃抄了许久,专门用来给儿臣祈福的佛经啊。”

众人的视线落在明春手中的托盘上,托盘上的佛经顺序明显混乱,佛经上面沾染灰尘,还有脚印,最上面几张已经被水浸湿,显然不能用了。

太后摸着纳兰云笙的小脑袋,知道这孩子前段时间出了不少事情,这佛经八成是德妃慈母心肠,抄写为她祈福的。

“这祈福就祈福,为何要将佛经埋在假山下,定是有古怪才是。”娴妃怯生生道。

德妃瞥了她一眼,米嬷嬷嘴角上扬,被自己脑中浮现的想法逗笑。

如今德妃和娴妃的做派,在她看来十分像端方大气、把控全局的大夫人和矫揉造作、暗生事端的不安分妾室。

德妃:“这假山是从寺庙中迁移而来,听闻有高僧每日在假山下诵经,久而久之这座假山便开了光,有神奇功效。”

“国公府年年为寺庙捐香油钱,寺庙住持才将一处小假山送给国公府,因臣妾无法出宫为笙儿祈福,只能选了这个折中的法子,将抄写的佛经埋在假山下。”

“至于臣妾打娴妃娘娘,是出于自保。出嫁从夫,你我的所有荣宠皆拜陛下所赐,跟你我出身的府邸有何关系。“

“臣妾不是泥捏的面人,如何能做到明明看到有人打过来,而无动于衷呢。”

“不错,爱妃言之有理。”舜帝直接站在德妃那边。

太后没有管娴妃难看的脸色,直接问明公公“调查的如何了?”

“回太后,德妃娘娘宫中没有异常,现在只有娴妃娘娘宫中没搜了,奴才刚才去了慧安宫,只是娘娘身体不适,关了殿门,奴才便转道来德妃娘娘这里了。“

娴妃张口想要为自己辩解,太后 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似乎看透了她所有的小心思。

娴妃只感觉自己的嗓子像堵了万千棉花,令她无法为自己辩解。

“不、不可能, 明公公可有仔细搜查,是否有遗漏的地方?”事关自己的利益,娴妃强打起精神。

“娴妃是在教哀家的人做事吗?”太后不悦。

已经有小太监跟她汇报了刚才的事情,娴妃表现的太明显,她怀疑这件事就是娴妃自导自演的。

或许按照娴妃的计划,从假山下挖出来的布包中装的许是其他东西。

“臣妾不敢。”娴妃心慌了,布包中的东西被换,难道德妃发现了?

柳美人养气的功夫不到家,脸上浮现惊慌之色,想到那个可怕的猜测,她一直在偷瞄娴妃,期盼能赶快回宫。

“娴妃如今身子可舒适了,能去慧安宫搜查吗?”明公公笑问。

娴妃此时察觉到不对劲,知道事情有变,既然德妃发现了那秽物,一定会反击的。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德妃没有查到自己身上。

柳美人小声道:“娘娘。”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定不能让人去搜查慧安宫,不然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她压根没想到如今娴妃骑虎难下,必须得让明公公去搜查才行。

宫内出了秽物,整个皇宫除了慧安宫都搜了,什么东西都没搜出来,那这秽物显然是出自慧安宫啊!

到时候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种没有证据、似是而非的谣言最难处理,她的身上绝对不能背负这种污点。

慧安宫必须搜!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搜出点东西来她也不怕,慧安宫又不是只住着自己,身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替罪羊么!

柳美人身体冰凉,刚才娴妃为什么要那样看她?

“娘娘不要啊。”柳美人眼含哀求。

娴妃挥手将自己的袖子从柳美人手中抽出来,笑道:“慧安宫自然搜得,明公公这边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跟了过去,舜帝看着闷闷不乐的女儿,小声道:“云笙不必难过,父皇再为准备一份佛经,到时候我们亲自动手将它埋在假山下,以此为云笙祈福。”

纳兰云笙倒不是因为这个不开心,主要是她觉得这次的事情自己没帮上什么忙,如果不是德妃及时发现,一旦被娴妃陷害成功,德妃的名声会留下污点的。

纳兰云笙点点头,心情依旧不美丽,本以为有了父皇的宠爱,在后宫中她们母子三人就能安然生活,没想到依然会被娴妃盯上。

如果母妃登上那个位置,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德妃并不知道女儿的想法,她看到了娴妃看向柳美人的那一眼,知道这次多半只能除掉柳美人。

