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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对慕情绝对熟悉,陆知舟绝无可能从那开启的一点车窗判断出她的轮廓。

现在即使站在前排的车窗,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坐在后座的人,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人,陆知舟问道:

“阿情,能聊聊么?”

前排的mr.朗姆侧头看了一眼慕情,见她点了头,这才按下了安全锁。

陆知舟开车上了车,略显清瘦高大的身体钻了进来,瞬间后座显得有些逼仄。

他侧头看着慕情,抿唇道:“阿情,你要是暂时没有地方去,可以去我那里先住着,我……”

“学长。”

慕情打断了他。

陆知舟沉默下来,看着她的长相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气质比之前显得成熟了,少了少女的俏皮,她多了几分沉稳和成熟,微乱的发配上她那张脸,也透露着仿佛是刻意的精致,虽然穿着简单的衣服,却显得绝美成熟,很有气质。

如果说慕情以前像是一个可爱的毛绒玩具,如今却更像是一个经过了打磨的钻石。

他们虽然坐在一起,但中间的距离就像是两个世界的分割线,他和她,从穿衣,到气质,早就泾渭分明,毫不般配了。

命运还是将人引上了不同的路。

那双黑亮的桃花眼中满是平静,再也不会充满好奇与求知看向他,连睨起一个微笑的弧度都变得有些奢侈。

“陆学长,谢谢。”

疏离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那些年少的缱绻旖旎的心事也瞬间咽下了喉咙,转而问道:

“你……不需要我帮助么?”

这句话将他知道了慕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摆在了明面上。

“学长的父亲是做科研的,不应该涉及这个圈子。”

“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想帮助你,和我的父亲无关。”

慕情微微敛眸。

她很感动,也很感谢,但仅限于此。

说白了在国外都没有人愿意帮助,都清楚她父母的公司是一个无底洞,她只能尽快回国赚钱。

但她确实需要钱,却不是赚钱来填坑。

而是反制父母的公司,并非再拖一个人进入到这个深坑。

“那学长打算怎么解决呢?”

她明明鼓起勇气问出了问题,但眼眸却沉寂如水,不像是期待他的回答,倒像是,已经知道了结局。

“你可以不依靠演出来赚钱,我想……我有能力。”养你。

听到这个回答,慕情笑了,明明是笑着,却只让陆知舟感觉满是疏离和礼貌。

她微微偏头,脖颈上的黑天鹅项链在昏暗的车厢内闪耀出金色的色泽。

一缕头发散落在她纤长的脖颈,落在她凸起的锁骨上,陆知舟刚想抬手帮她整理,慕情却敛眸低头,手指轻轻将那缕头发撩过耳后。

陆知舟那句话,应该是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了。

他甘愿填补她家里的漏洞。

但是那又如何。

他不懂,这个漏洞永远填不上,自己的父母有多大的能力,永远都会闯更大的祸。

就像在国外公司的投资,她当时已经劝谏过了他们,但是他们却说,父母的事情少管。

当自己提出一个建议时,他们永远会站在父母的高度批判她。

这种事情从小到大,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

别人是家里越来越富有,她是看着自己家一点点落魄。

有时候她也万分庆幸,还好落魄了,他们再也没有那么多的金钱去挥霍,那么大的权利去行使,不必再得罪什么特别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对父母虽然不靠谱,但的确又给了她为数不多的关爱,那些道德绑架的话语她听着疼,却无法拒绝,毕竟亲情永远是无法斩断的血脉情。

这辈子已经是他们的孩子,注定了就要受到束缚。

既然会被束缚,陆知舟和她在一起,也不过再捆绑一个人同她一起受罪。

“学长,我还有事,我们下次再聊吧。”慕情的语气很轻。

陆知舟还是没说出那些话,看着眼前的人,他克制的捏了捏手,“我的手机号没有变,等会儿我微信联系你,你今晚还要住这里么?”

“应该不会吧。”慕情答的很快。

“那你,保重。”陆知舟开门下了车。

眼前的奥迪很快启动,离开了地下车库。

小区比平日多了很多人,甚至小区门口还有人不断的成群结队往里面走,有些手上举着许嘉乐的牌子,一看就是许嘉乐的粉丝。

这辆奥迪在这里并不显眼,不会引起那些路过的狗仔粉丝的注意。

但是当他们到了地址后就尴尬了。

庄园的门口,保安谢绝了他们的入内。

不屑的看了一眼前的车,保安开口道:“我们沈氏庄园是什么人可以随便进的吗?每天变着法进庄园的人有很多。”

他一脸的不相信,慕情只得拨通了那个手机号。

她知道,这是沈缚言在逼她就范。

“喂。”

熟悉的声音传入保安的耳朵,保安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能进庄园了么?”

“下来步行吧,我喜欢看你朝着我走过来。”电话里的人声音低沉,语气明明温文有礼却透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危险笑意。

慕情提着小提琴下了车。

“哦对了,慕小姐的经理人在外面等等吧,毕竟我想见的只有慕小姐一个。”

mr.朗姆皱起眉。

慕情却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没事的,mr.朗姆。”

她对沈缚言的接触并不多,但是她知道,沈缚言最喜欢的就是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的将猎物吃干净,这是他一贯的变态优雅。

今天沈缚言不会动她。

提着小提琴,她压低了毡帽,走进了庄园。

前方的喷水池很宽,甚至还颇有闲心的养了两只白天鹅,天鹅在宽大的水池中姿态优雅,场景甚至可以配上卡米尔·圣桑的作品《天鹅》。

慕情目光没有停顿,往前继续走去,直到进入了中间那座欧式的别墅。

说是别墅,其实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型的城堡,总共有五层,而沈缚言最喜欢待在第二层最侧边的那个房间。

巨大的落地窗面前,沈缚言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站立着,看着慕情从下方走进这座房子,露出一抹平和的微笑。

客厅很大,吊顶也很高,显得非常宽阔,慕情一进门,李管家就站在门口朝楼梯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您好,慕小姐,少爷让您上到二楼。”

刚想开口,一道声音代替了她。

“不必了,就在这里吧。”

这道声音慕情感觉微微熟悉,她侧头看去,大厅一侧站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休闲的居家服,在桌前倒了杯水。

由于离得较远,男人又是侧身,并不能很清晰看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在阳光下棱骨分明,侧颜有些熟悉。

慕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管家却反应很快。

“那我立马上楼去告诉少爷一声,请您稍等。”

说完冲着那个男人恭敬鞠躬。

穿着家居服,代替了沈缚言做决定,李管家不仅没有反驳还对他毕恭毕敬……

慕情站在原地,脚下是光洁的大理石地板,男人却拿着一杯水朝她走近,那张脸和昨晚宾利内坐着的男人轮廓渐渐吻合,带着略微复古的气质,像是中世纪的完美雕塑复活过来,他站到了她面前。

这个距离有些近,却并不冒犯。

“又见面了,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