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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洲自从进入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吃瘪,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生气,一时间气鼓鼓的,连端庄傲慢都忘了装。

“你给我等着!”她放下一句狠话,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赵呈徽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喉间突然溢出一声愉悦的笑,只是当听到自己的笑声后,他猛地愣了愣神,好看的眉眼顿时沉了下来。

这边商容洲黑着脸刚回到屋里,还没等把衣裳换掉,便有小厮来通报了:“殿下,静余夫人来了。”

商容洲一顿:“谁?”

“静余夫人呀,您的知己故交。”小厮忙道。

商容洲皱了皱眉,勉强想起原文是有这么号人,整天跟着长公主吃喝玩乐,没少从长公主这里讨便宜,同样的,长公主许多事都是交给她去办,既算是长公主的属下,又算是长公主的好友。

商容洲刚被赵呈徽坑了一把,正有些心情不好,不太想招待她,但想了想还是微微颔首:“先请她去偏厅就座,本宫换身衣裳就来。”

“是。”小厮急忙退下。

商容洲长舒一口气,想起赵呈徽方才的得意样,就有些咬牙切齿。她独自生了会儿闷气,这才板着脸在衣柜里挑选衣裳。

她梳妆一向慢得很,静余夫人到偏厅后,便自顾自吃点心饮茶,只是一杯茶喝完还没见到她,便忍不住起身去主院找。

另一边,赵呈徽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方才冲动了,阿柔还在商容洲手中,他实在不该为一时之气得罪她。他想了一堆理由,像是为了说服自己,说服之后便立刻往主院去了,匆匆走路的样子带着一点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着急。

然而他就在进主院之前遇到了静余夫人。

静余夫人也没想到会遇到他,看到他后顿时一阵惊喜。不同于长公主对赵呈徽纯粹的厌恶,她从很多年前便对赵呈徽心思不纯,原本听说长公主将人带回府折磨后,还遗憾这样的美男子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哪知道他如今竟然还好好的,且比起从前要更清俊些。

“沈大少爷。”她甜腻一笑,便迎了上去。

赵呈徽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既然殿下事忙,我便先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静余夫人扫了身后小厮一眼,小厮犹豫一瞬,还是帮她拦住了人。

“赵公子走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静余夫人娇俏一笑,“许久没见,赵公子出落得愈发好看了。”

说着话,便上手去摸他的脸。

赵呈徽顿时一脸厌恶地挡住,静余夫人顿时脸色不大好看:“哟,赵公子还真是清贵不减当年啊,我连碰一下都不成了?”

说罢,她见赵呈徽无动于衷,当即冷笑,“还真以为自己是前途无量的世家少爷?别蠢了,你如今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想来这些日子在长公主殿下这里,也没少受磋磨吧?”

“我受不受磋磨,与你何干?”赵呈徽声音冷淡。他厌恶商容洲,连同商容洲身边的人也反感,从许久之前便十分看不上静余夫人的做派,即便到了今日境地,也依然如此。

静余夫人银牙紧咬,随后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我问你,你想不想活命?”

赵呈徽淡漠地看向她。

静余夫人以为他心动了,当即娇笑一声:“想活命也简单,只要你答应跟我,我便去找殿下求情,想来她还是很乐意将你给我的。”她这句话倒不是空许诺,长公主对她一向大方,她如果好好说道说道,或许真会将赵呈徽给她。

明明是同样的话,商容洲说时他只觉得愤怒反感,静余夫人一说,他倒是从胃里涌出一股恶心的感觉,正要拒绝时,余光突然扫到主院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顿了一下便要上前,可惜还未挪动半分,便对上了她淡定的眼眸。

显然,她已经出现有一会儿了。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任凭静余夫人羞辱他,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折子戏。

赵呈徽猛地攥拳,原本要挪动的步子也定在了原处。

静余夫人还不知道商容洲来了,看到赵呈徽不回答自己,便勾起红唇更进一步:“赵公子,跟着我,便如同进了温柔乡,你当真不心动?”

浓郁的脂粉香扑面而来,赵呈徽想也不想地后退,静余夫人本想倚进他的怀里,不料直接扑了个空,险些摔倒在地。她下意识想扶着赵呈徽站稳,赵呈徽却直接避开,只有腰间玉牌被她无意间勾落在地上,滚进草丛便不见了。

“赵呈徽!”她大怒。

赵呈徽目露嘲讽,一字一句地问:“你也配?”

“你!”

