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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呈徽面目冷峻。

商容洲的两根手指在赵呈徽身上敲了敲,用着极其懒散的语气道:“赵公子你来试试。”

赵呈徽看向商容洲,她目光狡黠,他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商容洲一看赵呈徽,就知道他这是在怀疑自己,商容洲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计划,她连忙换了副表情。

商容洲笑意吟吟的看向赵呈徽,自己的身子也故意靠近赵呈徽几分,赵呈徽原本想躲开,但是嘴商容洲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衣角,他想挪却挪不开。

商容洲笑着脸道:“赵公子。”

说罢,她将手上的毛笔交给赵呈徽:“你才华洋溢,应当试试。”

商容洲说的真切,笑得也真切。

赵呈徽半信半疑的接过商容洲的笔。

“你就写‘吾妻阿洲’这四个字,给我瞧瞧。”

商容洲小狐狸似的笑脸娇媚的又洋溢了几分。

吾妻,阿洲……

赵呈徽听到她这话,身躯一震。

再配上商容洲这张脸,赵呈徽一时心情复杂。

赵呈徽愣愣的瞧着商容洲。

商容洲笑道:“写啊。”

商容洲又拽拽赵呈徽的衣服。

赵呈徽收敛心神,他蘸了蘸墨水,准备在纸上写着字。

笔尖离纸还有一寸的距离,他手滞在空中许久,不知道该从何下笔。

商容洲瞧着他这一脸的复杂,她心下狂喜,道:“赵公子这四个字还是很好写的吧。”

赵呈徽咽了咽口水,他稳定住自己的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等到赵呈徽写完,商容洲从他面前把这纸拿过来。

商容洲吹了吹还没干的墨迹。

迎着阳光仔细的欣赏起来。

商容洲夸赞道:“嗯,赵公子笔势连贯苍劲有力的字称得上是人间绝品。”

赵呈徽:“……”

掌柜的:“……”

商容洲又道:“这么好的字一定是仔细收藏的。”

她这么一吹彩虹屁,吹的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赵呈徽目光定定的看着商容洲。

掌柜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不是说赵呈徽落到了死对头长公主的手里,在公主府被长公主殿下百般欺辱的吗。

怎么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长公主先是为赵呈徽说话,后又是让赵呈徽写的“吾妻阿洲”。

这是,公主的名字

甚至公主还这么宝贝着赵呈徽写的字。

难道他们两人……在一起了?

不是吧。

掌柜不敢往这方面想,但现在事实摆在这里又迫使他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想。

掌柜的惊异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转。

最后掌柜的原本对赵呈徽小人的嘴脸换成谄媚。

掌柜的笑道:“赵公子的文采在录山甚至在随州城都是赫赫有名,赵公子写出来的字当然也是鬼斧神工。”

掌柜的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商容洲不由得耻笑。

或者说,不是耻笑,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笑。

掌柜的开始对赵呈徽拍着马屁,但不管他怎么拍,赵呈徽都没什么反应。

落魄后,这种屈辱的事情多了,他也就无所谓了。

但是商容洲……

赵呈徽实在是想不通她在想什么。

赵呈徽目光渐渐游离。

直至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响,这才拉回了赵呈徽的思绪。

赵呈徽看向被扔在地上的砚,砚已经磕坏一角,此刻掌柜的正心疼的抱着他的砚台,欲哭无泪。

掌柜的想发火,但又没有那个胆子。

就算他有那个胆子,他也没有几条命去跟商容洲叫嚣。

谁让人家是长公主,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呢。

商容洲茶也喝够了,她懒洋洋的从软椅上站起,嘴上说着歉意的话,脸上却是一点道歉的神情也不显。

“不好意思啊,手滑,不小心把砚打落在地。”

“但既然是掌柜的送我的,这也就是我的东西了吧。”

商容洲接着摆摆手,她无所谓道:“不过一个赠礼摔了就摔了,我看掌柜的穿着华丽,应当也不差这一个砚吧。”

掌柜的听着商容洲这话,只想一头撞死。

哪有人能一不小心的把砚从桌上拿起来,又一不小心的放在空中,再一不小心故意砸在地上的。

这压根就是商容洲有意在为赵呈徽出气。

商容洲懒懒散散的目光看着掌柜的吃了屎的表情,她对赵呈徽说:“我们走吧。”

赵呈徽也跟着站起来,站在商容洲的后头。

两人正预备走,掌柜的艰难的启齿,叫住了他们两人。

“小姐,刚才您买下文房四宝的银子还没给……”

商容洲一挑眉,她本想继续装着大尾巴狼吃白食不给钱,但想了想,人也教训过了,她也就不为难了。

于是乎,商容洲拿出一张银票。

掌柜的见商容洲拿出银票,他也顾不得再心疼他上好的砚台。

他赶紧双手掌心朝上,看着商容洲。

商容洲微微一笑,捏着银票的手指又是骤然一放,银票从她的手上掉落,掌柜的双手匆忙去接空中的银票。

最后银票还是掉在了地上,掌柜的跟着扑了过去。

掌柜的正好扑在商容洲的脚边,不小心碰到了商容洲的鞋。

商容洲嫌恶的踢了一脚脚边的掌柜的,她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走到门口,商容洲还回头看了看屋子里面的场景。

她冷声道:“东西以赵公子的名头送到录山书院,就说是赵公子赠予的。”

“至于那些有些破损的赠品,就挂在店门口,等待下一个有缘人吧。”

“哎……是是是。”

掌柜的不敢再说。

现在的情况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又怎么再敢说别的。

商容洲出了文房四宝店,掌柜的一路点头哈腰的送他们。

等到商容洲走远,小伙计才走到掌柜的跟前。

小伙计看着已经走远的一男一女,他挠了挠头问掌柜的:“掌柜,我们见过那么多有钱的主儿,您为什么偏偏对这位小姐低声下气。”

掌柜的也在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他叹了口气,又仰头看向白日。

“掌柜的,您看天做什么?”

掌柜的又是一声叹息,依旧没有回答小伙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