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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霞在门口望眼欲穿。

“姐姐。”一看到马月枚,眼眶一热,迎了上来。

林念恩也乖巧等在门口,一脸紧张加兴奋。

这个家马月枚走了15年,她天天盼着回家。

房子一点改动的痕迹也没有,一如往昔。

她环视一周,感慨万千。

多少次闯过鬼门关,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林白推着她在每个地方查看,几人围着,一时笑一时哭。

林家像重新焕发生机,整个活过来似的。

逛完一家人围着坐在客厅,笑着聊天。

不知又聊起谁,马月枚和唐秋霞又抹起泪来。

连着林白坐在一旁,也泪水涟涟。

白衔山一张一张纸巾递过去给她,最后干脆把纸巾盒拿在手上,捧到林白面前。

遭了林白一个大白眼。

也许因为有白衔山在,一家人也没聊什么,眼看着到了晚饭时间,就开开心心一起用了晚饭。

晚饭后,林白出门送白衔山回家,白衔山不死心问道:“过年真的不和我一起回白家吗?”

两天后就是新年,马月枚和柳思言早就商量好,虽然两个孩子领了证,但白家现在风波不断,怕林白不安全,干脆直接算两个孩子隐婚,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把两人的婚讯公布。

“我答应你,会天天想你。”

林白现在被训练,脸皮也厚了一些,两人独处的时候嘴甜得很,情话也一套一套的。

勇于表达喜欢,她觉得对另一半非常重要。

“那我过几天过来接你。”

白衔山心中遗憾但也没办法,他倒是巴不得立刻公开,但耐不住家里的几位长辈太谨慎。

揽过林白,轻轻吻她,万分不舍。

不得不妥协。

-

小偏厅。

“衔山走了吗?”

看到林白回来,马月枚笑着问道。

林白点点头,凑近马月枚的脸颊,亲了一下。

“在看什么?”

偏厅放着视频,马月枚看得认真。

林白定睛一看,是自己前几年考试的舞蹈视频。

“您还没看腻啊?”

林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笑着问道。

“嗯,怎么看都不腻。”

马月枚拉过林白的手,放在手心小心握住。

林白小的时候,马月枚经常下午的时候拉着她,也像现在这样放一部老电影,两母子喝着下午茶,十分惬意。

只是小手变成大手。

林白已经长大,还嫁了人。

时间太快,马月枚似乎昨天才从家里离开,回来却已蹉跎多时。

“时间真快。”

马月枚不甚感慨。

林白脸上的笑微收。

她还记得,马月枚出事那年她才八岁,是立夏的前一天,她上午出门上学的时候,马月枚还站在门口开开心心送她。

谁也没想到,意外就这样出现。

“妈妈,我从来没问过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您还是不愿意和我说吗?”

对于林白,马月枚就是她的心病,她十分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她的直觉告诉她,白衔山也很想知道这个真相。

马月枚的眸光一闪,垂下眼眸,又复抬起来,一脸坚定。

“白白,这个你不一定需要知道。”

林白沉默,看来这么多年,她妈一直没有改变主意。

“不是妈妈不想说,而是……”

而是,这个真相太伤人,它像一把会杀人的刻刀,一开刃,就像那它在挖人的心,这是会疼死的。

马月枚不想再死一次,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没有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无所顾忌揭开一切。

林白看到了马月枚眼中的挣扎,心里叹口气,最终决定不再追问。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连马月枚都不愿提起,甚至白衔山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出来。

“如果您不想说,我就不问,但我想知道,谢崧想让我嫁给谢容和李如兰绑架我,和当年的事有关系吗?”

马月枚一脸抱歉:“都是爸爸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如果不是衔山,我真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马月枚一脸后怕。

林白赶忙安慰起马月枚。

话题就这样被轻易揭过,母女俩又聊了些闲话,林白看马月枚也累了,就找了小陶阿姨。

林白陪着小陶,直接把马月枚送回了房间。

从马月枚的房间出来,唐秋霞站在上二楼必经的楼梯口,一看就是特意等林白。

“等我?”

唐秋霞点点头,示意林白去小花厅。

待林白坐好,唐秋霞也不说话,只是抬手开始泡茶。

姿态优雅,一举一动颇有章法。

毋庸置疑,唐秋霞虽然名声不好,但人是长得真不错,就像现在,快四十多了任像刚刚三十的年纪,一点都不显老。

最近几年除了和林白斗气,她学插画学泡茶,逛画展买奢侈品,过得是真不错。

茶很快泡好,她首先给林白倒了一杯。

林白回了一个谢茶礼,抬头拿起青黛色的茶杯,微微抿一口。

她不懂茶,还是被惊艳了一下。

挑下眉头,微微点头。

唐秋霞看着林白,笑了一下。

林白不仅外貌像马月枚,连姿势也十足十地像,就刚刚那个动作,竟然和马月枚当年的样子分毫不差。

见唐秋霞还是没有说话,林白问道:“难道今天,你找我真的只为喝茶?”

唐秋霞放下茶杯,忽然欲言又止。

“刚刚我们的话你也听见了。”林白一脸试探:“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我妈不想说,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和念恩来我家,是在我妈受伤之后,这两件事,脱不了干系。”

唐秋霞一脸错愕。

继而苦笑。

“大小姐,我还是不能告诉你……。”

“我答应过你妈,除非万不得已,我不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特别是你。”

林白哂笑:“我妈是怕我和衔山说吧。”

马月枚对白衔山亲和不少,但她总有一种感觉,她妈在提防她老公。

“白先生做事太激进,姐姐不喜欢他很正常。”

林白叹口气,一家人还防来防去。

似乎看出林白的心思,唐秋霞安慰道:“不是姐姐防着,而是时候未到,时候真的到了,她自然就和你们说了。”

林白望着唐秋霞,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