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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帅气啊,就是完美啊,就是棒啊,哈哈哈……”

江知鱼生硬的把话掰了回去,“老公,你开完会了。”

沈司年冷冷扫了她一眼,“不早点开完怎么能听到沈太太对我的赞美呢?”

江知鱼尴尬的干笑两声,背后说人坏话还被人抓个正着简直是太社死了。

好在容文柏及时解围道:“刚才知鱼只是在跟我开玩笑而已。”

沈司年当然知道,毕竟这个女人嘴里一向没什么好话,他本来也没想计较。

只是容文柏这么替她一解释,沈司年心里就不舒服了,搞得好像他才是那个外人一样。

沈司年走过去坐在沙发中间强行把他们俩隔开了。

江知鱼不满的嘟囔了一声,“那边不还有位置吗?你非要挤什么?”

沈司年理都没理这个毫无眼色的女人,只问容文柏道:“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容文柏笑道:“下午苏女士临时给我安排了任务,我到时怕是没时间,所以先过来处理好。”

江知鱼顺口问道:“苏女士?”

“我妈姓苏。”

江知鱼点点头,看来容文柏跟他母亲的关系应该挺好的。

沈司年说,“正好,我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看一下。”

两人说着起身就走到办公桌那边去了。

其实沈氏这么大的公司是有自己的律师团队的,但江知鱼猜沈司年应该是不信任里面的某些人,所以才让容文柏帮他看合同的。

毕竟,就连江知鱼这个没怎么进过公司的人都知道,沈氏内部权力分化十分严重。

沈氏基业当年是沈爷爷和沈老太太联手打下来的的。

当初两人踩准了改革的春风,短短的时间内就将沈氏做了起来。

后来沈爷爷去世,沈氏就交到了沈鸿明手上。

当时政策变换,又加上掌权人的变动,沈氏虽然家底仍在,但是已经渐渐呈现颓废之势。

好在沈鸿明高瞻远瞩,在几十年前就看出在未来一定是机械智能化的天下,所以毅然决然的走上了这条路。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沈氏因为他的决定比同行领先了十几年。

沈司年接手公司后,延续并且拓宽了沈鸿明规定下来的路线,这才有了如今的沈氏。

他在这方面确实能力卓越,在他手上沈氏发展迅速,但是管理公司又不能只靠这方面的能力。

沈爷爷和江正铭倒有个共通之处,就是发达之后都不忘提携自己的亲眷。

那些人对着沈老太太或许还卖几分面子,但是对着沈司年就没那么客气了。

他们不喜欢沈司年,沈司年也不顺着他们。

沈司年信奉靠技术说话,注重研发,研发投入的资金越多,这些人的荷包就越鼓。

两方相看两生厌。

何况这中间还夹了一个沈鸿德。

他跟沈司年完全不一样,他更加注重股东的利益,万事以挣钱为先,自然也就更受股东的欢迎。

这就导致,虽然这些年沈司年为公司创造了更大的利益,但是却并没有沈鸿德得人心。

这也就是为什么,老太太明明已经打算让沈司年接手沈氏,但在外界看来他还只是继承人之一的原因。

江知鱼对他们聊天的内容毫无兴趣,百无聊赖,顺手扯了几张纸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沈司年点出来几个点让容文柏重点关注一下,刚说完一扭头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的江知鱼。

正想着这人真是厉害,他扭头不过三分钟都能睡着。

走了几步,到了她身旁却发现江知鱼根本没有睡,只是趴在桌上拿了支笔在写写画画。

摊在桌上的纸被她横着的手臂遮掉了一半,沈司年这样看去,只看得到江知鱼画了一个缩小版的她自己。

梳着圆圆的古风发髻,穿着一身齐胸襦裙,倒是显得十分可爱。

沈司年挑了挑眉,“江知鱼,你对自己滤镜倒是挺深的。”

江知鱼一惊,立马坐直了身子,抬头看了一眼沈司年,“你干什么?谁让你偷看的?”

沈司年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她用手挡住的纸,“谁偷看了?我这不是挺光明正大的吗?而且……”

沈司年慢悠悠又极度欠揍的补充道:“你用的还是我的纸,我怎么不能看了?”

江知鱼瞪大了眼睛,“你要不要脸啊沈司年,这张纸值五毛吗?就这你还跟我算。”

沈司年挑了挑眉,还没张口,江知鱼怕他又说出什么不像样的话来气她,急匆匆地打断道:“行了行了,我给你画一个行吧,就当付纸钱了。”

沈司年没说话,江知鱼就当他是默认了。

江知鱼重新拿起笔,稍微思索了几秒,紧缩着眉头,便低头在纸上画了起来。

那架势,可以说是下笔如有神。

沈司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期待。

他也没等多久,江知鱼就放下笔,认真且严肃的说道:“画好了。”说着便把手中的纸举了起来。

沈司年只低头看了一眼,只一眼,脸色就难看到不行,咬牙切齿,“江知鱼!”

“诶!”江知鱼乐呵呵的应了一声,“怎么了?我这画的不是挺像的吗,还是说你不喜欢啊?”

江知鱼满脸疑惑,看看画纸又看看沈司年,最后十分为难的说:“可是我真的觉得很像你呀。”

沈司年揉了揉眉心,他早晚得被这个女人给气死。

那边容文柏刚好看完合同,便走了过来。

看到江知鱼手里举着的纸,顺嘴说了一句:“好端端的画个王八做什么?”

沈司年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江知鱼用笔戳了戳古风小女孩身边的那只王八,一本正经的说:“你搞错了,这不是王八,这是乌龟,长寿龟你知不知道,这只乌龟表达了我美好的祝愿。”

容文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你画的还蛮像的。”

“是吧!”江知鱼美滋滋,“我就说以我的画功不可能不像!”

沈司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目光冷的能冻死人。

江知鱼干咳两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玩笑好像开大了,赶紧找补道:“我跟你开玩笑呢,它就是,就是一只普通的长寿龟,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