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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登记好了?还有什么事?”秦宴深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

“兄弟,我们房间没热水了,来借点热水。”

顾晚宁听到这声音,立刻给秦宴深使了眼色,这男人就是刚刚在人群里躲着的!

她低声说道:

“开门,不然他们肯定会怀疑我们。”

秦宴深微微颔首,随后打开了门。

男人笑着进了房门。

“多谢了,出门在外,就靠互相帮衬。”

说着,他去打了水,眼神却始终落在秦宴深和顾晚宁两人之间,尤其是多看了秦宴深两眼。

“你看起来不像是翠屏人,口音也不像。”

眼看他走近了,顾晚宁直接挡在秦宴深面前,哼了一声。

“可不是嘛,早知道就不找个外乡人,在外受气都没娘家人撑腰!”

听着顾晚宁略带翠屏口音的声音,男人恍然。

“原来是这样。”

看他还继续盯着秦宴深,顾晚宁恶狠狠地瞪了眼秦宴深,一把推他出了房门。

“你什么意思?我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吃!你还在这儿杵着!不赶紧去弄吃的!”

秦宴深哑口无言,转身朝外走去。

气冲冲的顾晚宁看了眼还在原地的男人,没好气地说道:

“要不再接点水,我亲自给你送去?”

男人被唬了一跳,连连摆手。

“够了够了!”

男人走了没一会儿,秦宴深就快步进了房间。

闻到香味,顾晚宁顿时吸了吸鼻子,扭头就看到他手里提着的烤红薯!

顾晚宁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一声,她扬起唇,刚要道谢,谁知道秦宴深漫不经心地在她对面坐下,自顾自地打开了红薯,并没有喊她。

看到顾晚宁期待的眼神,秦宴深伸手将红薯拿起。

就在顾晚宁以为这红薯是要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在她伸手要接的瞬间,秦宴深一把拿回了红薯,悠悠说道:

“我想起来了,你只爱吃季源亲手为你烤的红薯,这红薯肯定是比不上的,还是不委屈你了。”

说着,秦宴深慢条斯理地剥开了红薯皮,顿时房间里香气更浓郁了。

顾晚宁脸一红,咬牙道:

“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

说完,她眼眸微动。

季源?烤红薯?

她顿时反应过来,凑到了秦宴深面前。

“不对啊,这味道有点怪。”

秦宴深拧起了眉。

“什么?”

顾晚宁噗嗤笑出了声。

“好好的红薯,怎么一股醋味?”

反应过来顾晚宁在戏弄他,秦宴深脸色一顿,伸手捉住了要后退的顾晚宁。

顾晚宁脚下一滑,伸手下意识抓住了手边的东西,听到男人的闷哼,她急忙低头看去,没想到一眼看见自己的双手揪住了秦宴深大腿处的布料!

再往上一点就少儿不宜了!

顾晚宁脸腾地一下全红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手机震动起来,她连忙逃一般后退到了安全距离。

接起电话,顾晚宁应了一声,随后抬头和秦宴深说道:

“季源一会儿会过来接应,天黑我们就动手!”

秦宴深站起身,说道:

“我去联系矿地。”

秦宴深走后,顾晚宁才看到桌面放着剥好皮的红薯,旁边还放着一盒牛奶。

刚刚还故意逗她,这男人!她脸一红,撇了撇嘴。

“口是心非的傲娇男!”

拿起牛奶,手碰到还是温热的,似乎是放在怀里捂好的。

顾晚宁手指摩挲着带着男人体温的牛奶,脸颊上的一抹红更深了。

心里微动,一股暖意似乎顺着手指流淌到心底。

天黑的时候,在窗边一直观察的顾晚宁总算看到对面带头的男人下了楼。

她立刻给楼下的秦宴深使了个眼色,随后她也跟了上去。

男人走到拐角处,看四周没人,拿起手机麻利地就拨了出去。

“这矿地……”

还没说完,他手腕就是一麻!

发现身后有人,他立马凶神恶煞地扭过头,看到顾晚宁的瞬间,立刻要扬起拳头,可发麻的手却提不起来!

手指失去控制,手机从手心滑落,正好被顾晚宁拿了个正着。

顾晚宁直接按了挂断。

男人看着不能动弹的手指,急声喊道:

“你干什么?!我的手!我的手这是怎么了?!”

顾晚宁冷然看了他一眼。

“难为你了,在翠屏装了这么久,怎么,刚刚是要汇报什么?不如先和我说说!”

男人意识到不对,立刻转身要跑,谁知道被身后的人一把按在了墙上。

他刚要大喊,嘴里就被季源狠狠地塞了块破布。

想到白天在矿地附近被村民围堵,自己还在他面前吃过亏,季源下手更狠了几分。

“狗东西!敢来翠屏山找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顾晚宁走到他面前,举起手里他的手机。

页面上显示着刚收到二十万转账。

季源一看,顿时更加鄙夷。

“原来是收钱办事的!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命来花这笔钱!”

被季源恶狠狠地对待,男人已经双腿发软,这时候,顾晚宁用手机重重拍了拍他的脸。

“我就知道,这么大的事,背后肯定有人在兴风作浪,说吧,是谁?让你做什么?”

男人瞪着顾晚宁,随后愤然扭过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顾晚宁没多说,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腿肚子上。

男人疼得满头冷汗,直接栽在了地上,顾晚宁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笑着在他发麻的手腕比划了几下。

“你这手经络已经不通,如果这刀划下去,你这右手就彻底废了。”

说着,顾晚宁用刀尖一点一点地在他手腕找着位置,男人看着顾晚宁脸上的决绝,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他终于绷不住了,呜呜地扭动挣扎起来。

季源不耐烦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什么意思啊?要招还是死不开口?”

男人呜呜地点头。

季源更烦了,抬手给他另一侧也来了一记耳光。

“别磨叽!招还是不招?”

顾晚宁实在没眼看下去,把他嘴里的破布扯开。

“你这让他怎么招?”

季源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讪讪笑道:

“阿宁,我、我这不是一时着急才没注意吗!”

被季源像小鸡仔拎在手里的男人欲哭无泪,生怕季源的手再次打过来,急忙说道:

“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