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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是爷爷的神志还清楚,怕是会去掉半条命的吧?”我心里微微一叹。

“既然人救回来了,你也别再愁了,能活更好,实在撑不住了,也是他们自己的命,又一夜没睡吧,你都快成国宝了,快去睡会儿,我们在这儿守着。”老爸看着我,满是心疼。

“好吧,我这就去睡,有事再叫我。”我是真的撑不住了,心神一松,困意汹涌而来。

我感觉才睡了一会儿功夫,外面升起的太阳,忽的被一大片乌云给遮住了,接着一阵风起,便响起了雷声,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地面上升起了一股夹杂着土腥气的热气。

老爷子被惊醒了,突然对看护他的夏荷问道:“我家娃儿呢?”

夏荷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我,“哦,您是问小姐啊,这个时辰,她应该起了,奴婢这就叫去。”

“要是还没醒,就让她多睡会儿,我这一病,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了。”老爷子的状态,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只是身体还是不能动弹。

夏荷刚冲到房门口,便被春花给拦住了,“你冒冒失失的干什么呢?要是惊醒了小姐,我要你好看。”

“你先别凶我啊,那个,那个,老爷子好像又记得了。”

“记得什么?”秋月从回廊那边过来,边用手掸着裙摆上被溅到的雨水,边问到。

“就刚刚,老爷子醒了,开口就问他家娃儿呢,还说,要是小姐还没醒,让我千万别吵醒了。”夏荷说道。

春花秋月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心里皆是咯噔了一下,“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啊?那怎么办啊?”夏荷一时没了主意。

春花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了她手上,转身推开了房门,捏着我的鼻子,将我彻底的给憋醒了。

我大口的呼着气,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春花,你想另投他主啊?”

“小姐,老爷子突然清醒了,开口就问您,又怕您还没醒,让夏荷别吵醒你。”

“真的?”我腾的坐了起来,边慌忙的开始套衣服,奇迹什么的,哪会有那么多啊,我与春花秋月想到一起了。

因为睡觉,我的头发散开了,顾不上再让秋月帮着盘,我用手指梳了梳,挽了个丸子头,趿拉着鞋子,就往老爷子那边跑去。

气喘吁吁的推开房门,慢慢的走到老爷子的床前,“爷爷,爷爷~”

他睁开眼睛,慈爱的对我笑着,“娃儿,夏荷那丫头吵醒你了吧?瞧这青黑的眼圈,把我家娃儿给累坏了。”

我跪到床踏子上,趴到他身边,噙着眼泪,“爷爷,您终于想起我了,嗯嗯~”

“傻孩子,爷爷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我的贴心小祆子。”

“现在是夏天,热~”

“哈哈哈哈哈~,小滑头。”

我伺候他吃了早饭,见雨停了,地上的水气也很快便蒸干了,就让人将他挪到外面的树荫里。

他又问道:“咋没看到你爹娘呢?”

“应该在后院呢,想他们了?”

“嗯,感觉好久没见了。”

“我让人唤他们去。”

“可别耽误他们忙活了。”

“不会,他们要知道您好些了,指点比我都高兴呢。”

“娃儿,咱们现在到哪儿了?”他的脖子已经不怎么能动了,眼珠子转了转,打量了一下他目所能及的环境。

“到花都城外了。”我没有隐瞒,怕他真的是到了最后的时候了,不想他带着太多的牵挂和遗憾。

他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多,“去打探情况了吗?”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今天天亮前,人已经救回来了。”

“在,在哪儿呢?都,都还活着吗?”他努力的想把头拗起来,心焦如焚。

“都还活着,同时救回来的,还有刑押司的雷震,他们被一直关在水牢里,下半身都泡烂了,还受了很重的寒气,大夫正带着曹二几个,帮着他们清创呢。”我如实的告诉了他。

“情况不好?”他了然到。

“是,挺过去,就是生,而且,身体的根本也毁了,得一直将养着,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不大。”

我的话,犹如尖刺般刺进了他的皮肉,更刺进了他那颗饱经风霜的心,两行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鼻翼微微扇动,“会活着的,都会活着的。娃儿,有机会,一定要杀李季,一定要杀了他!”

“爷爷,我这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呐,慎武被我们绑过来了,能够顺利的救回澄二叔他们,还多亏了他画的图呢。”我笑着说道。

“哦?哈哈,可不能放了他。”他的嘴角勾了勾,有种畅然的快意。

“据曹二他们汇报,跟着他的女人和孩子都被花都的城主任安斩杀了,当然,掳走慎武的人背了黑锅。”

“这个任安是想取而代之啊。”他即使之前病得快忘记了一切,但在政治上的敏锐丝毫未减。

“应该是,他重伤了庾奕,昨天晚上,庾府被守军给围了,但关大将军重新掌控了护卫营,而且,目前为止,并没有投效于哪一方。”

“关山此人忠孝仁义,可用。”

“他先前被贬谪夺了军权,就是因为为曹家辩解,爷爷,您觉得我们要跟他接触一下吗?”我询问到。

“可,他在朝中的威信不低,他如果认同了你,身后就会跟来一大批人的。”他肯定到。

“对了,您对吉文昌了解吗?前些日子,我爹他们进花都堪察地形的时候,就是在他儿子吉哲的帮助下才安然出城的。”我突然想起来。

“鸡头大儒,我没跟他直接打过交道,听闻他之所以得名鸡头,一是因为他为人太傲,总是睥睨一切,二是,他这个人固执的很,从不听人劝告,惯是一意孤行,很不合群。不过,据我判断,他的人品还是过得去的。”

我正想再问些问题时,金麦跑了过来,“小姐,有人出现在暗道里,已经被守在那里的小队押了上来。”

“知道是什么人吗?”我几乎是蹦起了身子。

“娃儿,怎么啦?”老爷子担心的问到。

“这处宅子里有条暗道,可直通花都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