慧安宫中的宫人们看到明公公带人搜宫,个个面色惊惧。

娴妃身边的大宫女上前指挥宫人排队站好,不一会儿有宫人端上来一个个锦盒。

明公公不敢贸然呈给主子,先打开看了一眼,只一眼他的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厌恶。

“里面装的何物?”米嬷嬷问道。

明公公命人将盒子一一打开,只见盒子里装了银针、带着倒刺的鞭子、粗盐、刀口锋利的小刀等物品。

太后转开视线,挥手示意人将盒子关上。

在场的都是宫中的上位者,如何不知道这些都是私下里处置宫人的腌臜手段。

娴妃手一抖,瞳孔震了震,这些东西都被她命人锁了起来,如何被搜出来了。

差绝舜帝和太后不善的目光,她低着头不敢看二人。

谁都不是傻子,她的表现就是默认这些东西。

德妃嘴角隐隐勾起,娴妃对付宫人的手段她有所耳闻,但也没有立场去阻止。

这件事被她记在心上,娴妃出手陷害自己,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当然要有所表示才是。

这些东西是她命人放进慧安宫的,不是娴妃日常用来折磨宫人那套刑具,赌的就是娴妃在惊惧下不敢仔细分辨。

只要她错失解释的良机,这件事就稳了。

果然娴妃心虚了。

明公公低声道:“一个个的都警醒点,搜仔细点。”

说完他走到慧安宫宫人之中,随意拉过两个瘦弱太监,撸起二人的衣袖,赫然看到几人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两个太监眼神惊惧,惊恐的目光不停的看向娴妃,身子止不住颤抖。

同为太监,明公公更能跟二人共情,他的拳头紧紧握起,很想问一问,他们这些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

深吸一口气,他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发现一个太监眼神看向庭院的一棵古树。

他心中一动,吩咐两个太监去查看古树。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慧安宫已经搜查完了,并没有发现前朝秽物。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搜查古树的小太监身上,两个太监头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古树周围被他们挖出了许多洞,可什么都没发现。

纳兰云笙盯着古树看了两眼,忽然开口道:“那是什么?”

顺着纳兰云笙的视线看去,几人依旧没有发现,明公公看了下七公主的身高,果断跪下,视线猛然降低许多,刚好看到古树冒昧的枝叶间有一个小小的洞口。

“你们几个上树,树上有树洞。”

舜帝和德妃低头看了眼女儿,又看了眼跪下的明公公,互相看了看,没有笑出声,微微侧过头去。

太后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看到小孙女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她边笑边道:“哈哈,阿米今日的天气不错啊,哈哈,真有意思。”

米嬷嬷笑着点头,小公主莫怪,老奴不是故意的。

纳兰云笙: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是不是开口说一个字的。

她恶狠狠的瞪向舜帝,父皇最过分,笑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哼╯^╰

德妃压下嘴角,摸了摸女儿的头以示安慰。

[渣爹坏,嘲笑我的身高,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呜呜,还是娘亲好,娘亲贴贴。]

舜帝笑的直颤的身子一僵,怎么个事儿,为什么不跟他好了,刚才德妃明明也笑了。

干嘛只说他坏,侧头看去,德妃嘴角哪有笑容,反而在一脸温柔的揉着小姑娘的脑袋。

舜帝:很好,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爱妃。

一侍卫飞身上树,从树洞中掏出一个包袱,他将包袱打开,呈现在太后和舜帝面前。

太后眼眸中满是怒火,“私藏前朝秽物,娴妃你可知罪!”

娴妃直直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响头。

“都是臣妾管教不严,没看住柳美人,让她犯下大错,请太后责罚。”

柳美人身子一软,震惊的看向娴妃。

娴妃向后扭头,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吗?还不快向太后赔罪。”

柳美人想大呼冤枉,但是娴妃嘴唇微动,她做了个家人的唇形。

柳美人指甲死死掐进肉里,知道自己完了。

额头用力扣在地上,哀声道:“臣妾知罪。”

娴妃精神一震,想把可待宫人的罪名也推到柳美人身上,刚准备张口,太后却道:“娴妃想说什么,可要想清楚再说。”

听到太后满是敲打的话,娴妃终是闭上了嘴。

这件事终是后宫之事,太后直接处置到:“柳美人剥去宫袍、废封号,打入冷宫。”

“娴妃身为一宫之主,约束不当,苛待宫人,罚俸三年,剥去封号,禁足半年。”

吩咐完看向身边的舜帝,问:“如此处理,陛下可有异议?”

“全凭母后做主。”舜帝回道,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