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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仰面大笑:“天佑我水月国啊。”

朕有云家心怀大义的百姓,真是我国之大幸。

御书房内,龙心大悦,皆因云家而起。

“赏,赏,都要赏。”

小喜子公公:奴才,给皇上道喜啦。

承悦帝失笑,调侃他:就你这个好东西滑头,懂得讨人欢心。

这夜,很多重要官员都被临时选进了宫,在御书房内一阵讨论。

最为兴奋的还是户部尚书,手里不断颠着农具,在捧着几样粮食,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

程太傅听闻皇上要赏云家,细细思索了一番:皇上,云清砚就要会试了,可把赏赐的时间推迟一下。

若是他能上的了,殿试,到时赏赐和喜讯一起传回老家,岂不是喜上加喜。

有些大臣也赞同的点点头,明知云家人不一般,谁都不愿傻兮兮的去添堵。

承悦帝自然是懂,程太傅这是给云家做脸呢。

他认为,既能解决国家大事,民生问题,给这点脸面也不是不可以。

帝王之气宛如一把利刃,龙座上的人大手一挥:准!

传御林军首领,即可带领百十号队伍,即可出发秀水村,保护几十万斤粮种。

如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传圣上口谕,三皇子在外养病,还不忘百姓之苦,朕命他务必保护好粮种,若是有人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特准先斩后奏之权。

传凡是我朝官员,都不可利用职务之便,不当行为获取粮种,一经发现,诛九族。

传圣上口谕,若是有人欺辱秀水村,伤害云家以及村民,动我水月国之民生大事,诛十六族。

这让原本有点小心思的朝臣,头上都是冷汗,把那些想法给掐灭了。

承悦帝坐在龙位上,表情甚是冰冷:哼~这些狗东西,在我眼前还敢算计,这头在脖子上太安生了。

御书房内的空气,瞬间冷了好几度,那些心思不干净的官员,身上直冒冷汗后背都湿透了,头都不敢抬一下。

每一句话都代表着,现在的帝王多看重此事。

在庄子上埋头苦读的云清砚,真正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放在读书上。

云金和云钱本是守在京城的酒楼里,知道家里三老爷提前到达,怎么都要在庄子上伺候着。

云清砚很是无奈的开口:金叔,钱叔,家里都有这么些人了,我也可以生活自理。

两位不用整天来回跑,多辛苦啊。

云金摆摆手:三老爷,我们不累。

云钱满脸笑容:是啊,看见家里来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三老爷,就让我们在身边伺候着吧,会试将近,各方面都要仔细点些。

云一几个臭小子,年纪还是小,性子有些粗糙。

刚走到门口的云一和几个小兄弟,一脸幽怨的看着两位干爷爷。

嘴上不饶人:啧啧~~看呢,孙子得到手就不珍惜了,我们几个人跟草一样。

云二:大哥说的对,以前哄我们奉茶时,可不这样说的。

云三:欸~年纪小,真是吃了大亏的。

云四:没想到,欲言又止···两位是这样的爷爷。

云五:说好的一直疼我们几个,骗小孩。

云六眼含泪水:爷爷背着我们,讲坏话。

这让连着几日都埋在书堆里的云清砚,饶有兴致的看了一场大戏,就是缺点瓜子嗑。

有些理解村里那些长辈,没事就要凑在一块聊八卦的感觉。

两人脸色有些涨红,没想到开玩笑的一句话,被几个臭小子给听见了。

真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古人诚不欺我。

云金有些尴尬:胡说,我们两人怎么不疼你们了。

这身上穿的,平时用的,工钱都攒着给你们娶媳妇呢。

云钱一脸头大:是啊,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喝,还没落个好。

悄悄用衣袖捂着脸,假装难过哭泣,当时应该认给孙女的。

这么多臭小子,真费钱啊。

坐在书桌前的云清砚,自然看的出来,这两只老狐狸套路几个孩子呢。

只是一脸兴奋的,默默吃瓜,一声不吭。

云六年纪最小,最为单纯,看着两人难过,忍不住扑过去抱着。

两位爷爷不难过,小六不生气,以后还给你们养老。

云清砚:······

“哈哈哈哈哈···小孩子真可爱。”

云一几人深深叹气:弟弟小,等长大时就好了。

最终两人决定,每三天换一人去店里看着,来回换班。

这样,那边的事情都不会耽误。

云清砚明白,拗不过两人,只能作罢。

此时的几人不知道,家里有些关系的老牌家族,都在暗地里打听他们的消息。

一对上百号人的御林军很快从城中心穿过,疾驰出京城大门。

这种动静,是开国以来,从未出现的情景。

自然是引起了京城百姓的注意,好在城门前很快就贴出了告示,以安民心。

皇天厚土,天佑我水月国百姓。

清水镇,秀水村云家种出亩产万斤的粮种。

皇上特准御林军前往严格看护。

待明年春暖花开之日,便是种子入土之时。

朕盼望着这天,早日到来。

不是圣旨,就像一国之君在和自己的百姓聊家常一样。

这个消息不出片刻,便传到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也在这一天,这个村里的名字还有云家,深深的刻在百姓的心底。

云金在嘎嘎香酒楼,听到客人都在讨论的内容,差点被叫出声来。

一袭墨蓝色的掌柜长衫,宽袖下面的手隐隐在颤抖。

立即安排马车,就往庄子上疾驰,挂在门口的车铃声都很急促。

三···三老···三老爷。

云清砚惊的手一抖,宣纸上就滴上一颗墨滴,晕染出一朵花的形状。

云钱打开书房门,没好气的凶:喊什么喊,一大把年纪了,一点规矩没有。

他来不及解释,干脆拉着老伙计一起进了书房,把全部事情说了一遍。

书房中安静的,滴落一根针都能听见。

只有云清砚看着书桌上的纸和笔,心里一片复杂和酸涩。

这是自己最小的女儿啊,从出生就该千娇万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