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章早上在车上就在琢磨一件事。
国能那位白总进杰瑞撕的段总找出来的。
外包项目从杰瑞斯走，再交给八机厂。
那么之前的十套设备……
会不会本来就是卖给国能的？
八机厂之前的设备本来就是卖给国能的。
只不过设备过于落后，人家不要了。
王昊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卖了十套出去。
看来是一早就跟国能那边进沟通好的。
杰瑞斯的出现，符合谁的利益呢？
王昊……
这背后的操盘手不会是王昊吧？
等陈平章到了办公室差不多就把事情琢磨明白了。
如果真的是王昊，以二十三岁的年纪操这么大个盘子，那确实是有点东西了。
再加上近期王昊给陈平章打掩护的这些手段和操作。
陈平章突然觉得王昊这种段位的年轻人，以后不论在哪条赛道上，都不会太差的。
“一凡！”陈平章叫来秘书，“你去把销售公司业务科的秦经理叫过来。”
卓一凡没有直接过去。
而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线秦阳打电话，“秦经理，总经理有请。”
如果是书记，或者何明朗的话，卓一凡可能会亲自过去请。
但是秦阳级别不够，卓一凡只会打电话。
不过，卓一凡这时候又有另一个想法，要是总经理让他去叫王昊的话，他会打电话呢，还是亲自去叫？
卓一凡都被他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秦阳也没想到老总的召唤来得这么迅速。
进了办公室，陈平章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让他坐，“昨晚跟杰瑞斯那边谈得怎么样？”
要是没有今天早上那顿早饭，秦阳肯定会说在何总的带领下，吧啦吧啦……
现在就变成了，“总经理是八机厂的福星。”
“谈得很顺利！”
“也多亏了付经理全程的努力。”
“如果没有付经理和小王的出色表现。”
“业务科也没办法出这么大的成绩。”
陈平章的表情一下子就轻松了。
他本来对王昊的话还持怀疑态度的。
但是从秦阳的态度上来看，王昊今天早大概是用了重锤。
这下子把陈平章的好奇心都给吊了起来。
看来，这小子借势玩得挺顺手啊！
王昊：陈总，势这个字以后要慎用，怪我怪我！
……
付文婷早上是习惯性地要去医院看看母亲的情况再去单位。
从医院出来时，路过昨晚交换口水的地方时。
她给王昊打的电话。
昨晚被她亲过的男人，现在睡在别人的床上。
这么一想，王昊好渣。
但是再仔细一想，她明知道有陈岑和盛夏的存在，还贴上去，那不是更渣。
又是他师父。
师父亲徒弟，那不是渣上加渣？
可是再一想，王昊没女朋友。
现在顶多算是公平竞争。
这么看来，好像一切又重回到同一起跑线上。
明知道王昊在陈岑的床上，她莫名其妙地跑到三组转了一圈……
以前没这种习惯。
明明都说了让他好好睡觉的。
小灵通也拿出来看了看，有信号，没未接，没短信……
还在想，他醒了会不会给自己回一个电话。
进了自己办公室，就觉得跟有病似的。
脑子里反复都是王昊的影子。
咬了一下下嘴唇，赶紧打扫卫生，给花浇水，再泡杯茶……
等把这一套搞完，她本来以为自己能静得下来的。
一听到外面有点动静就分心了。
比如脚步声，比如聊天声。
她都在从这些声音当中去辨别，看看有没有王昊的专属声音。
不过马上又笑笑，王昊还在陈岑的床上啊！
只是以前可能不会期待。
不过昨天晚上自己的主动行为之后，她这一晚上多次出现当时的画面。
她会想，王昊这一晚会不会也会出现当时的画面呢？
先是有点开心。
后来是有点烦躁。
不过她突然想起昨晚跟王昊说的原话，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很甜了。
明明是她自己选的，不知道她在烦什么。
付文婷，做人不能贪心，你还要照顾妈妈。
偶尔有他陪一陪就够了。
不要拖他的后腿。
不要成为他的负担。
一个人，很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付文婷突然抬起头，看着门口。
秦阳出现在了门框当中，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客气笑容。
他进了门，想把门关死，可能又觉得不太方便，先把头伸出去，看了看外边……
把门半掩着，秦阳这才走到桌前，诚恳地说，“小付，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这么多年呢，你家的情况我们都知道。”
“单位上没有照顾好你，我这个经理负全责。”
“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也不求你原谅。”
“但是请你相信，在以后的工作当中，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
“不论是家庭的困难，还进单位上的困难。”
付文婷刚才的心态明明都已经放平了。
明明都说了只要一点甜就够了。
为什么还要不断加糖呢？
一滴眼泪就从左边的眼眶当中滚了出来。
这一幕把秦阳给吓了一跳，“小付，是不是我还做得不够好？”
“你别生气，也别哭，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我都替你做主。”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给综合办那边打电话。
“黄小蕊来没来？”
“上厕所？”
“我现在就去厕所门口蹲她，她今天不从里面出来，你负责好不好？”
“让她来了，马上到付经理的办公室。”
“我和付经理在这边等她。”
如果刚才付文婷还没办法确定是王昊在当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看到秦阳这么愤怒给综合办打电话的样子。
她基本上就明白，昨天晚上在医院分别之后的王昊并没有闲着。
他总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会做很多的事情。
甜，哪有嫌多的呢？
付文婷的感情现在很难去形容。
它们已经不再受到束缚，就像一股暖流不光缠绕着她，也要包裹着王昊。
黄小蕊其实不太愿意来单位的。
喝酒真是误事，昨晚就跟疯了似的。
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
哎，大不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当她走进办公室，所有人都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就是那种不加掩饰，眼神发直地给黄小蕊看得汗流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