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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了三道村之后,当即就对村长和英子姐说明了我此次前去遇到的情况,告诉他们已经不用担心了。

而老村长在听完我所说的之后,也是一个劲儿地拉着我的手感谢我。

当天由于已经没有回去的车了,于是我便又在村长家的厢房对付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准备启程往回返。

可就在我正要和村长两口子告别的时候,村长突然从自己的棉大衣兜里掏出来厚厚的一沓钱。

“王师傅,这些您拿着,这是我们全村人一起出的,为了对您表达我们的感谢。”

村长说完,便将手中的一沓红票子递到了我的手中,我接到手里一看,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用不了这么多啊村长,咱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们报销我个来回的路费,法金适当给点就行。”

我的这番说辞并未得到村长的认可,他义正言辞地将钱紧紧按在我的手里,随后看着我说道:

“你就拿着吧,我们都是山里的人,自然知道你帮我们办的这事有多凶险,就这些我还怕给你给少了呢。”

听他这么说,我忙说不少不少,我是觉得有点给多了。可推辞再三之后,村长却仍是态度坚决,说啥也要让我把这钱收下。

撕吧到了最后,我一寻思收着就收着吧,等我回去之后黑英子姐转一部分,毕竟虎冢的事是人家老仙提点的我,也算是帮上忙了。

除此之外,回去之后我还得再拿出一部分,张罗些上好供品给胡海棠送过去。

情谊归情谊,但是咱这麻烦人家办事了,该有的礼数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村长便在村里找来一台三轮车,亲自骑着车把我送到了镇里的火车站。

临别之际,村长朝我挥了挥手,认真地对我说道:“王师傅,以后有工夫再到我们村来玩哈,我们这边夏天风景才叫好呢。”

面对村长的热情,我这心里别提多暖和了,当即就答应了他,有机会一定再过来找他喝酒。

到这里,我在三道村遇到的这段故事就算是结束了。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我在回哈尔滨的火车上,竟又遇到了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事。

当时我刚一上火车,就见属于我的座位上竟坐着一位身着灰色僧袍的尼姑。

面对这个情况,我本以为是这位比丘尼看错了号码坐错了,于是便走到她所坐的座位旁轻声询问道:“师姐,您是多少号啊,这个好像是我的座位。”

比丘尼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座位号码牌:“阿弥陀佛,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坐错了,确实是我坐错了。”

说完,这位比丘尼便立马起身,将本属于我的座位让给了我。

可接下来她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掏出自己的车票确认了一下,随后坐在了我身旁的座位上。

“眼睛不太好使,不好意思哈,85号被我给看成86号了。”

这位比丘尼再次向我致以歉意,这多多少少把我搞的有点不自在了,我急忙回应道:

“没事的师姐,出门在外,谁都会有个疏忽大意的时候。”

而比丘尼在听完我这句话之后,便朝我问道:“听你一直称呼我为师姐,莫非你也是在哪里修行的居士?”

对于她的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我不是,因为我也确确实实不是。

随后我便告诉她了,我说我是马家弟子,我师傅她老人家佛缘深厚,所以连带着我也对佛门弟子比较尊敬。

听完我给出的回答之后,比丘尼轻声念诵了一句佛号,随后对我说道:“阿弥陀佛,那我是应该尊称你一声小师傅了。”

我说那倒不用,其实咱们都一样,都是走在修行这条大道上的人。

听到我口中说出了修行二字,比丘尼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伤。

片刻之后,这位比丘尼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道:“修行到底能修出来个什么呢……”

当时听完她这句话,我的第一反应是她会不会是开始质疑起修行的意义了啊。

但片刻之后,我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从一上车,我就在这位比丘尼身上感应到了一种很奇特的磁场。

跟我以往遇到过的所有佛门弟子都不同,这位比丘尼身上并没有太多出家人所展现出来的六根清净。

但这话的意思可不是说她是个冒牌尼姑,而是我从她身上看出了,她似乎是带着某种任务的人。

比丘尼见我在这半天沉思不语,随后便开口发问:“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关于我身上的事?”

我摇了摇头:“不敢说看出来了,只是感觉师姐您似乎并非常人。”

听我这么一说,比丘尼云淡风轻地解答了我的疑惑:“不瞒小师傅你说,我的命格比较特殊,是人们常说的天煞孤星。”

“天煞孤星?”我一个没忍住,直接失口问了出来。

“对,我小的时候,我们村里也有个出马的老太太,当时她就跟我爹妈点出过这个事了,只不过当时我家人都觉得这老太太是在忽悠人。”

“那后来呢?您是怎么知道您真的是天煞孤星的?”

我这个问题问完,比丘尼眼眶一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

见状我赶忙给人家赔礼,并且还说是我多嘴了,不该问您这种事的。

可这位比丘尼却丝毫不介意,深呼吸几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便开口跟我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

“小师傅你刚刚问我,我是怎么知道自己真是天煞孤星的,是吧?”

“嗯……我就是顺嘴秃噜出来的,您……”

“无妨,难得有人看得出来我跟别人不一样,火车到地方还有好几个小时,我就说一说吧。”

“那…您请说吧。”

“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爹我妈就都得病没了。当时我二叔二婶两口子出于好心,把我跟我弟弟接到自己家养,结果没过几年,我唯一的弟弟又掉进河里淹死了。”