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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为为为......为什么又——是——我?”

再次被令狐司薅起来的桑禹一滴悲催的眼泪挂在眼角要落不落的,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真是惹人垂怜,

可惜,

令狐司都快被丹华气的不是人了,自然不会可怜他,

并且因为有前车之鉴,令狐司抓他的时候十分膈应又嫌弃的仅用两根手指揪着桑禹的后脖领子,

不得不说令狐司手劲儿是真的大,个头也是真的高,

桑禹的身量在玄天宗一众长老中算不上是最高的,那也算不上是最矮的,毕竟柳如兰不到一米七的小个子就摆这儿呢。

但是,

令狐司居然能把桑禹拎的双脚离地这件事就很离谱,特别特别离谱!

更离谱的是,

要威胁丹华,不抓他师尊染白非得抓桑禹一个在玄天宗一众长老弟子中都声名狼藉的师叔,

令狐司莫不是真的被丹华给气疯了?

别的不说,

瞅令狐司五官狰狞双目赤红的样子,反正萧玉书觉得这逼玩意儿应当是要疯了,

这对倒霉透顶的桑禹来说可能是个坏事,

但对萧玉书来讲,这绝对是个好兆头。

一定要相信一个亘古不变的定律:当反派在跟主角的博弈中开始发疯,那么离丧失理智、一败涂地就不远了。

所以,

桑禹老弟,你暂且先撑一撑吧!

萧玉书暗地里给这个倒霉蛋传音道。

桑禹虽然满心不情不愿,但还是比较相信萧玉书,

开玩笑,对方可是降服了男主的男人,

强的可怕!

于是在萧玉书本人给的底气下,桑禹难得提起了些胆子,

但不多,

只见他被令狐司提溜着、双脚离地晃了晃,双眸含泪道:“家、家主,你要是想威胁他,你不、不应该抓我,应该抓......”

桑禹说着,伸手颤颤巍巍指向一旁一脸平静沉默不语的染白。

岂料令狐司跟抽风似的,不仅不依,还甩骂了桑禹一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桑禹当时一颗小心脏狠狠颤了一下,心想坏了,这家伙不能聪明到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吧?

然而下一秒,他却听令狐司道:“狗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对付你可比对付其他人容易多了。”

桑禹:“......”

桑禹:“!!!”

靠!

他觉得令狐司这人要么有点毛病在身上,要么就是非常能够举一反三,

经过方才丹华整的那死出,

令狐司现在都不敢碰染白这个丹修了,生怕对方再有点什么不显山不露水的硬本事。

而玄天宗其他长老呢,

和煦、一桢太高令狐司拎起来没那么容易,

柳如兰但凡令狐司靠近一下就会爆发一阵噼里啪啦的怒骂,

青云呢,或许是知道对方是时峥亲弟弟,所以令狐司尤其膈应,

比膈应桑禹这个‘断袖’还膈应,

至于为什么不抓那些小辈,

可能令狐司打心眼里还是觉得桑禹这个长老哭起来比较容易触动民心,

所以桑禹就这么荣幸的又被他抓在了手里。

令狐司明知道桑禹在名声上十分不着玄天宗众人‘待见’可却仍旧把桑禹抓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架势,

他朝远处火堆里盘腿撑头的青年厉声道:“你要是再这般得意,他可就......”

结果话还没说完,

令狐司就得了丹华轻飘飘、漫不经心的一句:“你随意哦~”

令狐司:“......”

这人真的没一点人的样子!

桑禹大叫:“丹华!我好说歹说也是你师叔啊!”

丹华思考了下,然后大声恭敬道:“师叔,一路走好。”

桑禹:“......”

毫无人性的场面十分‘凄惨’,但这并不妨碍萧玉书在路上偷笑。

“两人没在一处,要分开去。”无人察觉的地方,时望轩在暗处对忍笑的萧玉书低声道。

萧玉书不以为然道:“分开就分开呗,一会儿又不是见不着了。”

“哦。”时望轩凉凉应了老长一声,随即扭头就走,还真就半点没犹豫。

“嘿,这就闹上小脾气了......”站在原地的萧玉书看时望轩匆匆的背影仿若看见半句话不合就闹气转身离开的小女朋友,越看越想笑。

算了,

正事上可不能干些与题目不相干的,

因此萧玉书仅仅是在原地驻足了片刻,然后才转身走了一条同时望轩相反的路......

