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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深立刻说道:

“刚刚灵姨晕倒了!怎么都喊不醒!”

顾晚宁立刻冲了过去,探了灵姨的脉象。

“脉象很乱,像是情绪失控后血不归经,引发了旧疾。”

看着灵姨紧闭的双眼,顾晚宁咬紧了唇。

“灵姨应该是陷入了梦魇,一时醒不过来,跟我来!”

进了房间,顾晚宁让秦宴深将灵姨放在了床上,随后快速地开了一张药方。

季源挤开了秦宴深,先一步拿过药方。

“我去取药!”

顾晚宁点点头,毕竟季源对药材的熟悉和她差不了多少,让季源去准备,她也很放心。

看着床上沉睡的灵姨额头不断渗出冷汗,顾晚宁哽咽地说道:

“灵姨很久没有陷入这么深的梦魇了,二十多年前,南亭叔带她从京市回来,她就是这样一直陷入昏迷,是云川叔费了半条命才把她救回来的!”

秦宴深看着楚灵,眉头紧蹙,心底有种被牵扯的疼,隐隐的,怎么都挥散不开。

“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去调最好的医疗资源……”

顾晚宁打断了他。

“只有云川叔可以!”

说着,顾晚宁给华云川打去了电话。

得知楚灵再次昏迷陷入梦魇,华云川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

“阿宁,强行唤醒一次已经是人能接受的极限,更何况你灵姨身体本就虚弱,这一次只能让她自己醒来!”

顾晚宁急声说道:

“云川叔,你知道的,灵姨被困在梦魇的时候身处火中,她会一直困在火海,全身都备受煎熬!如果醒不过来,就会在这种煎熬中一直熬到咽气!我不能看灵姨受这样的伤害!”

“云川叔,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创造了仁心,你做了那么多不可能完成的事,一定有办法的,再想想办法好不好?”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男人的声音染上一丝颤抖。

“阿宁,我教过你,走上学医这条路,我们就必须要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你灵姨在糊涂和痛苦中活了这么多年,我们已经尽力了。”

说着,华云川继续说道:

“那些缓解痛苦的药,你早就烂熟于心,这一次,灵姨就交给你了。”

放下手机,顾晚宁没有说话,只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

直到一只手停留在她脸颊上,顾晚宁才反应过来,她哭了。

顾晚宁抬起头,把下巴抬得很高,这样,蓄在眼眶里的眼泪就不会留下来。

可这一次,秦宴深强硬地将她按进了怀里。

“可以哭出来,我替你挡着,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感觉到了怀里娇小的人儿颤了下,秦宴深心底抽疼了一下,伸手在她后背生疏地拍了拍。

下一秒,嚎啕大哭的声音从怀里闷闷地传来。

“我……我不行!我做不到!我真的不行!”

怀里的女孩儿放声大哭,一遍一遍地说着自己不行,秦宴深拧紧了眉,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双臂加深了这个拥抱。

这女孩儿向来都是笑眯眯的,好像什么事都有一份胸有成竹的自信,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脆弱,哭成这样!

很快,胸前就湿了一片,怀里的人儿抽噎着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秦宴深低头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顾晚宁,你听我说,你能做得到!”

听到耳边男人低沉的嗓音,顾晚宁哭着抬起头,摇头看着秦宴深。

可秦宴深认真地看着她,说道:

“季源信任你,所有被你帮过的村民都信任你,我也信任你,顾晚宁,你可以做得到!”

顾晚宁哭得一抽一抽的,她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这么狼狈地在一个男人面前,把他的胸口哭成这样。

想到了他的伤,顾晚宁一抽一抽地指着他的胸口。

“我、我的眼泪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秦宴深这才发现胸口传来一丝刺痛,由于伤口在心脏旁一寸,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他的心被刺了一下。

他轻笑了一声。

“那你要怎么弥补?”

顾晚宁抽抽噎噎地咬了咬唇。

“我……我……”

秦宴深伸手,擦去了她的眼泪。

“哭就哭了,没什么丢人的,现在好一点了么?”

听着秦宴深哄小孩一般的语气,顾晚宁撇着嘴扭过头。

“我又不是孩子。”

秦宴深看她好多了,笑道:

“我可没带过孩子,也不会哄孩子。”

顾晚宁红了脸,推开了他。

“不和你说了,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秦宴深垂下眼帘。

“好,我答应你。”

很快,季源带着药赶了回来。

季源处理过的药没有一丝杂质,顾晚宁立刻煎药,给昏迷中的灵姨灌了些药汁,又用药渣做了清凉的药包捂在她的四肢。

秦宴深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晚宁一边放好药包,一边解释道:

“陷入这种昏迷的人往往会一直在一个噩梦中困住,这往往是她最痛苦的事,云川叔告诉过我,灵姨的梦魇是一场大火。”

秦宴深目光恍然了片刻,随后说道:

“大火?”

听到秦宴深的语气,倒像是有些吃惊,顾晚宁诧异地扭过头。

“你怎么了?想到了什么?”

秦宴深摇摇头,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我只是想到了秦家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大火,烧掉了园子里曾经耗费半数家财建造的江南小院。”

顾晚宁手指一顿,立刻转身看向秦宴深。

“秦家的老宅子里曾经有过一个江南小院?”

秦宴深点点头,说道:

“二十多年过去,虽然早就没了踪迹,但黎叔曾经提过,我在档案库也见过那间院子的图纸。”

看顾晚宁对这件事感兴趣,秦宴深继续说道:

“说来奇怪,我父亲从没去过江南,可却在家中最好的位置修了一座江南风格的院子,不仅从江南请来最好的匠人,所有材料都是从江南水运而来。”

突然,顾晚宁拉住了秦宴深的手。

“继续说!”

秦宴深错愕地抬起眸。

“什么?”

顾晚宁急声和他说道:

“说你知道的事,关于那间小院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