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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怀在一旁幸灾乐祸,“孟校长,我姐也是你们学校毕业的。”

孟校长十分惊讶,笑道,“是吗?你是哪个学院的?学的什么专业?”

“司年本来就够优秀了,没想到娶的太太也不一般啊,你们系主任是谁,等会吃饭的时候一块叫上。”

江知鱼哪敢说话啊,你看看人家的学生,再看看她,把系主任叫过来丢脸吗?

她面色尴尬,正想着怎么开口,便听到沈司年说,“她暂时没有工作,在家备孕。”

江知鱼:……

感觉是在帮她解围,但这话听起来就很别扭。

不过孟校长倒是很吃这套,立马说要是沈司年什么时候有好消息了一定要告诉他。

当年没喝上他的喜酒,满月酒一定不能错过。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江知怀没看到江知鱼出丑,心气都不顺了。

正巧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叫他去把U盘里的资料在电脑里拷一下,提前演练一下等会要放的东西,避免出现纰漏。

江知怀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江知鱼抬起眼看了下,随即又很快垂下眼帘。

多媒体室正是场外大屏幕的调试间,要展示在大屏幕上的东西,需要在这里进行投放。

工作人员在里面跟江知怀讲解东西怎么用。

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样子,江知怀就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将需要用的东西拷贝好了。

这会已经快两点了,再有一个小时宣讲会就要开始了。

江知怀弄完之后就出去了。

他离开后,工作人员便再次检查现场的设备,毕竟学校的领导再三嘱咐过,这次宣讲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没几分钟,多媒体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工作人员道:“请进。”

“你好。”一个沙哑的女声响起。

工作人员回过头。

对方轻声道:“外面的显示屏好像有点问题,我们弄不好,你方便出来看一下怎么回事吗?”

“什么?哪里有问题?”

工作人员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外走去。

“我也不清楚,得你过去看看才知道。”

两人结伴走过去。

多媒体室的房门虚掩着,里面的屏幕微微跳动。

等到工作人员到现场一看,压根就不是有问题,是屏幕根本就没亮起来。

他赶紧让同事去看看怎么回事,同事进去看了一圈,告诉他是显示屏没开。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出问题就好。

不过也纳闷起来,他记得沈氏的人去拷贝资料的时候自己就把屏幕打开了啊,怎么会没开呢?

江知鱼从洗手间出来,正巧在洗手间外的走廊上碰见了江知怀。

擦肩而过的时候,江知怀叫住她,“我的好姐姐,在你的母校,看着我上台宣讲,滋味怎么样啊?”

江知鱼脚步一顿,看傻子似的扫了他一眼。

“你还能有机会登上江大的台就偷着乐吧,毕竟以你的脑子,就算复读十年都考不上。”

江知怀脸色一沉,“我考不上又怎样?”

“有些人就算是考上了,还不是只能做个伸手要钱,被人圈养的废物,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她盯着江知怀,几秒后,突然轻声笑道:“看来我昨天下手不够狠,让你还有胆子在我面前叫嚣。”

江知怀脸色一边,藏在帽子底下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攥紧手,咬牙道:“你个疯婆子,今天这种场合,你敢动手?”

江大的宣讲会,是最重要的一场,不然沈司年也不会亲自来参加。

他就不信这种场合,江知鱼敢对自己动手。

江知鱼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江知怀,沈氏只是需要一个发言的人,而这个人,并不是非得你不可。”

“我想,比起你,我这个毕业于江大的沈太太应该更合适吧,毕竟只是照着稿子读谁不会呢,对不对?”

江知怀表情变了变,最后咬咬牙,寒着一张脸离开了。

宣讲会还有十分钟开始。

沈司年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从江知鱼说去洗手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她掉厕所了?

他正要吩咐方青去走廊看看的时候,就见江知鱼朝台上走来。

她待着墨镜,黑发红唇,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气质出众,只是上个台阶而已,都让她弄得和走秀现场一样。

底下同学还以为是沈氏请过来的明星,纷纷拿出手机对着江知鱼拍。

等她走到跟前,沈司年便伸手将她的墨镜摘了下来。

她皱起眉,一脸不满,“你干嘛摘我墨镜?”

“你戴个墨镜站这,等会谁还看宣讲?”

江知鱼不服气的哼哼两声,“你管得了我,还能管得了观众爱看谁吗?”

他将墨镜折叠起来,放进自己口袋,“一会乖乖坐我旁边,别乱说话。”

“知道了。”

江知鱼这次难得没有和他唱反调。

下午三点,宣讲会正式开始。

由孟校长开头对这次沈氏的合作做了简单的说明,随后便对沈氏前来的团队成员一一进行了介绍。

现场的气氛很快就被调动起来。

沈司年和沈越泽分别道此次合作做了简短的致辞,便将主场交给了江知怀。

他拿过话筒,脸上挂起官方的笑容,“各位领导,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我是沈氏集团天骄项目的宣讲人江知怀,今年二十二,现在台下有和我差不多大的同学吗?举起手来让我看看。”

江知怀的声音清冽,讲话的语气不急不缓。

没有中年领导那种抑扬顿挫的夸张语气,就朋友之间聊天一样,这种互动式的宣讲,很容易让人听得进去。

江知鱼轻轻的转着面前的水杯,偶尔拿起来轻轻的磕在桌上,像是在掐时间,又像是无聊时候的举动。

“我厉害?”江知怀笑了笑,说,“没有。”

“大家眼里看到的我也许是家境优渥,人生顺利,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背后吃了多少苦头。”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擦在真丝手帕上的眼泪和擦在肮脏袖口的眼泪没有任何不同。”

“确实如此,我还记得我最早明白痛苦不分等级这句话是在初中,那是我第一次在集体里受到孤立……”

沈司年的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