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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说完,急躁催促道:“你快些,我等不及了!”

“再不寻些路数法子突破元婴该死的瓶颈,我们无妄城怕是要被天阴教一直压着!”

这下轮到令狐司讥讽了,他冷笑道:“你们一帮老家伙被个小辈打成那样,真废物。”

魔修愤愤不平道:“分明是老天不公!偏要将人同人间的资质定的参差不齐,那小子不靠血气不靠歪路修行速度还能如此之快,这谁能比得了?”

闻言,令狐司沉默一瞬,好似回想到了什么,眼底浮现浓浓狠戾,他道:“那是自然,有个那样的爹,儿子怎么会是个平庸之辈。”

魔修哼了一声,没说话。

反倒是令狐司忽然发话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也抓来。”

魔修大惊道:“你说什么?”

在两人一旁墙边站着当面偷听的萧玉书:“!!!”

“我说,既然那小子如此碍事,那就把他也抓来。”令狐司阴笑道,“反正,那也是时家的种,派得上用场。”

艹!

你他妈敢!

萧玉书知道令狐司胆大包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混蛋真敢把主意打到时望轩身上,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能耐,

时望轩是你说抓就能抓的住的吗?

魔修也是同样的心理,他不屑道:“别痴心妄想了,那小子行踪不定,你难不成还想用之前困住那个剑修的法子来困住他吗?不可能!”

对,

不可能!

萧玉书也心道。

结果下一秒,令狐司却笑了,笑意森寒不怀好意:“怎么不能?谁人都有软肋,我怎么听说那小子有个心上人呢?”

此话一出,

边儿上贴墙拍拍站的三人不约而同的默默转头将视线挪到了萧玉书身上。

萧玉书:“......”

哎,哎哎哎!

别看我!

令狐司接着道:“放饵钓鱼,到时候得手,便用阵法困在这里便可,有何做不到的。”

“呵,”魔修却嗤之以鼻道,“荒谬!就算有又如何?那人还不是被其关在天阴教里看的死死的,你难不成要我跟里面那个老东西抢人?我不要命的吗!”

“时家的血脉又不是断了,玄天宗宗主如今修为不过金丹,岂不是更容易抓住,你非要舍近求远找不好对付的做什么?”魔修不赞同道。

“为什么?”令狐司的眼神突然阴狠了起来,手撑在石桌上的力道猝然加重,硬生生掰下了一块石头捏在掌心攥成了粉末。

为什么非要时望轩死?

那大概是因为他有个招人恨的老子吧。

即便是已经死了,令狐司心里积压多年的恨依旧没有消减多少。

自小修为剑术被其处处压一头,娶了多年的夫人到现在心里还念着这么一个死人,

名誉,爱人,

哪一个令狐司都没胜过时峥,

即便是对方已经死了,

这个人的阴影还是笼罩着令狐司,

数年如此!

经年怨恨不得消,

父债子偿,既然怨恨得不到消减,那就拿时望轩来泄愤。

令狐司语气中散发的淬骨恨意让萧玉书倍感不妙,可就在这时,周围忽然响起一声巨响,轰隆隆的,紧随其后的便是底下洞室的剧烈颤抖,好似外面发生了什么爆炸一样,地面剧烈摇晃,就跟突发地震了一样。

萧玉书跟胡先极快镇定下来贴墙扶好,桑禹就比较倒霉些,还没站稳,又被后面的尸体绊了下差点栽在冷冰冰血糊刺啦的尸体身上。

好在桑禹手快,电光火石间抓住沐辰的腰带,再加上对方也伸手相拽,他这才堪堪站定,没有弄出别的意外动静。

可洞室外的巨大动静引得令狐司和魔修双双警惕,

魔修当即站起身不满道:“你不是说禁制一开,无人闹事吗?”

令狐司神情一凝,眉目沉了下来,二话不说便转身朝外走去,魔修嘴里低骂一声,随即也跟其而去。

桑禹这个傻的下意识想跟着走,但却被沐辰环腰拦住,直到前方两人急匆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前方打开再闭合的暗道外后,这才敢出声道:“怎么不跟着了?”

萧玉书憋着想捶这个傻子一拳头的劲儿,压低声音道:“废话,咱们不就是为了溜进来的吗,还跟着出去做什么?”

胡先过去看了眼盒子里摆放的金丹,仔细瞧了眼祭台外围的五个凹口,饶是他再不清楚令狐司究竟计划什么,可东西都摆在了眼前,这下胡先直接了然了一大半,随后他神色凝重道:“好啊,令狐司的野心不小。”

“妄图以五行之法融合旁人金丹开辟修行先路,”胡先咬牙说着,讥嘲一声,“痴心妄想,五家血脉他凑都凑不齐!”

闻言,萧玉书抿唇不语,心里思虑甚重。

五家血脉,

但愿令狐司凑不齐最后一个吧。

“你把那些护卫都杀了,这个院子无人看守,你难道就不怕有人趁乱溜进去?”外面魔修临走时朝令狐司提醒道。

而令狐司全然不在意,甚至嗤笑道:“我既然敢放心,那必然是有后手。”

魔修蹙眉道:“什么后手?”

令狐司笑的寒凉:“自然是有法子让擅闯者有去无回的法子。”

话落,他便大步朝外走去,撂下一句“寻个契机,把天阴教里面那个人挖出来。”后,令狐司的身影便消失在拐角处。

看着不远处像是人为被轰塌的几处屋舍,魔修心道说的倒容易,随后带着满腔怨念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