“把那个女人交出来!不然我先拿他开刀,一个个全杀了!”

“哦,你好厉害。”

“你别以为我不敢!”

“没说你不敢,你敢呗。”

“你......”

“哎!你们都没人管管吗?”在令狐司跟丹华的隔空对峙中,桑禹宛如暴风雨中摇摇晃晃的娇花似的,再被晃一晃,整朵花就被晃散了。

眼见令狐司被丹华气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而耳边的萧玉书跟灵光乍现似的再也没出现过,桑禹又开始慌了,一颗心两室两房都在地震。

桑禹朝玄天宗众人哭诉道:“你们不能管管吗?咱们可是一家人!”

青云却道:“你这不还好好的,怕什么?不着急不着急。”

桑禹急道:“被抓起来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着急!”

青云无所谓道:“那你让他抓我呗,我不怕。”

桑禹更急了:“跟我说干什么?你跟他说啊!我怎么知道他总抓我不抓你们!”

柳如兰道:“为什么抓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靠!”桑禹哭唧唧道:“我要跟你们绝交!”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合,明明是很僵持的氛围,明明是很无奈的话,

可黄莺却从眼前怂了吧唧的桑禹身上寻出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样子,自己这个六师叔怂的好像曾经在学府里那个遇事就抱头鼠蹲的白净少年。

当然,

只能说是像,因为那少年可不是断袖,更没有骚扰那么多男弟子。

“好啊,你不怕?我倒要看看你真不怕还是嘴硬!”被丹华气的头晕目眩的令狐司直接抽出剑,马上就要对着桑禹捅下去,

这一下,桑禹是真的害怕了,脸都白了,

而其他人脸上的无所谓也顿时烟消云散,

丹华原本还想换嘴,却不想听见染白一句:“丹华,不准闹了!按他说的做!”

染白此话一出,

全场唯一一个敢这么跟令狐司叫板的熊胆青年终于老实了。

只这种老实仅限于嘴上,

丹华听了染白的话,但是只听了一半,还是没有把丹姝交出来。

“呵,还不动?还不动你这个师叔的脑袋可就要掉下来了!”

桑禹一听,顿时垮起了个苦逼脸,但没有再低三下气的保命求饶,

因为他就算再怂,也知道眼下的情况,谁都不想死。

而染白当然也陷入了这种选择困难中,眉峰高蹙,脸色十分难看。

这于人来说,

舍哪一个都不好,

可丹华却没有那种烦恼,那一副二十岁青年的躯壳下藏匿的类似顽童灵魂突然从火焰中伸出手,指向某一处,对令狐司道:“换个人吧,只要流着相同的血,那那个家伙也可以。”

桑禹觉得自己一定是双脚离地被令狐司拎久了,久的大脑有些缺血脑细胞虚弱无力,

不然他怎么就没听明白丹华那小子到底在说什么,

不止桑禹没听明白,

其他人也是,可却在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室不约而同的顺着丹华手指的方向看去,来自四面八方大片疑惑的视线纷纷交汇,最后汇聚到一个锐利青年身上。

被众人视线牢牢包裹住的寒允卿似乎有点处于状况之外,眼神茫然间,他下意识道:“什么?”

“什么!”柳如兰双眸睁圆,音调拔高道。

沈绾竹震惊之中,看看一脸茫然的寒允卿后又看了眼一旁撞晕的老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爹!你不是说......”

沈长空这会儿也被此番变故惊的装不下去了,一骨碌坐起来难以置信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这个脾气火爆的中年人为了求证,甚至伸着脖子朝丹华喊道:“你即便是想保你师姐,没有证据也不能如此骗人!”

岂料丹华直接两手一摊,道:“你们爱信不信。”

世间之人感受不到的东西,不代表天地灵物也感受不到。

丹华大言寒允卿是即墨一族遗孤的事情,基本上玄天宗没人敢相信,甚至觉得这话比冷笑话还冷,令人下意识起了个鸡皮疙瘩。

“怎么可能?”

“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肯定不是真的,本来一个都没活,现在不仅活了一个,还凭空又多出了一个,谁信啊......”

