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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鱼这电话一挂,竟是一天都没有见到人。

她窝在医院里面看了一天从文物局带出来的书,到了晚上才有时间休息。

躺在床上,她翻起手机,看着之前拍的那几张磁带的照片,琢磨起来。

这几个数字,无非是两种情况,一个是什么重要的密码,一个是代表着什么隐藏信息。

但是房雨兰清苦了一辈子,哪怕是江正铭有钱了也没给这个妈花过多少,江知鱼不认为她身上能有什么值得这么藏的东西。

那就是隐藏信息了。

那这六个数字也应该有个先后顺序啊。

既然写在磁带上,是不是跟磁带有关,难道发行年份,还是按照磁带首字母排序?

江知鱼全都试了一遍,发现无论是哪种都有重合的数字,根本没办法得到一个完整的排序。

这可让她犯了难,光有数字,一点线索也没有。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是方青。

她皱了皱眉,没有接。

她倒不是对方青有什么意见,只是方青一般不会找她,如果找了,那肯定是跟沈司年有关的,她单纯的不想搭理沈司年罢了。

江知鱼故意不接,方青就一直打,电话就一直响。

最后护工大姐终于看不下去了,说:“江小姐,要不你还是接个电话吧,万一是有急事呢?”

“他能有什么急事呢。”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江知鱼还是拿过手机接通了。

电话一通,方青在那边焦急的说,“太太,沈总发烧了,家里有退烧药吗?”

江知鱼眉心一跳,“一楼客厅边上有个小储物间,里面有个药箱。”

“好的。”方青边回答着边往楼下走。

江知鱼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找到了吗?”

“找到了太太。”

江知鱼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方青小声的念叨了一句,“都烧到三十九度了,也不知道这药没有用。”

“什么!”江知鱼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还吃什么药,去医院啊。”

方青也很无奈,“沈总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家里阿姨又不在,我也是实在找不到药在哪里才给您打电话的。”

沈司年是不是有毛病,也不怕把自己烧成傻子。

“你先把药喂给他,要是半个小时后没有退烧,不管他愿不愿意都要去医院。”

江知鱼挂了电话之后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沈司年上辈子好像跟医院有仇一样,有点什么事情宁愿硬抗也不愿意去医院。

好在他体质好,才没出什么事。

上一次发烧还是去年的事情了。

那时候都是深秋了,结果她半夜越睡越热,伸手往旁边一摸,沈司年都快烧成火炉了。

她把灯打开,就看到沈司年嘴唇干裂,一张脸烧的红彤彤的,对方见她开了灯,还很不高兴,翻了个身,不耐烦的问她大半夜开灯干什么。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她下床翻出温度计,一量都快烧到三十九度了,立马就要拉着沈司年去医院。

结果沈司年说什么也不肯去,甚至还跟她吵了起来。

说实话,烧成那样了即便是说什么狠话也没有气势,倒是当时的江知鱼心疼得不行。

拗不过他,江知鱼只好给他吃了退烧药,又找来毛巾冷敷,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给他换毛巾,最后倒是把她自己累的够呛。

刚坐下休息一会,烧的迷迷糊糊的沈司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缠人还是她的手碰了冷水所以沈司年觉得舒服,反正他拉上来就不肯了松开。

江知鱼心里还觉得美滋滋的,那时候她一门心思喜欢着沈司年,就连他对她笑,江知鱼都能在心里脑补出一出偶像剧,更别说是这样黏人的场景了。

江知鱼连两人白头到老的场景都幻想出来,可沈司年迷糊中说的那句话却把她的心推进了深渊。

他说,“别走,……羽。”

中间的话江知鱼没有听清楚,她就听到了他说别走,然后叫了安千羽的名字。

恍然一盆冷水从头淋下,她的那些旖旎心思全都碎的一干二净。

她对沈司年和这段婚姻的失望,大概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她知道沈司年娶她并非出自自己的意愿,但总是想着只要自己在这段婚姻中多付出一点,是不是总有一天沈司年也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呢?

但现实给了她沉重一击。

命里无时莫强求。

沈司年那次烧到将近三十九度,人都开始说胡话了,这次又烧成这样,怕是不会比上次轻,而且多半是因为伤口发炎引起的。

她就算对沈司年有再多的怨言,心里也并不想他出事。

江知鱼站在病房了沉默了好一会,才跟护工大姐告别离开了医院。

沈家。

方青找到感冒药,端着水进了沈司年的房间。

沈司年正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额头,唇色惨白,紧皱着眉头,看起来极不舒服的样子。

方青走过去,“沈总,先把药吃了吧,太太说如果半小时内没有退烧就得去医院。”

“谁让……咳咳,你给她打电话的?”

沈司年明明语气恶劣,却因为生病的原因听起来软棉棉的,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方青叹了口气,“我找不到退烧药在哪里才给太太打电话的。”

沈司年又咳两声,“她还说什么了?”

“额……太太说让您赶紧吃药,不要让她担心。”

方青觉得自己真是不容易,拿着助理的工资还要操保姆的心。

岂料沈司年听完这话以后非但没有像方青想的那样立马吃药,反而恶声恶气的说道:“出去。”

方青愣了一下,“沈总,这药……”

“出去。”沈司年的声音更冷了。

方青只好把药放在桌上,离开了房间。

他还在想着要不要打电话给老太太那边,毕竟让沈司年就这么烧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听到屋外传来汽车引擎声音。

方青走到门口,正好遇上急匆匆赶回来的江知鱼。

“怎么样了?”

方青总算看到点希望了,“沈总不肯吃药,还把我赶出来了。”

江知鱼脚步不停的往楼上走,边走边说,“我去看看,方秘书,你要是累了就在客房先休息一会,如果司年的烧退不下来的话,可能还要麻烦你帮我把他送去医院。”

“好的,那太太有事随时叫我。”

江知鱼上了二楼,推开房门,迎面就飞过来一个抱枕,她一把接住。

沈司年沙哑的声音响起,“让你滚出去,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