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却不耐烦起来，摆摆手：“说吧，今天来到底想问我什么！”
“今天一大早，刘如凤的人给我来电话，说给我们的股权出了点问题，要暂缓。”林天祥严肃起来。
“暂缓？”林白眉头勾起来，直接靠在椅背上，笑着说：“想反悔？”
“有这可能。”
“难道她知道我们要股权的原因啦？”
“不可能！”
林天祥直接否决。
他们计划还没开始，她哪里来的神通广大。
“那就是单纯想赖账了。”林白笃定说道。
“也有可能是股权真的出了岔子?”林天祥尝试释从正面猜测。
“你信？”林白睨了他一眼。
“不太可能。”林天祥也摇头否决。
刘如凤一开始答应地很痛快，就算是白衔山，也说股权就在她手上，股权真的出了岔子，确实不太可能。
“股权出了问题，为什么要和我说。”林白有些疑惑。
以前这些事，林天祥对她都是捂得严严实实，今天一出事就跑来找她，蹊跷，实在是蹊跷。
林天祥眸光森森，盯住林白的脸：“还不是听说你昨天直接住进了某人的家里，连聿可都带过去了，既然这样，就不要浪费。”
他说话的腔调微微有些凶狠，直接露出一股逼良为娼的架势。
林白想起早上白衔山说的录像，脸颊一热：“我们关系纯洁，现在是纯室友关系。”
“男女沾一起就没有纯洁的。”林天祥嗤之以鼻：“再说，这么纯洁，家里的三小只怎么来的。”
林白气结：“我怎么知道！”
她又不记得。
“好啦，纯不纯的你自己把握。”林天祥摆摆手，他对男女情爱看的很开，林白和白衔山本来就有旧情，孩子都生了，重新在不在一起他觉得不必太纠结，他重视的从来都是林白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对了。”林天祥终于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于是又问：“那两个人听说白衔山已经控制住了，你晚上回家问问他，该查的我都查了，但人在他手上，我也问不出什么，干脆直接拣现成的吧。”
林白点头，这倒挺好，省事。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林天祥接了个工作电话，起身就要走了。
林白抿唇：“哥。”
“怎么啦？”林天祥的回应随意地很。
林白叹了口气：“念恩不久前给了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很多。”
“你不要说是婶婶找了很久的东西吧。”林天祥神情有点雀跃。
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婶婶一直对这个东西念念不忘，出国了多少年就念叨了多少年，他一直帮着找，都要怀疑人生了，它居然就在自家人手里。
“应该是。”林白点点头。
“但是我把它给白衔山的奶奶了。”
林天祥起身的半个屁股僵在半空：“林白，你把它交给赖账的老太婆了！”
转喜为怒，林天祥觉得整个天灵盖都在突突。
“你拿到东西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林天祥咬牙切齿。
“给你你敢用？”林白耸耸肩。
里面的东西她已经全部看了一遍，每一件是好事，她不想林家沾边，晦气。
林天祥跌回沙发上，刚刚好不容易积攒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不能用你直接放黑市卖啊，多值钱。”想起那老太婆居然赖账，林天祥就气得牙痒痒。
上一笔款没到账，又搭进去一笔，想想都肉痛。
“哥，我给的只是一小部分，亏不了。”林白哭笑不得。
“真哒。”林天祥转悲为喜：“那我心情还好点。”
林天祥是个话痨，林白话头起了，他絮絮叨叨又说了半天，如果不是秘书过来通知林白开会，他还能说半天。
出门的时候，林天祥看了秘书好几眼。
林白的秘书觉得莫名奇妙。
一旁一起的小职员见林天祥走后，伸手捅了捅她，咬耳朵说道：“你不会是得罪大老板了吧，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好可怕。”
“不会吧。”小秘书缩了下脖子，她一早准备开会资料去了，大老板从林总的办公室出来她才知道他来了，哪里的纽约时间去得罪他。
这样的结果导致小秘书剩下的工作整个人都在恍惚，开会的时候把资料都递错了好几次，换来林白好几次注目。
小秘书觉得自己在佳和的职业生涯就要结束了，哭丧着脸，一脸悲情。
小职员同情地看着她。
“小念，你进来一下。”
林白从外面进来，瞧瞧门口小秘书的办公桌，示意她进办公室。
“完了完了。”林白进办公室后，小秘书一把握住小职员的手：“林总不会要直接辞退我吧。”
“林总。”
小秘书缩手缩脚开门进去。
林白从文件里抬起头：“明天电影节，你去服装部把之前选好给柳依依的礼服带过去。”
“哈？”
小秘书一愣一愣。
原来不是让自己滚蛋。
林白投过去一个狐疑的眼神。
“林总，我马上安排。”
小秘书变得神采奕奕。
林白笑着点点头。
“林总，那我先出去了。”
“小念。”
“在。”
“如果身体不舒服就请假。”
“哈，好。”小秘书微愣，继而眼眶发红：“谢谢林总，我没有不舒服。”
吓死她了。
“好，那你出去吧。”林白笑笑，重新埋头。
听到门响，林白微勾唇角，摇了摇头。
“叮咚—”
手机提醒有新的信息。
林白拿起一看，挑了挑眉，微微靠在椅背上，盯着上面的字。
【等下接你下班，顺便一起去接女儿。】
白衔山的信息。
细如从葱白的嫩指在桌面跳跃，她想着要怎么回复。
也许是太久没有得到回复。
“叮咚—”
又追过来一条新信息。
【？】
【如果忙我一个人接完女儿再去接你。】
白衔山的殷勤让林白想起了林天祥的话。
男女就没有纯洁的感情，上午，白衔山说多年都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时，她心中的那根弦其实被拨弄了一下。
她收到礼物时眼底波澜不惊，白衔山眸底闪过的失落她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