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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房子你买的时候应该是花了四千多万,算上溢价和装修什么的,就算七千万吧。”

“到时候你直接从我那十个亿里面扣,怎么样?这个价格不算占你便宜吧。”

沈司年都快气笑了。

每次都能从她这里听到一些意料之外的话。

这还没离婚呢,就计划着把他从婚房里面赶出去了。

这房子买的时候确实花了四千多万,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这年头白菜都翻倍涨了,何况是房子。

就婚房的那个地段,这些年都涨疯了,光估值就已经上亿了,江知鱼一开口直接砍对半,还一副我绝对没有占你便宜的样子。

一点心眼全用他身上了。

江知鱼的确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方面确实如她所说,这房子她住习惯了也很喜欢。

当时结婚之后,她还重新把房子按照自己的心意进行了二次装修,花了她不少心思。

前阵子想买房的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她也去看过不少房。

头都要转晕了,结果那些房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

毕竟现在住的这套珠玉在前,普通的房子真的很难入她的眼,而且也不可能有现在这套舒服。

再者,这套房子离房雨兰的医院也不算远,她开车过去的话很方便。

房子的一楼有一个阳光房,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非常适合老年人居住。

等到时候房雨兰身体好转,她再把她接过来,住这里正好。

至于沈司年,他名下房产那么多,多一套少一套,又没什么影响的,所以这阵子她就一直在想着怎么好跟沈司年说这件事。

结果她说完半天,沈司年都不出声,江知鱼便试探道:“你觉得怎么样?”

沈司年咬牙切齿,“不怎么样,既然你觉得这个价格很公道的话,我给你八千万,你再去给我买一套同地段的房,多出来的那一千万给你当辛苦费。”

江知鱼的小算盘被戳穿,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价格这种事,还有的商量嘛。”

“你死了这条心。”沈司年没好气道:“这房子是我的婚房,你想要,要么一辈子当沈太太,要么我死了,你继承,没有第三种可能。”

江知鱼:……

她沉默了片刻,“你立遗嘱了吗?不会到时候又跳出来什么人跟我抢吧?”

沈司年脸都绿了,“你是真盼着我死?还是打算谋杀亲夫?”

话音刚落,船又是一阵颠簸。

沈司年没抓稳扶手,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脑袋咚的一声砸到了地板上,吓了江知鱼一跳。

“你没事吧?”

沈司年这一下撞的不轻,脸都疼的扭曲了,听到她的声音更生气了,“没死呢,真是让你失望了。”

江知鱼咽了咽口水,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是过火了一点,略带歉意的说道,“你别待在那里了,太危险了,我拉你过来吧。”

沈司年的火气还没消下去,没好气道:“用不着你操心。”

江知鱼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沈司年的语气实在太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了。

当然,她是不敢说的,他要是说了,估计沈司年会气的更厉害。

她低声哄道:“沈总,我错了,我那是跟你开玩笑的呢,别生气了。”

“我哪舍得你出事呢,你擦破一点皮,我都要心疼死,你先过来行不行?那边太危险了。”

她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沈司年明明看出来了她的敷衍,但还是被她的花言巧语搅得一团乱。

“你把床单递给我,我拉你过来。”

沈司年扫了一眼她的细胳膊细腿,“你拉得动吗?”

“不要看不起人好不好,我可有劲了。”

沈司年扫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纤细的腿,默不作声的把床单扯了下来,握紧一头把另一头丢给了江知鱼,“把这个系在椅子上。”

江知鱼依言照做。

绑好之后,沈司年拉了拉,确定足够结实之后,开始拉着床单往江知鱼这边来。

一开始进展都十分顺利,就在沈司年离安全座椅还有最后一点距离的时候,船体又是一阵猛烈的摇晃。

他失去平衡,半跪在地上,死死拉住床单才稳住自己。

江知鱼着急的伸出手,“快,拉住我!”

沈司年伸出手指试图抓住她,发现还差一点,江知鱼无论怎么拼命向前够都是差那么一点。

船又一直在晃,沈司年没办法稳住身形,两个人伸出的手,在颠簸中不断乱晃。

江知鱼心中一急,便解开安全带,猛地拽住了沈司年的手。

然而还没等她高兴,这船就像是跟他们作对一样,再次一个猛颠。

江知鱼直接从安全座椅上翻了下来,刚好砸进了沈司年怀里。

沈司年被她撞翻在地,下意识的搂住了她的腰,两人在颠簸中一阵翻滚,直到撞到床脚才停了下来。

背后传来沈司年痛苦的闷哼声,江知鱼心虚道:“你没事吧?”

沈司年感受着背后再次传来的钝痛,咬牙道:“你是不是有病,你解安全带干什么?”

江知鱼委屈道:“那我不是好心想拉住你吗,谁知道这浪来的这么快。”

沈司年到嘴边的责骂突然就讲不出来了。

江知鱼以为他还在生气,就小声道,“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个人受苦吧,这叫什么?同甘共苦。”

“而且你往好了想,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变重了,是不是就不容易被甩动了。”

沈司年闭上眼睛忍了忍,没忍住,“这算个屁的同甘共苦。”

江知鱼诧异,“沈司年,你竟然说脏话!”

“那又怎样?”

“没听过,我以为你只会说滚。”

“被你气的。”

被她这一闹,沈司年算是彻底没了脾气。

江知鱼窝在沈司年怀里,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

说起来,他们也结婚两年多了,但是这样亲密的姿态好像还是第一次。

江知鱼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有说不出哪里奇怪。

“沈总。”

“又怎么?”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淡,但好像没有不耐烦。

江知鱼揪着他的衬衫小声道:“一会儿船要是再晃,我就冲上去给你当垫背的怎么样?”

沈司年身形一僵,搂紧了怀里的人,“别人家的丈夫尊敬爱护自己的妻子,我这个小人出事只会让老婆背锅,现在还要拉老婆垫背,那我多不是个男人啊。”

江知鱼:……

吵架的话,他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江知鱼小声的控诉他,“你好记仇啊。”

沈司年冷哼一声。

“沈总。”

“别叫了,累了就睡。”

“我们不起来吗?”

“你要是还想再被多撞几下也可以起来。”

江知鱼闭上了嘴,现在这个地方刚好卡在床和墙壁的中间,虽然有点挤,但至少不会再被甩出去了,也挺好。

船还在晃,背后是沈司年灼热的体温,江知鱼在狂风暴雨中得到了一丝安心,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