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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众人顺着令狐权几乎要喷火的视线朝另一边看去,却只在对面包厢敞开的窗口边,见着了一个陌生面孔。

少年神情淡然,眉目俊美如画,修长的手中还在把玩着方才拍下来的发簪,举止间颇有些漫不经心的从容,缺少几分成熟男人的棱角的面部轮廓显得有些青涩,可锋利的眉眼间却充斥着游刃有余的沉稳。

每每同令狐权争抢拍卖品时会勾出的轻笑也是冷冽锐利,又有些少年心性的顽劣。

许是时望轩同令狐权当众叫板的举动太过大胆,也或许是他的模样过于俊美陌生实在看不出身世。

自其露面开始,场下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就从未消减过。

当然,

自时望轩露面开始,令狐权的脾气就没消下去过。

之前在秘境被人揍了一顿,继而又得知对方竟然是挽酝二弟子,

两项加在一起,时望轩在令狐权心中的仇恨值比萧玉书还高,

现在又被人抢了这么多中意的东西,

更高了!

再一想起之前自己亲爹带人上门找事结果恰好碰到时望轩闭关让其躲过一劫,令狐权心里更是怒气翻涌,看着眼前拿着战利品的时望轩,他咬牙切齿道:“时望轩你别得意,上次算你走运,下次就不一定了。”

然而时望轩忽然偏头朝向他,道:“嗯?”

“你刚才说什么?”

面前人气定神闲的一句话,差点把令狐权气炸。

他真的快炸了。

“你他娘唔唔唔......”令狐权刚想接着骂,结果却被身后人捂住了嘴,硬是把后面的字全堵了回去。

只见令狐问神情凝重,劝道:“少主,莫要同他多费口舌,别忘了此行目的。”

听此,令狐权把他的手甩开,然后冷道:“用得着你说,我知道!”

见令狐家的这位祖宗终于不骂了,拍卖行的小姐终于敢拍接下来的卖品。

这次拍的是一株极其罕见的药草,疗伤有奇效。

令狐权直接将价钱抬到了最高,

一万灵石,

然而就在无人敢跟他自己势在必得之时,对面包厢传来时望轩淡淡一句:“一万五。”

“时望轩,你找死!”令狐权差点没把举牌扔出去。

时望轩眼皮轻抬,道:“我可以买,你可以加,没人拦你。”

他说的没错,只要有钱,自然可以随意抬价。

拍卖行只管事后有没有这个钱买,不管买家之间的矛盾纠纷,令狐权就算再横,也不敢跟拍卖行明面耍混。

因为拍卖行整个行的岁数老到可以跟靖光学府肩并肩,根基雄厚异常。

深吸一口气后,令狐权再次加价:“两万。”

“两万五。”

“三万。”

“三万五。”

“时望轩!”令狐权双目怒睁,神情扭曲了一瞬:“你非要找死吗?”

“你随意,”对面少年嘴角残存几分礼貌但不失刻意的微笑,时望轩只道:“令狐一族家大业大,总不能这点钱都没有吧?”

当然有,

但令狐权是趁令狐司闭关时偷着过来的,自然没带多少钱,他被时望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气的一口气憋在喉咙,随后怒吼道:“老子有的是钱!”

手中牌子再举,令狐权喊道:“四万!”

时望轩还跟:“四万五。”

“五万!”

“五万五!”

“时望轩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令狐权气的马上就要从敞口处翻出去了,结果又被令狐问一胳膊圈回来。

时望轩往嘴里放了颗葡萄,抬眸淡淡瞧了眼气的要跳楼的某人,慢悠悠道:“你管呢?”

“你!”令狐权随后再一狠心,再举牌:“六万!”

“你加啊,有本事接着加啊。”

他发誓,这次时望轩要是再敢加自己就不跟,最后看看时望轩到底有没有这个钱。

而时望轩听到令狐权这个抬价,神情顿了一瞬,然后两手一摊道:“你赢了,我钱不够。”

这真是迟来的胜利,令狐权的腰板一下就直了,嚣张道:“你不是有钱吗?接着加啊!”

而时望轩好似真的没钱了,摆手道:“不加了,你赢了。”

说完,他便将敞口处的窗户关上,看起来一副不想面对令狐权得意的样子。

“呵,现在知道谁有钱了吧。”令狐权笑了。

当然,

他的笑容只能维持在得知自己买的药草来自时望轩之前。

时望轩垫着手里的乾坤袋,临走时朝他轻笑道:“哎呀,现在又有钱了,多谢令狐少主倾囊相助。”

少年的笑轻狂肆意而张扬,透着从萧玉书身上沾来的狡黠得意。

给令狐权气的表情当场扭曲,差点就地爆发,

但还是被令狐问给拼死拼活的拦了下来。

于是时望轩在令狐权吃人的目光中踏出了拍卖行的门,同周叶赵子仪二人道别。

分别时,周叶忧心忡忡:“时公子,令狐权那般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时望轩道:“我知道。”

不仅知道,

还等着他主动找死。

之前秘境那次时望轩绝不会忘,

但经过黑面一番分析开导,后来时望轩的目标从搞死令狐权一个人升华到了端掉令狐全家。

所以一切都得循序渐进,慢慢来。

带着这份谨慎,时望轩离开了拍卖行门口。

“那本书你咋不看看啊~你不看让我看看呗~”

因为拍卖的东西很多,时望轩懒得挑,便将魍魉放了出来让其随便选了几个不太重要的东西放上去,所以魍魉后来又获得了自由。

然而魍魉一向记吃不记打,刚出来没多久就开始没事找事。

“你别不说话啊,那本书有一页画的不太好,翻开我指出来你看看。”魍魉那点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时望轩深吸一口气,没理他,脚下步伐骤然加快。

然后魍魉又跟被牵着绳子的狗似的被迫拽着走,

“你慢点,你慢点!”魍魉叽哩哇啦的身影从后面响起,时望轩不听,走得更快了些。

“慢点......哎呦!谁啊这么不长眼!”突然,魍魉忽然大叫了这么一句。

时望轩被他烦的不耐道:“你又怎么了?”

而魍魉只气恼了一瞬,随后惊愕道:“等等,有人撞我。”

闻言,时望轩蹙眉道:“你?谁能撞到你?”

而魍魉却猛回头朝后方看去,并伸手指道:“那个人,他撞了我一下。”

时望轩随着他的目光朝后方看去,只见身边一众粗布素衣的平民人流之中,竟惊险一位赤袍裹身身形高挑的白发男子。

披散在脑后的白发同身上如火炽热的红衣形成鲜明对比,可身边百姓神情如常,甚至无人把目光往其身上转移,好似看不见一般。

见此,时望轩双目陡然升起警觉,而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一人一鬼紧盯的视线,为此薄唇轻扬,竟是停下脚步,驻足回首朝两人看去,并悄无声息的动了动唇。

读出赤袍男子的意思后,时望轩心中骤然一惊,随后沉着眼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