“怎么说话呢?”商容洲总算开口了。

静余夫人听到她的声音,一边急忙上前行礼,一边委屈地告状:“殿下,您看看他,当真是无法无天,不将您放在眼里。”

商容洲抬眸看向赵呈徽:“静余夫人是本宫的客人,你敢对她不敬,可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赵呈徽脸色渐渐黑了。

“殿下,不如你将他交给我几日,让我好好教教他如何?”静余夫人见她帮着自己,当即打蛇上棍。

商容洲笑了一声,将赵呈徽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太蠢,还犟,怕是你教不出什么。”

“不听话便拿刀子割,拿鞭子抽,多收拾一通便老实了。”静余夫人垂涎地看着他。

商容洲闻言,唇角笑意更深,只是这点笑意不达眼底。

半晌,她才看向赵呈徽,随意问了句:“既然静余夫人喜欢你,那你便去她府上住几日如何?”

赵呈徽垂着眼眸,一股难言的愤怒从心脏蔓延,直接通往四肢百骸。先前因她照料一夜生出的动摇,因她偷袭不成反遭泼水生出的愉悦,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被当成物件一般推来让去的耻辱。

见他迟迟不说话,胸有成竹的静余夫人直接道:“殿下,何必听他的意见,您只管做主就是。”

“那不成,强扭的瓜不甜。”商容洲意味深长地,又一次说出她的至理名言。

赵呈徽只觉嘲讽,冷笑一声淡淡开口:“我如今命都在殿下手上,殿下要如何,那便如何。”

说罢,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

静余夫人见状气道:“什么态度,真当自己还同从前一样?殿下你放心,将他交到我手上,不出十日我便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半点都不敢跟您放肆。”

“是么,可是本宫就喜欢他这放肆样。”商容洲先前一直配合这女人,只是为了羞辱赵呈徽,现在赵呈徽都走了,她也没必要虚与委蛇了,因此连语气都淡了许多。

静余夫人还未看出她态度的转变,一想到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便兴奋得浑身发抖:“殿下,时候不早了,不如我这就将他带走如何?”

商容洲笑了一声,面色平静地看向她,静余夫人本还笑着,渐渐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另一边,赵呈徽沉着脸正往偏房走,走到一半时惊觉玉牌不见了,他立刻折回原处,还未等拐过墙角,便听到商容洲淡淡开口:“静余,本宫是看在过去十几年的交情上,才没在他面前打你的脸,可你是不是也太放肆了,连本宫的人都敢肖想。”

赵呈徽猛地停下脚步。

拐角另一边,静余夫人已经吓得跪下了:“殿、殿下,臣妇不敢,臣妇不不不知道赵呈徽他是……殿下,臣妇以为殿下只是讨厌他,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又想着好不容易等到他虎落平阳……”

“虎落平阳,那也是虎,”商容洲打断她,语气称得上是温柔,“赵呈徽即便一无所有,也是你配不上的人,懂吗?”

说完,她宣示主权一般倨傲昂起下巴,“他是我的,只能我欺负。”

“懂,懂了……”静余夫人哆哆嗦嗦地答应。

商容洲见她还算识相,又随意说了两句安抚的话,给了些赏赐便将人赶走了。

目送人走远后,她默默呼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回院,便听到有人惊讶开口:“赵公子?”

她猛地停下脚步,蹙眉看向声音来处,接着就看到赵呈徽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不会听到她教训静余夫人了吧?商容洲无言一瞬,盯着他打量片刻,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故作无事地问:“回来做什么?”

“我玉牌不见了。”赵呈徽淡淡道。其实玉牌不是什么重要信物,可那是从沈柔手中拿回来的,沈家最后一点东西,他不能弄丢。

商容洲扯了一下唇角,没有接他的话。

赵呈徽便低下头开始寻找,商容洲盯着他专注的背影看了片刻,突然问了句:“你何时来的?”

“刚来。”赵呈徽头也不抬道。

“没听到我同静余说话?”商容洲又问。

赵呈徽直起身看向她,眼神平静得叫商容洲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该听到什么?”他冷淡地问。

商容洲盯着他看了片刻,确定他什么都没听到后放心了,转身就往主院去了。

她离开之后,赵呈徽才渐渐抿起薄唇,脑子里不断出现那句‘他是我的’。

赵呈徽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厌恶,心跳却不争气地有些快。

商容洲回到寝房后,便随意找了本话本看,看困了就睡一觉,睡醒了就吃点东西,一下午很快便消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