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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呢?”安摩拉多顿了一下,开始窃窃笑起来。

他终于得到了世界意识的认可,相当于拿到了本世界身份证,灵魂终于妥帖地、毫无阻碍地俯就肉体。

杜林标没怎么听清,正要细问就被安摩拉多的下一句话噎住。

“你一个搞科研的跟我讲‘灵魂’这种玄学……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呵。”杜林标习惯了他总是嘴没个把门的,压根不跟他打嘴官司。

他看了一眼数据,整体在标准线以下,于是直接问了:“数据怎么偏差?你干什么了?”

“打了几针……”安摩拉多含糊。

“几针什么?”杜林标挑起眉头。

“就那些东西呗,营养针、镇静剂……什么的。”

“你还会用那些东西?”杜林标清了清嗓子,掐着声音道:“我不想要药物扰乱我的神志。”

这句话是安摩拉多说的,他一进实验室就落到了研究员和杜林标手上,他们两个算是极有底线和道德的人,加上安摩拉多也不是外面拉来的死刑犯,下手不重。

安摩拉多估量着没到需要麻醉的地步,有时候就会自己忍。

这话就是以前的安摩拉多对着杜林标讲的——确实有几分青春期的意气之争在里面。

他虽然有多于年龄的记忆,但小时候也不是没玩过泥巴,青春期偶尔中二一下也不奇怪吧!

安摩拉多现在脸皮已经极厚:“毕竟年纪大了,有些疼熬不住了,唉,老了老了。”

十九岁的杜林标看着十七岁的安摩拉多,脚痒。

“所以你之前……?”杜林标向他展示了一条直线的数据。

没有异常啊,安摩拉多诧异。

他还以为自己晕掉了,期间身体会突然出现异常波动,或者干脆就“死了”一样数据丢失。

世界意识真贴心,他再次感叹。

“之前我的灵魂在身体里做了做伸展运动,现在好了,这不是就服帖了?”安摩拉多挤眉弄眼地说,手上还带着手势。

杜林标于是知道,这又是安摩拉多那些不科学的玄学带来的。

按理讲,研究员日常生活信谁都可以,佛祖基督真主都会在研究员群体里被信奉,也有人拜一些过世的知名前辈。

只是一旦谈到自己的专业领域,那些研究员是绝对不肯轻易把自己弄不明白的事归类到“玄学”。

至少杜林标是这样。

但安摩拉多这个人真的很邪门,最明显的就是他的运气,稳定的倒霉,其次是他的身体状况,一步步好起来以后,就会一直稳定不变。

而这种“好起来”往往取决于他的杀戮,这样一看简直像什么神话生物,可是一验血又是标准的纯人类。

“数据收集的差不多了,反正又是那样,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之后应该是可以了。”杜林标示意安摩拉多自己去揭胸前的电极贴片。

他往前走了一步,单腿跪在床上,开始给他揭后背的电机贴片。

这贴片为了短效快速清晰收集,力度比较大,安摩拉多身上出现了红色的痕迹。

这也是芳津奥陶以前总是欲言又止的原因。

安摩拉多身上总是出现可疑痕迹,而杜林标长了一张凶狠的薄情脸,他们定期会在房间里关上门,不知道做什么。

他俩都算是小孩,搅和到一起,甚至不能指责谁。

“一会儿投个骰子。”杜林标被安摩拉多的不科学已经整得服气了,也开始不问原因,只看结果。

他下载了一个投骰子的软件,设置为六面骰,把平板给安摩拉多。

2、5、5、1、5、6、1……

哦豁。

安摩拉多开心,终于不是万年的“1、1、1、1、1”了。

他又点了几下。

5-5-1。

“好了,不是拿来给你玩的。”

杜林标无情收回平板:“你还真的正常了。”

安摩拉多嘿嘿乐。

“既然你正常了,那么项目也可以重启了吧。”杜林标假装无意道。

“这个嘛……”安摩拉多挠了挠下巴,有点为难。

组织里每年暂停封闭的项目何其之多,杜林标和研究员当时接这个项目就是为了用来老带新的,没什么深远意义和急迫需求。

而且……

安摩拉多眼神幽暗。

组织真正核心的项目是银色子弹的迭代版本,交给雪莉做了。

其他人也不过是做些辅助,对内情根本一无所知。

杜林标就是无知的人群,也许是安摩拉多高估了自己人低估了雪莉,总之,在他眼里他们的区别仅仅是因为研究项目的不同。

其实光看他们的代号就可以知道。

杜林标是利口酒,由陈年麦芽威士忌、蜂蜜、秘制药草和香料混合而成。有藏红花、蜂蜜、茴芹、肉豆蔻和草本植物的气味。原产于苏格兰西洛锡安,可以常温净饮,也可以加冰饮用,是混合饮料的一种重要辅料。

而雪莉酒是人类至今仍在生产的最古老的醇酒,由白葡萄酿造,酒液又黑又稠又甜。

更重要的是其作为白葡萄酒,旗下是有分支的。是的,虽然比不上基酒,可也是有好几个代号可以用的,这很显然就是给雪莉预备的天然盟友。

只要她能做出成绩。

杜林标却还在这里纠结一个陈年老项目,安摩拉多简直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科研工作者的心思总是要单纯一些,更别提是在研究员手下养出来的乖崽。

“你自己说,这项目现在有没有开启的必要?!”

“我知道的。”杜林标垂下眼睛,看起来有点可怜。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不知道!”

安摩拉多直说:“你以为你是雪莉?雪莉现在也不能自选项目。格兰伯奇倒是能选项目,但人家也不自己做,出问题也怪不到人家身上。”

杜林标确实是组织培养的天才,十九岁就能主持一个实验室,可总有一些天真。

“我真的知道。”杜林标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我一开始就是为了雪莉的那个项目来到本部的。”

安摩拉多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