几乎所有人都不信,

但还真有信的,

也不能说是信,只能说是秉持着一种“宁杀错不放过”的理念,令狐司甩手丢下桑禹,朝那一边火圈里只能勉强看的清身形看不清神情的青年扫了眼,随后真就朝着寒允卿走去。

有魔修质疑道:“那小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而令狐司却头也不回冷笑道:“这有何难?”

“他二子周岁生辰,我可是去看过的。”

此话一出,

沈修竹像是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猛一转头,朝身旁青年耳后处看去,

可还没看见,

令狐司就将寒允卿一把抓起,摁住对方后脑瞧了眼,果真在对方耳后发现了一点红痣。

见此,

令狐司突然笑了:“好啊,若不是当年时峥夸的那句话,我还不记得这小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年即墨小公子周岁宴,即墨琛请来了曾经一众同窗来看看怀里奶乎乎的小娃娃,

而时峥笑夸这孩子耳后生来一点朱砂红痣,往后长大了定要比姑娘还漂亮。

令狐司并不是善于会记住过往如何的人,只是针对性极强,

时峥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都像记恨仇人一般记的死死的,刻在脑子里。

真是多亏他,否则令狐司还真没那个把握辨别出眼前这个青年,竟真的从那次劫难里活了下来,不仅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两人一姐一弟都是,

在玄天宗当着受人尊敬的嫡传大弟子,过与世无争的安稳日子。

“呵,”令狐司忽然想起,以前的玄天宗在还没落到青云手里时从来没有嫡传弟子不得随意下山这个规矩,

之前听说此事时,令狐司只是觉得青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怕出现类似时峥那样的荒唐事所以才会如此,

却不想竟是这样,

玄天宗六个长老一个掌门,一个个的,真是会藏,

两年同窗之情,难道真就这般重,可以让人为之付诸多年努力?

令狐司从来不信人间真情这个东西,

他没有,别人也别想有!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再费力找了。”令狐司拎着手里人,阴厉良久的面庞终于再现一丝得意,“正好也在你身上,血肉献祭时,倒也省了我的功夫。”

他说着,就要把寒允卿往外拖。

可就如同拖丹姝那样,令狐司拖寒允卿时仍旧没拖动。

转头一开,

令狐司跟不知何时挣开束缚的温雅青年对上了眼。

只见沈修竹眉目拢着极重的沉色,伸手牢牢攥住了寒允卿的胳膊,那力道大的竟让修为处在元婴的令狐司感到了一丝自己难以拽动的幻觉。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时自己挣脱开捆仙索的,但令狐司并不觉得一个毛头小子能在一堆魔修的眼皮子底下闹出什么花样来,更不会把对方此刻的负隅顽抗放在眼里。

“做什么?想做出头鸟?”令狐司嗤之以鼻道。

沈修竹没说话,而从身世之谜的巨大冲击中还没缓过神的寒允卿在此刻反应过来大喊道:“沈修竹,快松手!”

“我又不怕死,让这老东西扔进去就扔进去了!”

沈修竹仍旧是没说话,可寒允卿却清楚感受到抓住自己胳膊上的手力气更大了几分,再大就要把胳膊攥断了。

“真不愧是沈长空的儿子,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大的胆子!”令狐司冷道。

谁知沈修竹不仅胆子大,还力气大,手上一使劲,那股雄厚的劲力差点让令狐司脱手,

两人就这么一人一边,扯着中间的寒允卿僵持不下。

令狐司威胁道:“你要跟我对着干?不怕天阙门日后不得了生?”

谁知沈修竹居然道:“天阙门门下从未有过贪生怕死之辈。”

“苍天有眼,即便是我等今日丧命于此,也定不会让恶人逍遥自在。”

此言如擂在鼓,铿锵之气成功激发了天阙门众人的士气。

令狐司还没讥讽这些人白日做梦的笑话,反倒先听了寒允卿一句:“不就是个破祭坛吗,到时候我进去劈开它,到时候看你怎么得意!”

寒允卿这般狂妄之言一出,

令狐司这才想起了手里青年身上的雷灵根。

巧了,

令狐司这一辈子恨时峥最大的一点便是对方碾压自己水灵根的雷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